反派来让师父摸摸毛[穿书](9)
江颜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村长走远了,不会回来了,才慢慢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别来找我,各位大哥大姐都千万别出来吓我,我可是会武功的,会把你们打飞的,千万别出来,别出来……”
江颜磨蹭着到了那个坟前,先是拜了两拜,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始挖村长埋起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盒子,江颜很小心的把它放进了空间,又把这里恢复原样,才匆忙的跑回去了。
江颜心里突突的跳着,自从看见了这个盒子起,就感觉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感觉里面有什么禁制,打开就会冒出类似于邪剑仙啊,或者是像潘多拉魔盒一样的东西,一打开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师父,您干什么去了?”楚绝自然是跟江颜一个屋,半夜醒了发现江颜不在,还穿着一身的黑衣,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颜嘘了一声,轻声道:“我捡到了一个住着魔鬼的盒子。”
住着魔鬼的盒子?
那是什么东西,楚绝不解,却也没问什么:“那师父打算怎么办?”
江颜也没想好,不打开吧,或许这个村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跟这个盒子有关呢,但如果打开了,害了更多的人,该怎么办?!
渡生珠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他之前看过一个短篇电影,名字叫“我就不:一部理智的恐怖电影”,当时看的江颜简直是太爽了。这是一部针对于各类恐怖电影大肆吐槽的伪预告片,比如一个恐怖的小木屋,散发着神秘让人想上前,一群年轻人骂道:“去你妈的”,然后就去海边度假了。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邀请男孩去一间神经病院玩占卜板,男孩就不去。朋友拿来号称看了就会死的碟片,另一个哥们儿拿起凳子就把碟片砸烂了,等等等等……
江颜看的时候就觉得,还是理智一点儿的好,非要去找死是为了什么,活腻歪了吗?(作者:不不不,那都是为了剧情。)
江颜拿出那个盒子,慢慢的放到桌子上,楚绝也惊奇的看着那盒子:“师父,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吗?”
江颜:“……”是他脑补的太多了吗?
这怎么看也透着古怪吧!
楚绝很好奇他家师父在想什么,看着那盒子一脸的纠结。
江颜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要打开那看起来很神秘的盒子了,他想着,若真是村长的东西,怎么也不该是怪物吧,村长也没有那能力收服它,还把他装进盒子里啊!
这么一想紧张的心情果然放松了许多,不过还是很小心的把手伸向木盒的锁,聚起灵力,本身很坚固的锁啪嗒一声就开了。
打开盒子的瞬间,一道刺眼的绿光闪过,江颜和楚绝连忙别开了眼,等光芒散去,只见木盒子的正中央,有着一颗通体透绿的珠子,珠子表面凹凸不平,泛着诡异的绿光,就像,就像鬼火,在静谧的夜晚,尤其吓人。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江颜看不出来这绿珠是做什么用的,但给人的感觉就很不舒服。
楚绝点头,他也很不喜欢这珠子,尤其是那绿色的幽光,让他感觉很压抑。
在空间里的追云仿佛受到了威胁,窜出来对着那珠子“呜呜”的叫。江颜连忙把盒子合上,追云还在盯着那盒子,很是气愤。
“喵呜!”
江颜安抚的摸着追云的毛,好大一会儿追云才恢复了平静。
在空间里查了大半夜的典籍,江颜才找到了关于这珠子的一点点介绍,此珠名为渡生珠,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按理来说是一颗救命的法宝,可这却是一颗上古遗留下来的邪物,它是可以救人的命,可是,却靠着吸食别人的寿命和精元,简单来说,可以用它来吸食别人的命,给自己续命或者治病。
不过,若是想治病,首先就要养好这个珠子,可能你要给它吸食几十人的命,它才会大发慈悲的治你的病。想要续命更难,一但开始,就没有结束,否则,它会连你的命,也全部都吸走。
怪不得村子里会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的人,也怪不得村长为何鬼鬼祟祟的,只不过,死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村民,都是跟他一起生活了许多许多年的人,更有他自己的朋友,为了活下去,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也就能想到,为何当初林桥到了村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过事,因为他不敢,他害怕会泄露,在江颜来到村子里后,还试图把这渡生珠藏起来,就怕被发现了。
若不是江颜感觉到他的古怪,又因为迷路偷偷的跟了上去,恐怕,这个秘密,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发现吧。
直到,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死去,直到这个村子能成为一片墓地……
可是现在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若是村长想要治病,这渡生珠吸走的人命可能还不够,若是续命,江颜留下这渡生珠,村长必死无疑。
不过既然江颜知道了这事,自然是不能让村长继续去害人。
江颜感到很悲哀,从空间里出来后就沉默不语,楚绝关心的问了两句,看他恍惚的不在状态,很是担心。
天微亮,燕封和涂林林已经起身,楚绝听见动静也跟了出去,三人便在院子里练开了剑。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可早课不能忘。
只剩下江颜还在原地,头昏脑涨的,他虽一夜未睡,但修道之人灵力充足,时常因为修炼忘记了时间,几天不睡都没有关系,江颜头疼的还是因为村长的事,他有些茫然,村长的命,也是命啊。
不能因为他做了错事,就该去死,但他杀的人,也都是无辜的村民。而且,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这也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良久,江颜才缓过神来,他虽然不想做恶人,但已经没有办法了。村子里的人起的都比较早,江颜让几个徒弟留下,带着聂莲去了村长家。
这种丑恶,他不想让三个孩子知道,他们还小,接触到过多的黑暗,对他们不好。
楚绝望着江颜的背影不是很开心,师父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他的吗?昨天师父看起来很难过,却一个字都不跟他说,他也想帮助师父,让师父不用那么累。
燕封和涂林林却没有多想,燕封作为大师兄,指导两个师弟继续修炼。
“道长,你说找到了凶手,怎么让我带你去村长家呢?”聂莲问道。
江颜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难道直接告诉她,杀害你父母的真凶,不是妖怪,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村长,是这个一直守护着村子的村长?
