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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赚一个亿 上(126)

作者:闪灵 时间:2018-11-05 12:32 标签:爽文 重生 狗血 业界精英 平步青云

  “什么替死鬼?”他的同学好奇地问。
  那男生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老神在在地压低声音:“那个一班的向城不是警察局长家的儿子吗,听说歹徒本来要劫持他的,结果警察为了保住他,把邱明泉推出去了!”
  “哎呀呀,这可真不要脸!老百姓家的孩子就不是人啊,命就比公安局长家的公子低贱?”和他搭话的男生啧啧称奇,“要我说,一定是向城他怕死……”
  韩立听得心头火起,飞快地拉上裤链,猛地一脚踢向旁边的木门,咣当一声:“胡说什么呢!知道个屁就瞎嚼舌头,我们班上的女生都没你们这么嘴贱!”
  那几个邻班的男生吓了一跳,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不由就发了怵,说话的那男生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说的……到处都在传嘛!”
  韩立举起拳头,威胁地冲着他面门一晃:“向城不是那种人!滚,再逼逼我锤死你们!”
  他们身后的蹲坑木板门忽然开了,一个清瘦的人影慢吞吞走了出来,旁边的人一看,就猛地一愣,有人悄悄捅了一下说话的男生。
  那男生一回头,脸都白了,我的妈呀一张脸白得像鬼一样,更加衬得头发漆黑眼珠幽深,是向城!
  这可是平时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主,这刚刚背后说他坏话……那男生踉跄着往后连退好几步,警惕又害怕地飞快提着裤子。
  向城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垂着眉眼,冷冰冰地推开堵着排队的一群人,竟径直走了。
  那几个男生心有余悸地探头看着他走远,这才长吁一口气:“我草,这次居然没动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韩立恼恨地瞪了他们一眼,两步并成一步,飞快地冲出厕所,追上了前面中插着裤袋低头慢悠悠前行的身影。
  “向城!”他一把拉住前面的人,“喂喂,你来上学啦?肋骨的伤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看着不爽,其实狗血爽也是一种爽呀,俗称酸爽``~
担心明泉的小天使们别害怕,这次昏迷是一次重要的契机,会推动感情线的大发展,下面会超级甜……
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好受多了?

