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有一个APP[娱乐圈](7)
闻总走到床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到了潘博的面前:“在我这,你昨天落在我车上了。”
潘博看见闻总手中的手机,心里一紧:小太阳APP应该没有乱推送一些有的没的的提醒吧?
他打开手机,没在屏幕上看见那个熟悉的黄色图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顾不上和闻总说话,潘博立刻在搜索引擎内输入自己的名字和歌手比赛,就发现几大门户网站的娱乐版都发布了昨天晚上《歌手》比赛一名选手紧急送医的新闻,而《歌手》的贴吧和潘博的贴吧,早就被各种猜测占据。大家都在议论潘博究竟为何受伤,是不是跟节目组有关。
一堆乱消息和假消息中,倒是有个好消息,他昨天晚上成功晋级八强。尚飞和许逸也成功晋级,而黑狗组合则被淘汰。除了他晋级,别的选手的结果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但是他被砍伤了。
他昨天晚上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在APP提醒的时候就报警?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一个人去面对暴力袭击?还牵扯了不相干的两个人进来……
潘博满心羞愧,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脸去看站在床边的男人:因为自己的选择,才让他们遭受了这样一次无妄之灾。
“叮咚!”熟悉的铃声再度响起。
这个APP!
潘博刚刚满心的羞愧全都化为了对于小太阳APP的愤怒。它不是作弊APP吗?把自己夸得上天入地,什么超脑、什么提前得知事情的结果,搞了半天作弊的结果就是让他进了医院吗?!
“叮咚、叮咚!”铃声又响了两声。
潘博一把将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整个人压了上去。
闻总挑起眉头,一脸疑惑:“你不接?”
“没事,天气预报的提醒。”潘博努力平复心情,开始向闻总了解自己晕了以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昨晚闻总发现了他遗落在车上的手机,来后台找他,发现了晕倒的他。当时后台一阵混乱,闻总就带他来了医院。后来电视台的人将昨晚抓住的那个男人送去了警察局,闻总和程榕也去做了笔录,可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被抓住的那个人一口咬死不认识其他人,不知道他们逃到了哪里;调出的现场监控因为漆黑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电视台几个出入口的监控则压根没有这四个持刀男子进出的画面。
程榕和闻总对于这些人的身份也是毫无头绪,但潘博昨晚说了一句“那些人是来对付我的”让闻总印象深刻,于是闻总就作为潘博的“家属”,留在医院等他醒来,再通知警察前来取证。
“闻总,其实这件事情,和你、和程榕本不相干的……”潘博心里很是愧疚,如果APP当时提示了会很凶险,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让无关的人被牵扯进来的。
闻总对于潘博的话毫无反应,而是问他:“你知道他们是谁?”
“不知道。”潘博摇摇头,“我昨晚那么说,只是隐约有些猜测,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一点头绪都没有。”APP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潘博换了个说法。
男人略一沉吟:“那就交给警察吧。你自己去查可能会更危险。”
他站起身来,将搭在手臂上的西装穿上,扣上纽扣,对潘博说:“我还要去公司开会,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哎!等下!”潘博想到医院的费用,赶紧叫住他,“我还没您的电话!还有住院的钱也要给您……”
“名片呢?”男人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潘博总觉得他这句话有一丝丝的不悦。
“应该在昨天那套衣服里……啊!还有程榕的衣服要还给他,我干洗后麻烦您转交给他吧。”潘博一脸生无可恋,经历了这一切,他的资产应该已经变成负数了。
“衣服不用了。”男人从西装口袋里的名片夹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潘博,一字一句地强调,“别再弄丢了。”
潘博接过那张名片,白色名片边缘是烫金的线条,上面两排字写的是“天纵娱乐闻澄宇”,下面则是一串数字。
看见名片,潘博觉得自己又被震惊了一次,而且要比知道西装男是程榕还要震惊一百倍、一千倍!
闻澄宇是内地娱乐圈的一个传奇人物。他一直从未出现在大众面前,但他的事迹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无论是才26岁就创立了天纵娱乐经纪公司,还是注册资本的30亿元全部都是他的个人资产,亦或是天纵娱乐培养出的诸多大红艺人和从内地、香港、台湾乃至日韩成功挖角的诸多大牌明星,每一项都值得拿出来无脑吹上个三天三夜。
可偏偏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闻澄宇,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也从未接受过媒体的采访报道,让大家更是好奇他的身份和来历。
结果,他就这样,拖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闻总、外带家喻户晓的童星程榕下水了?!
他惊得想抬头再看看这位神秘的闻总长啥样,却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叮咚!”即使被枕头蒙住,APP依然坚持不懈地响着。
潘博拿出手机,屏幕上依然是熟悉的提醒框:
【报警!猪脑子吗?!报警了你还参加个屁的比赛!娱乐圈不要混了!】
【请不要质疑我的运算能力。】
【我好心帮你,你却这样质疑我,你好无情好冷漠好无理取闹!】
【我不是没有脾气的,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那就不要再让我给你提示了。】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潘博也火了,他莫名其妙被砍了一刀,又是缝针又是住院,被割坏的演出服,弄脏的大明星的衣服都得他来赔钱;只剩下四天时间就得交稿的学术论文和到手就要花出去的稿费,下周六即将到来的八进六比赛……
这一切的混乱麻烦,都是这个自以为是毫无用处的APP给他惹出来的!
