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134)
喻君酌却道:“不带着谭将军,我如何帮你救人?”
“救人?”谭砚邦问。
“你……”祁丰凑到喻君酌耳边:“你不是有赤金令吗?”
“没关系,谭将军很可靠,让他跟着吧,他会替我们保密的。”喻君酌显然还没想到花酒的事情是谁告的密。
谭砚邦听了这话心虚不已,耳朵都臊得通红。
喻君酌上马车时,又扯动了伤处,疼得直皱眉。但他不想让祁丰觉察到什么,都没好意思要个软垫,就那么强撑着坐到了硬邦邦的马车上。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些。”马车上,喻君酌问祁丰。
“昨夜我和殿下一道歇在了城里的客栈,晚上睡不着就在城里瞎溜达,后来遇到一伙流.氓,朝商铺里收月钱。那商铺本来铺面就不大,看着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银子,他们竟然要收五十两。”祁丰一脸不忿:“我和殿下看不过眼,就动了手,没想到把人打伤了。”
“那怎么只抓了三殿下一个?”
“那伙收月钱的人和官府勾结,同洲府的人判我们赔银子,不然就让坐牢。”祁丰道:“殿下主动说要留下,让我回来取银子。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想教训教训他们。”
喻君酌叹了口气,一个头两个大。
“你没跟官府的人说你们的身份吗?”
“殿下不让我说,他说想趁机去看看同洲府的大牢里关了多少无辜之人。而且他也怕说了以后,官府的人找王爷核实,到时候王爷定要斥责他。”
毕竟成郡王当时硬要跟着他们时保证过,说不会添乱子。
马车直奔同洲府衙门。
喻君酌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牵扯到成郡王。所以他亲自下了马车,只说自己是商会的人,求见同洲府的知州。
谁知守门的差役瞥了他一眼,压根不将人放在眼里,竟是连通报也懒得通报,只问他银子带了吗?
“自然是带了。”喻君酌道。
“等着吧。”那差役这才不紧不慢地进去。
谭砚邦在一旁看着,脸色极为难看,若非喻君酌有言在先,他早就上前动手了。
几人在门外候了许久,喻君酌本就没彻底恢复,站了一会儿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王妃,要不别跟他们客气了。”谭砚邦道。
“先把殿下赎出来,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说。”
喻君酌现在没心情同他们掰扯,只想着赶紧把人弄出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谁知他们又等了近一刻钟,通报的差役才从里头出来。
“把银子给我吧。”那差役开口。
“你!”祁丰气不打一出来,却被喻君酌拦住了。
“这是五百两的银票。”喻君酌示意祁丰交钱。
祁丰不情不愿地把银票掏出来,递给了那个差役。
“涨价了,一千两。”差役说。
“你别太过分了。”祁丰怒道。
“给他。”喻君酌说。
祁丰闻言又取出五百两递过去。
“还是不够。”那差役大概没见过这么肥的羊,想再多宰一刀。
喻君酌把祁丰手里的银票都拿过去,递到了对方手里。
祁丰一脸震惊,他找喻君酌来是给自己撑腰的,可不是往外砸钱的。但那差役看到手里那沓足足三千多两的银票时,却有些慌了。
这银子要的太容易,不是个好兆头。
“你,你等着。”差役匆匆跑了进去。
喻君酌累得腿软,没心思继续迂回,转身先上了马车。
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想等着之后身体恢复了再算账,但府衙里这帮人太不识趣。
片刻后,差役再次出来,依旧没把人带出来。
“谭将军,你跟他说若是半柱香的时间不把人放出来,就让他们的知州大人亲自把人送到大营里去。”喻君酌冷声道。
谭砚邦闻言掏出了自己的令牌,举到了那个差役面前。
片刻后,同洲府里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人看着比差役管事多一些,但肯定也不是太要紧的人。喻君酌在马车里坐得屁.股痛,一动也不想动,于是并未下去,只挑开车帘问了句:“人呢?”
“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南境大营的哪位将军?”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赔着笑问。
“半柱香已经过了一半。”喻君酌开口。
“公子何不下了马车,进来叙话?”那人又问。
“谭将军,时辰到了,咱们便回营。”喻君酌说。
“是。”谭砚邦忙道。
一旁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登时大变。
马车里的少年称呼这人谭将军,南境大营姓谭的将军他们只知道一位,那就是淮王殿下身边的那位左膀右臂谭砚邦。这位谭将军在营中的地位可不一般,能吩咐他的估计只有淮王殿下。
但谭将军对这少年竟如此恭敬……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那人又问。
“放肆,公子的名讳岂是尔等能随便打听的?”
两人闻言心中登时有了猜测。传闻淮王殿下带着淮王妃来了南境,这少年看着俊美出尘,气势迫人,还能随意吩咐淮王麾下的将军。
少年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两人见喻君酌不下马车,且连话都不愿多说,当即面如土色。
整个同洲谁不知道淮王妃的地位?
今日他们竟劳动王妃亲自上门要人,只怕是大祸临头了。
“公子息怒,此间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人朝着马车一揖。
“谭将军,走吧。”喻君酌冷声道。
少年声音沙哑,无端多了几分骇人的气势,令同洲府的人听了更觉慌张。
“人立刻便放,立刻,立刻。”其中一人屁滚尿流地奔进府内。
不过片刻,成郡王便被人领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堆着急忙慌的人。
“他们打你了吗?”喻君酌问成郡王。
“嫂嫂!”成郡王在牢里关了一宿,见到喻君酌便开始告状:“他们不给我吃不给我喝,住的地方还有蟑螂,那蟑螂还会飞,个头比枣子都大,吓死我了。”
喻君酌示意他上车,成郡王当即拉着祁丰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公子,公子留步。”同洲府的人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态度与方才晾着人不睬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殷勤地凑到马车前,赔着笑道:“公子难得大驾,不如留下喝杯茶,下官定当亲自给公子和这位小哥陪不是,别留下什么误会才是。”
“谭将军,走。”喻君酌不耐烦道。
若是换了他心情好的时候,或许愿意再周旋几句。
但今日他实在太难受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定要叫这帮人提心吊胆几日再说。
“让开。”谭砚邦冷冷开口。
众人当即后退几步,不敢再拦马车。
谭砚邦翻身上马,护在马车旁边,唇角扬起了一点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总算为王爷找到新的出气筒了。
这回他可要好好谢谢同洲府这帮草包!
第66章 本王何时哄过你?
喻君酌的马车一走, 同洲府的人便炸了锅。
他们在同洲山高皇帝远,虽说南境大营离同洲很近,但淮王殿下这些年素来不会军务之外的事情, 从未与同洲府有过任何牵扯。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有恃无恐。
谁能想到一夕间, 竟是惹到了淮王妃。
“幸好抓进去的不是王妃。”一人开口道。
“不是王妃只怕也不是好惹的,换了寻常人,王妃会亲自跑一趟来赎人吗?”知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备礼, 本官亲自去一趟南境大营。”
既然惹了淮王妃, 这会儿他只能想法子把后果降到最低。自己主动登门请罪,总比淮王找上门要好一些吧?
马车上。
成郡王絮絮叨叨细数着自己在大牢里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