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快穿](98)
不过奇怪的是,亚当抽到第10层去餐厅老板的房间,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9层的餐厅也是一样,还有一些居民在正常的用餐。
平平静静,一切正常。
他们决定今晚共同休息在第18层。
亚当私底下在娄炎那里了解到保安室地底发生的事情。
“你说那个保安先追着荀濛离开,之后又来找你,然后等你解决保安以后,荀濛又完好无损的出现。”亚当思索:“会不会是因为你找到了通关钥匙,所以那个保安有所察觉这才折返?”
娄炎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
但他还是觉得荀濛这个人不简单。
亚当:“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传言那般胆小。”
晚上,一群人挤在娄炎的1803号房间,这么多人总算让他们的心安定一些。
今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就算发生也没事,他们这么多人,死的总不能是自己。
荀濛站起身,走进厕所,锁门。
这屋子的卫生间能用,不过他进来不是为了上厕所。
在外面,有道视线都快要将他盯穿了,带着浓重的怨气,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现身。
懂懂懂,他都懂,不是人以后,他家亲爱的占有欲也升级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锁上门后,仿佛给了一个信号,卫生间的镜子里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
荀濛深吸一口气,有时候,他家亲爱的出场方式真的很惊悚。
邬炤黑沉着一张脸在镜子里侧,眼神阴郁地盯着荀濛看。
荀濛装作被吓到随即又缓神的模样,小声道:“你、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邬炤缓慢地贴近,苍白的指尖从镜子里伸出,渐渐露出半条胳膊,他示意荀濛过来。
荀濛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上,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拉扯着靠近镜子,仿佛要被邬炤也扯进镜子里。
荀濛一惊,眼睛瞪大,表情又慌又怕。
他抵抗不了邬炤的力气,眼看脸要贴上镜子,不知想到什么,他低头,一个吻便落在了邬炤的指尖。
霎时,拉扯他的力度停止。
邬炤抿了抿嘴,拉直唇角。
荀濛抬眸,眼神湿漉漉道:“我不要去镜子,你出来嘛。”
他的声音小小又软软的,好似在撒娇,一蹦一蹦在邬炤的心尖上跳跃。
邬炤没有回答,但另外一只手也从镜子里伸出,示意荀濛搭上去。
荀濛瞅了瞅,乖乖地用另一只手也握住邬炤,然后他试探性地往后拉,邬炤果然随着他的力气从镜子里现身。
待邬炤的上半身从镜子里探出,他松手,反而用双臂搂紧荀濛,吻猝不及防地落下。
荀濛仰头承受着,心里却无语吐槽:不是,你能不能先完全从镜子里出来,这个姿势难道不别扭吗?
好在邬炤也察觉到这个姿势亲吻有些难度。
他长腿一迈,就从低矮的洗手台上落地。
随即,邬炤抱着人转身,将荀濛压在洗手台边专心致志地吻他。
他像是对糖上瘾了,一天不吃就想,极其想,待终于品尝到却发觉自己变得更为贪婪。
这糖他想要一直含在嘴里,想舔、更想嚼碎了吞咽,里里外外全都舔舐干净。
他开始不满足只有亲吻,唇慢慢下移,落在脖子上,牙齿轻咬皮肤。
荀濛倒吸一口气,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小声道:“不、不许咬。”
突然多出一个咬痕,他还怎么出去见人?
还有,他待在卫生间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再待下去的话,万一外面的人以为他尿不尽呢。
邬炤不满地抬起头,舌头舔了舔牙齿。
荀濛:“我该出去了。”
邬炤:好烦,外面那些人的存在好碍眼,干脆都杀了。
他心里打着算盘,眼神看向荀濛,都杀了的话,这人会不会生他的气?
生他气的话,会不会哭?他哭起来还挺好看,那还是杀了比较好。
荀濛总觉得他家亲爱的没憋好屁。
他道:“我遇到危险,你会保护我的吧?”
“会。”邬炤垂眸。
荀濛:“那、那其他人呢?”
“不会。”邬炤回答的毫不犹豫。
荀濛蹙了蹙眉头。
就在邬炤以为他会求他保护其他人时,他道:“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其实我有点自私,我也不希望你去保护别人,相比于外面那些人,我觉得你对我更重要,我、我是不是很坏啊?”
荀濛抬起头,咬着嘴唇,表情有忐忑、有说实话的不自在。
邬炤只觉得他又往自己的心上重重一击。
怎么会有这么想让他吞吃入腹的存在。
偏偏他还怕下手重一点,这人又会被吓得流眼泪,像一只被揪起后脖颈,呜呜咽咽,可怜且无助的小狗狗。
小狗狗的爪垫粉粉嫩嫩,浑身肉呼呼毛茸茸,小短尾夹在后腿间,两只圆圆的眼睛湿润又可爱。
邬炤真想把他揣进兜里随身携带,再时不时捧出来吸一口、亲一口……
荀濛:“……”
他被盯得脊背一抖。
邬炤嗓音低沉地开口:“不坏,我喜欢。”
荀濛脸一红,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卫生间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喂,你尿不尽啊,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是害怕躲厕所里了吧?”
“不能吧,一般来讲,在厕所不是更加危险吗?”
“他不会有事吧?”
“快开门,喂,你没事吧?!”
就在外面的人打算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时,门打开了,荀濛一脸正常地走出来:“不好意思,我尿不出来,一直在酝酿。”
其他人:“……”
听着这理由怎么这么不可信,但想来想去又找不到其他理由来反驳。
亚当瞥了眼卫生间里面,没什么情况。
他道:“你没什么事就好。”
荀濛随手关门。
但没一会儿,有其他人想上厕所。
这一次他进去却也很久没出来。
荀濛皱了皱眉,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亚当和娄炎也察觉到了,亚当走过去敲门。
在无人应答后,亚当一脚将门踹开,卫生间里的情况映入眼底——这人竟被一缕长长的黑色头发吊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而他的舌头好似被无形的手扯出,使劲拉扯出嘴外。
他嘴角流血,话语含糊地喊着救命,四肢拼命挣扎。
屋子隔音不好,照理说卫生间的声音应该能传到外面,可是门一关,里头的响动却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快救人。”亚当立即道。
不一会儿,人是被救下来了,可更多的头发却开始自房屋内涌现。
头发从地板、墙壁等处不断冒出,在房间里交织缠绕,一旦被束缚进去,很难挣脱开来。
“快出去!”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会被这些头发勒死、捂死。
荀濛哒哒哒跑出去,一路双手胡乱挥舞,但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每一次挥舞,手都恰好将袭来的头发打回去。
直到他跑出门外,一切的攻击都停了,转身,屋内狂发乱舞,回头,屋外冷冷清清,一片黑暗寂静,楼道仿佛吞噬人的怪兽,外面没有月光、没有灯光,视线能见范围只有周身一米左右。
屋内危险,屋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站在门口,四周好似有无数双鬼眼在盯着他。
“快、快点离开这里。”就在这时,阿才也逃了出来。
他仿佛对屋外的危险不怎么敏感,出来就往一个方向跑了,荀濛连说一个字的时间都没有,他的身影就立刻消失不见。
紧接着是其他人,他们同阿才一样,只觉得屋内危险,出来不做停留,往其他方向跑离。
这栋有十八层的大楼黑暗、沉寂,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危险,但整栋大楼又何尝不是一种危险。
这些人,大概被鬼遮眼了。
荀濛靠着墙壁,身影隐没在黑暗的笼罩下,直到这时,他才总算流露一些真实的自己,冷漠地看着其他人四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