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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有演技(38)

作者:义楚 时间:2018-08-08 21:47 标签:甜文 爽文 娱乐圈 重生

  中途休息,导演正在与刘梨初将戏,陈醉靠在椅子上刚拿出手机来刷消消乐,又想起沈时安说的话。
  点开消消乐的手往旁边移开,陈醉百度道:猫吃什么猫粮毛色好?
  搜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他皱着眉毛一条一条的点进去,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他看的眼睛都花了。
  “你应该加上刚两个月左右的小橘猫。”
  陈醉正搜索的认真,沈时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的他的手都差点一抖。面对那双带笑的眉眼,陈醉下意思的把手机往身后一藏。
  又想起他刚刚说出来,肯定是看见了。
  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大大方方的将沈时安手里的猫抱过来。有时候陈醉不得不庆幸当演员的好处,就像是这种时候要不是有足够的演技的话,肯定会满屏的尴尬。
  “你怎么来了?”
  他将脸往小猫的肚子上蹭了蹭,奶凶奶凶的小橘猫一被他抱起来就开始嗲嗲的叫唤。
  沈时安挑着眉刚想说小猫狗腿子,忽然感受到周围一整波动,紧接着桌子上的杯子也跟着落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椅子就是一阵晃荡。
  “地震——”
  在场的不知是对大喊了一声,随后就是桌子椅子一起晃荡,震感忽然间来的更加的激烈。
  好多人显然还没从这忽然事件中回过神来,依旧呆呆的站在那,沈时安首先上前抓住陈醉的手,一边嘲那又大吼了一声。
  “是地震,大家找个地方躲起来。”
  吼完之后,在场的人群才有了反应,这时候地面上的震动也更加的大了,人站在地面上晃动的差点站不住。
  天旋地转之下,人的眼前都是一阵白光,陈醉反应过来之后,反握住沈时安牵着他的手。
  两人摇摇晃晃的从拍摄棚中跑出去,而地震的波动感越来越大,临时搭建的拍摄棚显然是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波动,一直在晃荡着。
  周围是兵荒马乱的尖叫,头顶还时不时有东西砸下来。
  而陈醉与沈时安的手牵的紧紧的,在这纵目睽睽之下,在这生死之刻。他的心一直剧烈的跳动着,看着前面紧紧抓住他的手的沈时安。
  上辈子他死的时候,这个人不在身边。
  他便一直没有想过,沈时安刚刚才对自己表露心思转眼自己就没了呼吸,这个人是怎样的感情?
  又会如何的难受?
  ***
  “陈醉。”
  “陈醉——”
  沈时安转过来的模样有着难得的慌张,他看着身后的人就算是自己在紧张也没忘记安慰:“你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地面上又是一抖。
  而两人差点连站都站不稳,陈醉抿着嘴不吭声,但却将沈时安的手抓的更紧了。
  一直震动的地面让人站都难以站起,晃晃荡荡中沈时安的一双手却一直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想往外面冲出去。
  前面机器设备之类的倒了一地,刚跨过一个障碍物,却见前面拐角处有一个工作人员被绊倒,脚被桌子压住动弹不得。
  而他身边的的人只顾着自己跑,明显的是不想过去救。
  沈时安看见后,立马拐弯摸到他身边,弯腰过去将压住他的桌子搬开,将那人扶了起来。
  陈醉跟在他的身后,刚过去却看见头顶一个东西正往下掉。
  那是一个在摄像棚中最常见的强光灯,虽然不是特别的重,但这东西体积不小,眼见的就要从上面的机器上往下掉,而下方正是沈时安的头顶。
  陈醉就连思考都没来的极,一把推开沈时安手臂就跟着迎了过去。
  “啪——”
  硕大的强光灯砸在他的手臂上,陈醉的脸瞬间一白。
  疼痛与波动让他差点倒在地上,要不是沈时安反应过来扶了一下:“干什么,谁让你给我挡的。”
  看着捂着手臂的陈醉,还有手臂表面上被划拉出来的伤口,沈时安罕见的气愤,也罕见的凶了陈醉。
  而捂着手臂的陈醉,苍白着脸却还依旧没脸没皮的笑。
  “沈老师,要教训我的话还是等到出去在说吧。”
  徐清却在这时候跑了进来,他一额头的汗,锋利的像老鹰一样的眼睛快速的在拍戏棚中扫着,在看见陈醉的时候那双眼睛才慢慢恢复平静。
  他眉头半拧起,严肃的走到两人身边:“有没有事?没事不能出去说?”
  这场地震不大,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吓人了一点。整个拍戏棚中的人差不多都跑出去了,却没看见这两人。
  徐清原本一点都不担心陈醉,但时间越紧就越是担心,总怕他是不是在里面出了意外。
  不顾众人的反对,他又跑了进来,哪只就看见这两人正好好的站在那。
  ***
  三人走了出去之后,没过多久地震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庆幸的是整个剧组虽然有伤员但都不是特别严重,摄影棚里的人毕竟不多,但也有几人被砸到或者是扭伤。
  而陈醉手臂上的伤有些严重,被砸到骨头了不说还划伤一条大口子。
  陈醉坐在那被剧组的医生包扎着,而沈时安坐在他面前发着怒气。医生刚包好,外面就有人冲了进来。
  他一脸的恐惧,抬手指着山下道:“快——快去救人。”
  “山下……上下的学校倒了,都是一群小学生。”