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可她马上就要知道了,江颜想着,却说不出口:“昨天,我捡了一个东西,可能是村长的。”
“哦!我就说嘛!”聂莲笑了笑,看道长一脸严肃的模样,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村长正好在扫院子,步履瞒珊的,聂莲赶紧冲上去拿起村长手里的扫把:“村长爷爷,我给您扫吧,您歇会儿!”
村长笑眯眯的应了声,看起来就像个平常的慈祥老人。
江颜心里一突,突然不想把渡生珠的事儿抖出来了,反正村长没了渡生珠,今后也不会再害人性命了。定定的看了两眼村长,江颜沉默的低下了头。
村长却自己走了过来:“道长,去屋里喝杯茶吧!我这也没什么好茶招待你,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道长不要嫌弃才好。”
江颜摇摇头:“怎么会,村长不用麻烦,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道长,你不是说捡到了个东西是村长爷爷的吗,你赶紧拿出来啊,要不是村长爷爷的,咱也好赶紧去问问是谁的!”聂莲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喊道。
江颜叹了口气,默默地把装着渡生珠的木盒子从空间里拿了出来:“这个,是昨天晚上,村长埋起来的盒子,我感觉很不对劲,就偷偷挖了出来,果然,这里面的东西,就是村子里出事的原因。”
如果不说出来,那就是在袒护凶手了啊,江颜无奈,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什么?”聂莲听见江颜的话,手中的扫把都没有拿住掉了下去,认真的问了一句:“道长,你在说什么?”
村长抬眼看向江颜,江颜比他高了好大一截,仙气飘飘的站在他面前,就像天上下凡的神仙,目光柔和坚定,却又残忍无情。
村长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促的呼吸泄露出他的情绪:“你都,看到了……”
“村长,到底是什么回事?”聂莲显然也感觉出了不对,连爷爷都没有叫,一脸的急切。
村长看向聂莲,僵硬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江颜看村长那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忍,叹了口气:“还是让我来说吧。”
把盒子打开,江颜拿起渡生珠:“这颗珠子,名为渡生珠,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以治无人可治之病,可以续将死之人之命。”
“那这是应该是一个好东西啊!”聂莲道。
江颜沉声道:“但一切都是有条件的,就是,拿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聂莲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咬着嘴唇。
“我不知道村长是怎么得到这渡生珠的,不过,它以人的生命精血为食,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妖怪能在转眼之间要了人的命,而且,吸尽人的精元,我所知道的,没有。”
“当时见到村长的第一面,就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之后才想到,村长你已经七十岁了,步伐虽然慢了些,却很稳健,根本就不像是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年人。后来我问过聂莲姑娘,她说你之前每走一段路都要歇好久,可那天你领着我们去墓地,那一路可不算短,您可一下都没有休息。”
江颜一边说着,一边分析着:“还有,若真是妖怪杀人,怎么会对村子里的路如此熟悉,每次害人都不会被别人发现,而且,妖怪杀人一般都是直接冲上来,若真是妖怪作孽,那怎么会没人看到过?它们连我们修道之人都不怕,怎么会单个杀人呢?”
村长自焚
“村长,道长说的是,是真的吗?”江颜还没说完,聂莲已经听不下去了,抓住村长的袖子,泪流满面:“怎么会,怎么会?……我不信,我不信!”
聂莲一个没抓稳扑到了地上,哭的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村长想要扶起聂莲,却被聂莲躲开:“你说,我爹娘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村长失望的收回手,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苦笑了一下,声音缥缈:“我,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聂莲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你想活下去?村长,我爹想死吗,我娘又何其无辜?村子里这么多人,难道都该死吗?你杀人的时候,就不害怕吗?晚上,你孤枕难眠的时候,他们可曾来找过你!你想活着,谁又不想活着了?!啊?”
面对聂莲的质问,村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虽然带着笑,却已经泪流满面。
“村长,我曾经以为,你就是一个和善的爷爷,我没有亲爷,他死的早,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从小,你就抱着我,给我买糖吃,我娘每次见了都不好意思,我甚至把你当成了亲爷爷,就算你,”聂莲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就算你身边没有人,我也是隔两天就过来,守着你,帮你打扫屋子,给你烧水做饭,可你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毁了我的家啊!你杀了最爱我的人,留下我一个,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我哭的眼泪都没有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聂莲已经进入了疯癫状态,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头发也被弄得乱糟糟的,不停地摇晃着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