潘博将手机攥在手心里,想要将小太阳APP彻底删除,却发现根本没法操作。
他恨恨地对着手机说:“我不需要你的提示了!你最好以后都别再给我推送那些狗屁不通的烂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APP:我的深意,就是让你和你的老攻相遇。
不领情?看谁斗得过谁。
第9章 重生
潘博坐在病床上,被子上散落着一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他举着手里的手机,一边对着纸上的文字,一边在屏幕上迅速敲打着,时不时还要切进词典里确认某些字词的含义。
自周六晚上来到医院,他已经在这间病房里躺了一天两夜了。昨天上午,建国门外派出所的两名警察来医院给他做了笔录,留了他的联系电话就走了。让他等消息。
在北京的医院里住着单人病房,他又只是个学生没有医保社保,在床上躺一分钟,潘博就觉得银行账户里的数字一点点在变少。
他和查房的医生商量能不能换到普通病房里,医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说普通病房的病床已经排到走廊了,没多余的床。而且他这间病房的费用已经预缴了,过两天确定没有炎症就可以出院了。
潘博的计划落空,只好乖乖地捡起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疯狂地在deadline之前赶工。
《歌手》栏目组的监制来了一趟,带了果篮和一个两千块的红包,他代表节目组对于潘博在北京电视台内发生了被袭事件表示了歉意,并表示电视台一定会配合警方,竭尽全力地调查此事,为潘博找回公道;同时对于网上疯传的各种言论,节目组会联系相关网站,争取尽快删除。
电视台愿意派人来慰问,潘博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特别是这雪中送炭的两千块,为他解决负资产情况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可是资金的缺口还是很大。哪怕出院了,之后他还得来医院检查、开药、拆线,还有学费生活费,满打满算下来,他还得再赚个五万块,才能把这些窟窿全填上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愈加后悔自己盲目轻信小太阳APP,愈加讨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APP。
好在这个APP识相,那天和他吵完以后就再也没吭过声,这样也好,省得他看着心烦。
没有它,他一样能行。
潘博把八进六比赛的选曲《那个夏天》用短信发给了刘璐。刘璐回得很快,鼓励他在医院好好休息,不要有心里压力。
就当是花钱住了间高级酒店好了,潘博这么安慰自己。他开始充分利用起这间病房来:利用房间内带的无线网络进行翻译工作;手臂受伤无法用力,他就躺在可以升降调节的高级病床上锻炼腿部力量;他还发现房间够大仿佛自带环绕立体声效果,就在翻译的空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嗓、练歌。
周三早上,当他面对着窗外闭着眼睛把《那个夏天》唱完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用力的掌声。
他回头看去,病房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一头栗色短发,穿着白衬衫西装套装,右手提了一个公文包,一副精英分子的打扮,可耳朵上一排闪亮的银色耳钉十分扎眼。
“您是?”潘博问。
“您好,我叫耿瑞,是闻总的秘书。您这首日语歌唱得真好听啊!”耿瑞走到潘博身边,跟潘博握了握手,递了一张名片给他,“闻总让我来看看您恢复的情况。”
潘博看了看手上的名片,跟闻澄宇那张只有名字电话的纯白简洁名片不同,耿瑞的名片上面不仅刻着天纵娱乐经典的三个三角形交叠的几何logo,更是写了一堆的座机、电子邮件等信息,光是手机号就有三个。
潘博礼貌地朝他点头:“谢谢。其实我也想联系闻总,因为医院这边的费用都是他帮我垫付的……”
“这个您不用担心。”耿瑞摆摆手,示意潘博根本不用在意,“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是我和您交涉的,但是因为程榕的身份特殊,闻总不希望你们被袭击的事情闹大,一是打草惊蛇二是怕被媒体炒作。”
耿瑞用脚勾过床边的凳子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拿给潘博:“这是一份保密协议,您承诺不会将与闻总、程榕一共遭遇的事情经过透露给任何第四人。我们这边给您提供50万的封口费,作为感谢您配合的酬劳。”
50万!潘博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手里的那几张纸,他面有难色,张嘴就想拒绝:“其实这件事我不会说的,我可以保证,不用给我这些钱。”
耿瑞脸上礼貌的笑容未变:“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嘴上的承诺终究不如白纸黑字来得实在。而且,您不用客气,这50万对于我老板,根本不值一提。”
潘博摇头,他现在虽然缺钱,但绝不会为了钱而违背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
“如果您不接受,那我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您改变主意了。”耿瑞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异常的严肃。
潘博还从未见过这样子上赶着送钱,求人收钱的,他提议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解决办法:“我不要这五十万,你重新拟个合同,我保证保密。”
耿瑞叹了口气:“我决定不了啊,闻总今天给我派了这个活,我完成不了回去肯定挨骂。要不然这样,您跟闻总商量,他说行就行,行不行?”
潘博看他一脸为难,偏偏屁股黏在凳子上挪都不挪,只好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闻澄宇。
电话里的嘟嘟的声音一直未接,潘博活动着右手手指的关节,又看到耿瑞睁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别扭得很。这个闻总肯定不好说话,耿瑞搞不好是想看他吃瘪然后就会乖乖签了协议。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低沉的声音:“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