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被直男室友盯上后(89)
浓郁的果香和他身上的洋甘菊香味糅合在一块。
祁予霄喉结滚了滚,“有多甜?”
陶然:“很甜”
“我尝尝。”
“唔……”
陶然眼睛微微睁大,祁予霄的唇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祁予霄也没说尝尝,是尝他的嘴啊……
陶然发出了小动物的呜咽声,迷糊中不知怎么就坐到了祁予霄的腿上。
祁予霄的长指深入陶然发丝间,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强势地不容许他有半点反抗和退缩。
口腔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草莓被对方灼烫的舌头卷走,交缠触碰的舌尖传来微麻的电流感,顺着舌根传到腰间。
陶然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一滩泥浆瘫软在祁予霄的怀里,眼神虚焦茫然。
直到肺部被抽空了氧气,陶然开始剧烈挣扎,祁予霄微抬起下巴,两人的唇发出黏腻的水声,勾着银丝分离开。
陶然这才有了呼吸的机会,红肿的唇瓣轻轻张开喘气。
祁予霄拇指轻轻摩挲他柔嫩的脸颊,嗓音深沉低哑,“宝宝,亲了这么多回,怎么还没学会用鼻子呼吸。”
陶然委屈地瘪了瘪嘴:“……”
谁让祁予霄每次都像要把他吃下去一样,他都被吓得不敢动弹。
陶然喘着气,缓过神后眼睛恢复了焦距,谁知下一秒就和祁予霄垂落的目光相撞上。
电流一触即发,陶然瞬间读懂了对方眸底贪婪攻略的危险因子。
在祁予霄即将要再次吻上他时,陶然竭力推着他的肩膀,飞快把脸转向另一边,“不亲了不亲了。”
再亲就要坏了。
祁予霄深沉漆黑的视线滑落到陶然的脸上,他眼尾挂着水红,形状饱满好看的唇嫣红红肿,泛着水光,像是一片被揉出汁水的花瓣。
被人狠狠蹂躏之后,反而散发出更加糜艳诱人的美。
“好,不亲了。”祁予霄稍稍回味方才的甜美滋味,“草莓果然很甜。”
陶然:“……”
明明是他先告诉陶然很甜的。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祁予霄怎么感觉有点坏呢?
老是趁他不注意,就糊弄套路他。
祁予霄黑沉的视线盯着陶然的唇,神情还有点不餍足,可惜地询问,“真的不能再亲嘴了吗?”
舌根的酸麻还消褪,仿佛是抗议的讯号,陶然坚决地摇头,“不能亲了。”
“好吧。”祁予霄语气惋惜。
陶然刚想松口气,转而又听见他说,“那亲其他地方。”
陶然:“?”
“尝尝别的草莓。”
身体忽然变成悬空状态——祁予霄勾着他的腿弯将他抱起,然后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被子在床头长堆成一个小山堆,陶然上半身靠在上面。
被子太过柔软,导致陶然感觉身体仿佛落到了水中,没有任何支撑点。
他眼尾渐渐爬上潮红,视线被水雾遮盖,朦胧一片,恍恍惚惚间,睡衣衣摆被掀开,暴露在空气的小腹泛起微凉。
意识随着浪潮浮浮沉沉,陶然感觉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怪物。
他的肚子好像变大了,睡衣撑起一个气球的形状,还将温热湿润的气体喷洒到他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窸窣几声,那颗气球从肚子慢慢挪到他的胸膛。
祁予霄也觉得自己溺水,然后空间转移,他来到了一个触目之景皆是雪白的世界。
这个地方温度适宜,还有柔软肥沃的土地,是一个很适合种植的地方。
不过和原来世界不同的是,这里的泥土是雪白色的,自带暖融融的温度。
这个世界莫名让他产生一种归属感,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般,连空气都充满了他最爱的洋甘菊花香,如果可以他想在这里长眠。
缓慢地往前走,他眺望远方,看到不远处的雪白土地上长了两颗草莓,是奶油粉色的,看起来还没有成熟,青涩可爱。
祁予霄心生好奇,他想瞧一瞧草莓草莓长大成熟后的模样。
于是他开始对草莓进行精心的照料和浇灌。
……用尽一切手段。
经过他无限的努力,青涩的草莓最终长成红艳欲滴的可口色泽。
可以采摘了。
祁予霄忍不住咬一口草莓尖尖,享受自己辛勤劳动后的成果。
他无比餍足,舔了一下嘴唇回味着。
草莓果然很甜。
一觉踩空,祁予霄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穿回了原来的世界,恍然发现这个世界才过了二十分钟。
而周围熟悉的景象,明显是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卧床上。
他看见陶然躺在他的床上,衣衫凌乱,像一只被狠狠蹂躏起伏后皱巴巴的纸团。
他眼睛湿漉漉的,被濡湿的睫根无力地垂敛,看起来蔫巴巴的,眼泪无法控制的从眼尾溢出,在绯红的脸颊上流淌成一条条小溪流。
祁予霄心疼地为他擦去泪痕,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宝宝,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一向软脾气的陶然罕见被激起恼意,很凶狠地瞪向眼前假惺惺关心他的人。
但他漂亮的眼眸泛着盈盈水光,眼尾是湿润的粉色,瞪人毫无威慑力可言,反倒像是在撒娇。
祁予霄垂头吻去他眼尾溢出的泪珠,“可是草莓真的很甜。”
“……”
陶然哭得泣不成声。
他真的生气。
软柿子也是有脾气的。
生气的后果是,陶然心变硬了。
他原本计划是三天后就答应祁予霄的追求,但现在他要改变主意。
经过一番认真严肃地考虑后,陶然决定要推迟到七天后!
*
那天早上,在祁予霄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我其实是gay”后,也不管江照如何消息轰炸他,他都没有在回复。
仿佛消失匿迹了般。
江照怎么也想不通,直了十八年的祁予霄怎么突然变弯了,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向他们几个兄弟出柜的???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祁予霄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个从医院出逃的精神病抢走了他的手机乱发的。
但是江照这两天忙着训练忙得跟狗一样,教练管得又严,禁止他们请假,所以他这两天压根找不出时间去找祁予霄。
但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在祁予霄给他发消息后的第二天晚上,江照翻来覆去都没能入睡。
还不容易睡了,还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他梦见这个世界所有的直男都和祁予霄一样疯了,在祁予霄公开出柜之后,世界便掀起了一场病毒式的出柜潮。
他的其他三个发小,圈子内其他普通朋友,以前的高中同学,只在荧幕里见过的男明星,中毒似的一波接一波地出柜。
最后地球上只剩下他一个直男。
江照直接被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背后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行,明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拦他,他也得去找祁予霄问清楚情况。
于是趁着中午上课的时候,江照终于找到时间,直接去祁予霄上课的教室蹲他。
他脚步焦急地在走廊来回踱步,偶尔路过的还有人认出他,和他打了招呼。
江照假笑回应。
大概和十个眼熟又叫不名字的同学打完招呼后,江照揉了揉要笑僵的脸,视线一瞟,终于看到好几天没见的祁予霄。
他眼睛一亮,刚想要冲过去揪住祁予霄的衣领,将他脑子里的水全部晃出来,谁知却看到了他旁边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陶然罕见地绷着脸,看起来好像在生气,而祁予霄揽着他的肩,素来高傲冷淡的眉眼此时此刻却为身旁的人低垂着,流露出几分温柔宠溺,轻声地说话,像是在哄人。
看情况好像是哄了一路,但是陶然好像并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江照虎躯一震,眼珠差点掉到地上。
等一下,这是什么场景?
他这辈子竟然能看见祁予霄这么低三下四地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