  ☆、第91章 病房鬼影

  向城和邱明泉一起住了院, 也一直缺了这些天的课, 韩立去探过两次病, 却不知道他今天已经出院来上学了。
  向城面无表情地停下来,一个暑假不见, 再加上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他明显瘦了不少,一双原本灵活的丹凤眼也比以前黯淡了些, 抬起眼看人的时候,少了点以往的神气。
  “出院了。”向城淡淡道。
  韩立担心地看着他:“你别把那些蠢货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不过是乱嚼舌头。”
  向城直勾勾望着他, 半晌嘴角浮起一丝意义不明的嗤笑:“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没准就是我贪生怕死呢,所以我活得好好的, 别人还昏迷着。”
  韩立皱着眉:“别胡说了, 我才不信!”
  他粗鲁地伸出手, 使劲拍了一下向城的肩膀:“你这人最多嘴巴凶,爪子欠, 可又不是怂包!”
  这一下用力贼大, 直拍得向城脸色就是猛地一白,胸口刚拆了固定的地方又是一痛, 还没来得及痛骂韩立, 走廊上就有个女生怯生生地靠了过来。
  “向城同学?你身体好了吗?”女生是过去邱明泉班上的班委, 急切地问,“请问一下,我们班长邱明泉现在怎么样了?”
  向城漠然看着她:“你们没去看看他?”
  女孩沮丧地摇摇头:“我们班同学一开学听说, 就集体去看过一次。可是只待了几分钟,大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护士就把我们赶走了。”
  向城沉默了片刻,道:“还不是那样。”
  韩立终于皱了眉,狐疑地看着向城:“什么叫还是那样?有没有好一点,医生怎么说?”
  向城脸色苍白,紧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唇。
  正在放学时间,路过他们身边的学生越来越多,有好几个过去二班的班干和课代表都停下了脚步,围在了他们身边。
  终于,一个女生忍不住嘀咕:“什么态度啊……真是白眼狼!”
  “同学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干吗这么不耐烦?”
  “就是,人家可是为了救他们两家的人,才这样醒不来的。真叫人寒心。”
  向城被围在中间,修长的眉忽然竖了起来:“都这么关心他,干嘛不自己去看望?”
  粗鲁地把韩立推了个趔趄,他脚下生风,狂冲着跑出了校门。
  身后的走廊上,一群二班原来的学生气鼓鼓地七嘴八舌,骂着向城。
  女生们都红了眼,一个女生可怜兮兮地看着韩立:“要不,我们再去看看班长吧,我……我想班长了。”
  韩立呆呆地望着向城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无精打采地道:“我昨天问过一班的封睿,他说,现在病房里每天都有不少人轮流看护,叫我们暂时别去了,省得班长的家人看着伤心。”
  班里的团支书没绷住,嘴巴一扁,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这一起头,周围的几个女孩子也全都抱着开始流泪。
  ……
  向城背着书包,一口气冲出了学校,胸口刚拆掉固定的伤患又开始隐约做痛,像是有什么死死地堵着,逼得他无法呼吸。
  校门口,一条马路横穿而过,他看也不看,飞奔直行。
  “嘎吱”一声,一辆小轿车在他身侧戛然而停。惊魂未定的司机伸出头,冲着呆怔在车边的向城破口大骂:“奔丧去啊,小赤佬!”
  学校门口,他已经减速慢行了,这学生仔忽然狂奔到马路上,要是撞到了,他冤不冤啊!
  向城如若未闻,拖着沉重的脚步,木然走了过去。
  “人家可是为了救他们两家的人,才这样醒不来的。真叫人寒心。”女生鄙夷的声音。
  “要我说,一定是向城他怕死……”男生恶意的讥讽。
  一声声在他耳边,就像魔咒一样敲打着耳膜,尖锐嘈杂。
  他本以为那晚上只是一个短暂的噩梦,梦醒了,就会过去。
  可是没有。那个噩梦一直持续着,邱明泉重伤昏迷了……再也没有醒来。
  所有的事都变了样,脱离了轨道。
  爸爸妈妈被内疚感弄得像是变了一个人,向元涛整日里都在奔跑着为邱明泉找医疗资源,母亲韦青更是向学校请了长假,没日没夜地守在病床边,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整整瘦了十几斤。
  姐姐倒是按时回去燕京的学校报到了,可是每次在电话里和妈妈聊天,两边都是泣不成声。
  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虽然爸妈也会天天定时来看他,可是就连韦青都坐不住几分钟,就又匆匆离去,去陪在邱明泉身边。
  几天前他终于出了院,可整个家再没了安详和平静,只剩下不安和绝望,回到家时,满室凄清,到处都没有人。
  还有封睿。……
  每天下了课,封睿就第一时间坐上车,一言不发地赶去医院。
  昨天,他站在门外望着封睿沉默地坐在病床前的样子,忽然心里一阵害怕。
  他不知道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封睿眼神中的内疚和后悔告诉他,假如……假如邱明泉真的醒不过来,睿哥的心里,会一辈子装着这个人,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了吧。
  不,他不想这样。
  他每一天都在祈祷,祈祷邱明泉早点醒过来,他更宁可那张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人,是他自己!
  那个晚上,他从没有怯懦过,他也用尽了一切力气去保护大家,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只有他成了所有人嘲讽和鄙夷的对象呢?
  ……
  夜深了,白天病房的人来人往、医护人员和家属的走动都停了,没有什么娱乐,病人们大多在刚入夜就开始休息。
  十点多了,护士小杨踩着点,按照医嘱,在本层的各间病房做了最后一圈巡视。
  该服药的依次送药,该检查体温和仪器数据的挨个检查、做记录。
  推开走廊尽头那间安静的病房,她走近年轻病人的床边,看了看旁边的心电图监控仪器,再摸出几分钟前在病人腋下夹着的体温计。
  一切正常,那个昏迷的少年和以往一样,安静地躺着,就像很多只是安睡的病人一样,呼吸平稳。
  可是小杨却知道,这样的平稳下,也意味着毫无起色。
  旁边的陪护床上,邱奶奶第一时间睁开了眼:“还好吧?”
  护士小杨赶紧点点头:“都挺好的,体温也正常。”
  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个近似植物人的病人的家属了。
  邱奶奶睁开有点昏花的眼,走到床边,借着走廊上射过来的灯光,看了邱明泉一会儿。
  天气到了九月,微微变凉了些,可是依旧有点秋老虎的意味,临睡前,邱奶奶已经帮他亲自擦拭了一遍身体,可是现在,昏睡着的邱明泉脸颊边,又有了些细细的汗水。
  邱奶奶心里一酸,转身出门,在公用卫生间的水龙头接了盆水,将毛巾打湿,回到房间,又轻轻地帮邱明泉擦了擦脸。
  她动作很轻柔,甚至有点笨拙,就像是在擦拭着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
  毛巾下,少年的脸洁白如玉,但是缺少应该有的生气和活力,眼窝下有一圈淡淡的黑色,眼皮上的淡青色血管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了一层阴影。
  擦完了脸,邱奶奶又慢慢地帮孩子解开了病号服,开始帮他擦拭身体。
  身上的枪伤已经基本痊愈了,留下了一个狰狞的疤,原本健康有光泽的肌肤开始有点久病后的黯淡,而在那苍白的胸前,那枚漂亮的玉石吊坠正静静地躺在邱明泉的胸前,散发着莹莹白光,中间一点翠绿。
  邱奶奶没敢动这东西,几年来,这个不明来历的东西他们见过很多次,也渐渐习惯了明泉对它的视若珍宝,慢慢的,也就没人再去追究它的真正来历了。
  她小心地给孩子擦拭了全身,又将玉石吊坠好好的摆放在邱明泉的胸前,才把病号服重新掩上。
  呆呆地又看了一下,邱奶奶终于怔怔落下泪来。
  这些天,关于晚上谁来陪床的问题,几家的大人争破了头。没人放心请护工,只怕护工做的不尽心,特别是韦青,直接向单位请了长假,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病床前,大家怕她熬坏了身体,强行劝阻下,才最后安排了白天全部由韦青照顾,晚上是邱爷爷邱奶奶隔一天轮流值夜的日程。
  实际上,陪护的家属能做的,也是有限,更多时候看着那个昏迷的孩子,大人们感受的是绝望和痛苦。
  ……午夜终于到了。
  深夜的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邱明泉胸口,却好像有一片柔和的碧绿光芒,悄悄一闪。
  床上的人轻轻转动眼睛,在一片静寂中,悄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完全没有久病初醒的茫然和浑浊,却烨烨生辉,一片清明。
  他转动脖颈,轻轻活动了一下,看向了一边陪护床上睡着了的老人。
  然后,一直昏睡的他,竟然无声坐了起来,极为熟练地下了床,摘下了自己身上的监控仪表的连接。
  他在邱奶奶的床边悄然凝视了一阵,看着那眼角依稀的泪痕,半晌无声地叹了口气。
  站起身,他穿着软底拖鞋,悄悄走到了窗户边。
  九月中旬的夜晚,凉风初起,侧开着的玻璃窗上,清楚地映照出他略显苍白和清瘦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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