第43章
  3.8级的小地震, 临时搭建的摄影棚都才倒了一半。
  可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地震, 居然让山下的学校倒成了一片废墟,陈醉跟着工作人员一起跑下山, 看见的便是断壁残垣, 入目所见之处满眼都是荒凉。
  走的进了些, 还能听见无数的哭泣声, 呼喊声。
  吵杂的声音充满着的都是人间悲剧般的苍凉。
  这是陈醉第一次这样直接的面对一大片的死亡, 瞬间冲击脑子里的都是找不到方向, 脑子里冲刺的都是嗡嗡嗡嗡。
  活鲜的生命, 原来是如此的脆弱,他看着面前一个个被抱出来的孩子, 小小的人身上脸上都都是血, 看那样子都还不足十岁大。
  陈醉眼睛一热,脚步不可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却感受到脚下踩到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这个学校的牌匾,希望小学这四个字用刺目的红色标记出来, 此时看着却是那样的讽刺。
  他从喉咙里发出悲凉的笑,低头一脚下去,将学校挂在最高出的希望小学这四个字, 狠狠的踩断。
  这不是小学, 没有希望, 这是人间地狱。
  小学建在山脚, 交通不便所以救援部队还没赶到, 整个外面除了跑出来的学生跟老师外, 便只有附近的村民了。
  剧组的人赶到的时候,才从他们绝望的脸上看到一丝的希望。
  沈时安先是通知了附近的救援部队,随后打了一个电话,只听见他在里面吩咐人送医疗救助,帐篷药品过来。
  “再派医生过来,越多越好,”说完这句话他便挂了手机,跑到废墟的墙角那跟着人一起寻找埋在里面的孩子。
  他刚从废墟了抱出一个被砸到腿的孩子,放下刚准备重新往教室的方向跑,扭头却看见陈醉正低头解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
  “你疯了?”
  沈时安上前一把拽住他,“陈醉,你想干什么?”
  被他拽着的人抿着嘴不吭声,只固执的将手臂上的绷带继续解了下来,随后只看见他咬着牙,将自己的手臂狠狠的一扳。
  手臂里的骨头顿时咔嚓一声。
  而陈醉疼的满头大汗,再抬起头对沈时安虚弱的扯了扯嘴角:“骨头只是错位了,扭过来就行。”
  说完后,放下手臂往前方跑去。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站在这看着,这边多一个人,就可能代表多一个小孩被就出来。
  陈醉跑到已经倒掉的墙壁,身边正有人在搬一块大石板,他连忙走上前,给他搭了把手,手臂刚感受到重量的时候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但他还是继续抿着嘴,一声都没坑,继续帮着搬了过去。
  徐清感觉手中一轻,意外的看见身边的人是陈醉,他锋利的眉眼立刻不悦的皱起,低吼道:“干什么,手受伤了还跑过来?”
  “去那边,不要耽误我们营救。”
  陈醉听到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额头的汗跟下雨一样往下掉,咬着牙将手里的石板放下:“有说这话的时间,你还不如多救一个孩子。”
  他又回头,忍着疼继续往下挖,徐清看到叹了口气,低头将自己手里的手套脱下来。
  “带着,”他将手套往陈醉手心里一塞,语气冷淡。
  陈醉默不作声的戴上,低头拼命的搬。
  庆幸的是,过了会里面好像传来虚弱的呼救声。
  陈醉往石头里巴拉的手停顿了一下,不顾形象的附身趴在石头上,耳朵贴在石头上安静的听了一会。
  “老——老师。”下面传来虚弱的呼喊,陈醉立马抬起头大喊:“这有人,有孩子在里面。”
  说完后,他拼了命的继续往下不断的搬着上面的石块,一边的徐清飞快的跑到他身边,一起搬面前的石头。
  透过石头的缝隙往下看过去,被埋在地下的是一个小女孩,地震来的时候没能跑出去,只能躲在墙角下面。
  庆幸的是倒了一半的墙角与她的课桌撑起了一个三角形,她小小的身子就缩在那搭起来的中间。
  她额头被磕出了血,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怯怯的抬头往上面看,嘴里还虚弱的喊着:“老师——”
  对上那双单纯的双眼,陈醉双眼一热。
  费力的与徐清搬掉最后一块石头,这个时候的他感受不到一丝感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将人救出来。
  他爬到离小女孩最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朝下面伸出手,温柔道:“别怕,把手给我。”
  小女孩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努力的踮起脚将手往陈醉的手里伸进去。
  陈醉只感受到手里一阵柔软,随即努力的往前凑,他双手搂住小女孩,只感受到颈脖被人搂住,双手一用力将她抱了出来。
  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虚弱的呼吸就在耳边,陈醉这才清楚的听见,她喊的是:“老师,我疼——”
  ***
  有了徐清在这,救援队很快的就来了。
  军人,医生来了一批又一批,头顶的军用飞机不断的往下运输者帐篷与吃的喝的,剧组的人不用去前面救援,便自发去了后勤帮忙。
  部队救援速度很快,轻伤的就留在这等随行的医生简单的先处理,重伤的都被救护车接去了附近的医院。
  而死亡的,则是袋子一封,摆在了地上。
  陈醉发涩的眼睛看着前面摆放着的尸体袋,蹲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狠狠的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上,轻柔的摸了好几下。
  熟悉的气息让陈醉感到安全,他眨着发涩的眼睛往前面的人凑过去。从来没有哪一刻,陈醉感受到这么无力。
  “别哭了——”
  沈时安感受到衣服底下传来的热度,心顿时传来一阵钝痛,一时间手足无措连手都无法安放。
  “陈醉——”
  沈时安的声音是绷的紧紧的沙哑,他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陈醉,不要哭。”
  “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双抓住他裤子的手还是没有放开,陈醉的头埋在他的膝盖下,微微的颤抖着。
  沈时安陪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慰着,过了许久陈醉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撕裂的哀嚎。
  沈时安摸着他头的手停顿了好一会,过了好久才轻柔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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