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93)
他爹恨铁不成钢:“有从大人在,你还怕做不上美梦?”
夏犬一听也是,于是重重在他爹脸上掐了一把。
“嗷!!!”
雪原上响起男人痛苦的惨叫,接下去是小孩被揍的哇哇大哭。
丛容给了奴隶们半天时间赶制衣服,等所有人穿戴整齐站在雪地里,族人们惊讶地发现,穿上兽袍的奴隶看上去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甚至不少奴隶跟战士一样高大强壮,如果不是两帮人马自动分作两拨,他们差点分不清谁是自己的同族谁是奴隶。
祭司午没有对丛容的行为多做置喙,一方面就像丁说的,那些都是丛容自己的东西,拥有绝对处置权,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有让后者继承衣钵的想法。
一个部落,如果只有族人,没有奴隶,那么族人们的生活无疑会比现在要琐碎和辛劳得多。
他们需要自己打磨石器,自己挖矿,自己鞣制皮毛,自己做一切要做的事情。
奴隶们死了对族人一点好处也没有,特别是等他们找到适合的栖息地,建设新部落初期,需要奴隶干的活儿就更多了。
不得不说祭司午想得也是相当长远了,因此她以为作为圣主眷属的丛容必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给奴隶皮毛保暖。
然而实际情况是,丛容根本没想那么多,相比起某些心眼多又贪得无厌的红石族人,他只是更喜欢单纯听话的奴隶们而已。
丛容拍拍手,示意大家马上出发。这个时代没有指南针,好在往东并不难认,只要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路往前就可以了,他再时不时和脑海中的立体地图比对,基本不会出错。
这一次迁徙行动和上回的冬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路途遥远,天气太冷,雪地难行,奴隶们还拖着一辆几吨重的物资车。
为了避免被冻伤,丛容要求每人用兽皮包裹手脚,一旦出现红肿发痒的症状务必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早期冻伤一般较轻,不难治愈,用皮毛保护受冻部位进行局部复温,或者使用40摄氏度左右的温水浸泡即可。
但如果拖到出现冻结性冻伤,损伤达真皮层,就容易导致肢体坏死,甚至死亡。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除了他们以外,几乎看不到其他活物,不存在危险的食肉猛兽,唯一的威胁就是严寒和雪盲。
不过几天下来,众人的状态都还不错,暂时没有出现冻伤或者生病的情况,让丛容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感叹原始人身体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
圣主眷属加祭司弟子双重身份下,丛容不用像其他人那样靠双脚在雪地里赶路,而是和祭司午一起坐在物资车上。
祭司午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往往上一秒还在和自家弟子说话,下一秒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丛容无奈摇头,拽过兽皮替老太太盖上,自己则拿起毛线棒织起了毛衣。
相比粗糙偏硬的兽袍,他更喜欢这种柔软暖和,也更符合现代人审美的衣服。而且,从舒适程度上说,兽袍并不适合贴身穿,当然毛衣也没有多适合,最舒服的其实是丝绸。
丛容上辈子的睡衣和床品就全是上好的绸缎,摸上去跟水一样顺滑,透气性也非常好。
不过丝织品的制作工序相当复杂,哪怕在原世界也是相当奢侈的存在,他基本没奢望过,要是有棉布就好了……
这是丛容自穿越过来后不知道第几次怀念棉花。
棉花对生长环境的要求不高,耐干旱,最适宜在沙土这样排水条件好的土壤种植,原世界华夏的西部地区就有专门的棉花种植基地,每年的产量高达五百多万吨,占全国将近九成。
炎火大陆许多地方的土质和华国西部类似,只要保证充足的光照,棉花的产量同样不会低。
可惜他至今没在异世大陆见到过棉花,连究竟有没有这种东西都无法确定,系统奖励的立体地图上也不会显示哪里有什么植物,只能暂时歇了心思。
雪原赶路的日子枯燥又无聊,丛容自己秘密多,身边就算有个祭司午也不敢真敞开了心扉和对方多聊。
于是他大部分时候都在默默织毛衣,毛衣虽然比围巾和帽子复杂一些,但经过丛大人的不懈努力,反复试错后,也成功苏出来了。
这是一件款式十分简单的套头毛衣,整体只用了两种针法,颜色是自然的奶油白。因为丛容第一次织,经验不足,所以尺码偏大了些,好在用料十分扎实,穿在身上暖和得不得了。
一旁的祭司午刚开始以为他是要织围巾或者帽子,结果观察了一阵才发现不是,等毛衣初步成型,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太太彻底震惊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服,厚实,柔软,也为两根细细的树枝居然能做出衣服而感到不可思议。
“这也是圣主大人的智慧吗?”祭司午双手捧着毛线棒一脸虔诚,恨不得早晚两次地将它们供起来。
丛容笑着点头:“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您。”
“是你自己愿意教我的,我可没说。”祭司午傲娇地絮叨,手里却牢牢抓着毛线棒不放。
丛容知道她的脾气,并没往心里去,只是有些好笑。
不得不说织毛衣这种事情不论在原世界还是异世大陆,对祭司午这个年纪的老太太都有着奇怪的吸引力。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除去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祭司午几乎毛线棒不离手,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先给自己织了一件和丛容身上差不多的套头衫,并在后者的描述下,又织出来了裤子。
别说,那款式,那感觉还挺像上辈子流行过一阵的奶奶裤。
丛容之前囤的毛线球很快用完,祭司午嫌一个人捻毛线太慢,让他一起捻,还把两人的私奴,毛芜和炎朔也叫上了。
炎朔刚进车厢就看到穿着一身毛线衣裤的青年。
丛容身材瘦削修长,骨肉匀停,宽松的奶油色毛衣硬生生穿出了T台模特走秀的味道,oversize的领口下方细巧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在雪光的映照下,泛着瓷白的色泽。
炎朔一愣,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余光却始终粘在青年身上。
“丛大人您这么穿真好看!”奴隶们对圣主眷属的滤镜有八百米厚,毛芜也不例外,不过她认为今天的丛容格外俊美。
似乎对方天生就应该这么穿,他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珠,先前屈居于粗陋的兽皮之下,而现在那层兽皮终于被掀开,宝珠展露出原本的璀璨光华。
毛芜不知道什么叫气质,在她眼中,丛大人是这片大陆上最有魅力的人,任何男女都比不上。
饶是丛容脸皮再厚,也被她真诚不做作的彩虹屁吹得有些不好意思,结果就听旁边少年轻轻嗯了一声:“丛哥,你真好看。”
装了物资后,车厢内所剩空间不大,两人因此挨得很近,几乎头碰着头,炎朔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一般。
丛容感觉耳朵一阵发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想了想问:“是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炎朔下意识的“你好看”就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换成了:“都好看。”
因为一句都好看,小奴隶得到了丛大人亲手织的同款毛衣一件。
第二天当炎朔穿着它出现在雪地上的时候,瞬间引来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
“青,丛大人真的不收私奴了吗?”炎丁眼睛都红了。
“不收,已经有人去问过了。”炎青同样垂头丧气。
“情人呢?丛大人还没有情人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问了一句,大伙儿面面相觑。
“没有吧,没听说丛大人有情人。”
“真的吗?那我很有希望啊!”
“我觉得我也是……”
“我感觉丛大人应该喜欢我这样的!”
原始人们七嘴八舌,一个个胸有成竹,自信得不得了,下一刻便听不远处传来红藜懒洋洋地嗤笑:“谁说大人没有情人?”
“什么?丛大人居然有情人了?是谁?”众人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