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息素是猫薄荷(26)
秦玚身上的气息,是信息素吧…
在alpha家吃饭的时候提到过,白鹤还记得,所以秦玚的信息素是类似于潘海利根麝鹿的味道?
麝鹿——木质白兰地。
白鹤抱着膝盖蹲在沙发旁,他歪着头,不厌其烦的看着秦玚的侧脸,心里得到了一个结论,秦玚的信息素更像鹿首的前调——温暖的果酒。
alpha给他的印象很温柔,秦玚是很爱笑很乐于助人的人,白鹤私心觉得麝鹿的后调不适合用来形容秦玚,因为麝鹿还有隐秘的一层意思——假面绅士。
“雅丝明好像更适合你。”白鹤抱着手臂低声嘀咕,他看着秦玚就算闭着眼也微微上扬的眼尾,那眼尾和凌厉又漂亮的猫眼有几分相似:“可你不是小豆蔻或茉莉。”
安静几秒,白鹤埋下些眼,接着自言自语:“白兰地还是很好闻的……”
装睡的人忍无可忍,黑夜里,秦玚闭着眼轻轻笑出声,那声音中满是柔情和无奈,alpha的嗓音松散:“白鹤同学好像有点失望?”
白鹤愣住,抬眼,在黑暗中与侧过头看他的秦玚对视,沉默几秒,他迟缓的摇头:“没。”
“雅丝明?”秦玚笑:“销魂迷人的雅丝明?猫首?”
白鹤又一怔,半晌才点头。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款香水。
秦玚没坐起身,就这样侧着头与白鹤对视,黑夜里,alpha的脸看不太清楚,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像钩子:“茉莉玫瑰,迷人美食,我应该不算勾人女郎?”
“你当然不是。”白鹤下意识接口。
秦玚坐了起来,瞬间高出白鹤许多,他垂着头,眸里映出白鹤仰头的模样:“那男郎?”
“不是……”白鹤又要脱口而出,察觉不对,立刻摇头:“那你也不是假面绅士。”
猫首有勾人女郎的名号,鹿首则有假面绅士的说法,白鹤觉得秦玚哪种都不是,他仰着脸对秦玚说:“我只是觉得你的眼尾很像猫,没别的意思。”
这回轮到秦玚沉默了,alpha很明显愣了一下,而后轻声一笑,他隔白鹤近,温热的吐息扫过白鹤的耳尖,激起一片涟漪。
“怎么确定?”秦玚问他。
白鹤眨眼:“什么?”
秦玚笑:“怎么确定我不是假面绅士?”
白鹤几乎立刻回答:“你人很好。”
被发好人卡的alpha心底愉悦,抬起手捏了一把白鹤的耳垂,软的,心里也跟着软,实在忍得难受,秦玚慢慢埋下头,不着痕迹的靠近白鹤的脖子:“为什么不睡觉蹲在这里?”
白鹤以为秦玚困了:“我好像有点发烧,来找药,你困了吗?”
alpha顺理成章的把头放在白鹤的肩膀上,勾唇:“嗯,困了,让我靠靠。”
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白鹤真就安安静静蹲在旁边做秦玚的靠枕,许久,秦玚很轻的叹了口气:“真让我一直靠着?”
白鹤思考两秒:“没有,本来打算再过会儿就叫你。”
秦玚坐直了些:“发烧了?”
白鹤点头,又摇头,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和额头:“好像又不烫了。”
alpha沉吟,突然问:“白鹤,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这一瞬间,白鹤有种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心虚,但只持续几秒,他指尖在膝盖上扫过,诚实道:“还没去。”
时间确实紧,秦玚表示理解,他认真看着白鹤的眼睛:“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沉寂。
白鹤反应慢了几拍,木讷的张口,唇珠似因为唇抿久了稍有粘合,张开的时候轻轻弹动了一下,很软,借微弱的月光,夜视能力极好的秦玚看清楚了,alpha的目光黏在那张唇上,片刻后才移开。
“是什么味道?”白鹤问。
“……”秦玚平静的笑:“白鹤,我觉得我应该给你科普一下一些性别知识。”
白鹤以为自己的问题有ooc的嫌疑,又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beta不上AO相关性知识的课堂。
他本质上还是beta,没有生殖腔什么的,但他现在能分泌信息素,的确该了解些性别知识。
“在外面不要随便问别人的信息素,也不要向别人问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秦玚道:“那样不礼貌。”
“……不礼貌?”白鹤脸色凝固。
秦玚点头:“换句话说,就是在耍流氓。”
“信息素是很私密的东西,互相闻或讨论气味……”他笑笑,压低声音:“是很暧昧的行为,恋人之间才会那样做。”
白鹤如遭雷劈,他开始省视自己前前后后都对谁做过询问或讨论信息素的事情,发现好像只是对秦玚有过,于是松了口气。
见他的反应,alpha挑眉,不说话,几秒后,白鹤又想起一件事,拧住眉毛:“可章文壹不是也提过你信息素?他说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信息素是白兰地?”
“嗯哼。”秦玚声音懒懒的:“他们从谁那里得知的我不在乎,但他们都从没当面讨论过我的信息素。”
事实上,也不完全不会讨论,只是秦玚现在就想对白鹤这样说,出于一些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私心。
白鹤陷入沉默。
秦玚不逗他了:“你的信息素味道很淡,我没闻出来。”
白鹤抬起眼。
“不过……”秦玚笑,指尖在白鹤眉心上轻轻点了点:“很好闻,记得有空去趟医院。”
“…好。”白鹤眨眼,点头。
秦玚懒懒散散躺回沙发:“回去睡觉,夜猫子。”
白鹤嗯了一声,站起刚要转身,蹲久了脚麻,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双腿顿时发软,身体往下滑,秦玚反应极快,撑起身单手揽住白鹤的腰把人带上沙发,这才免了白鹤摔在地板上。
腿上酸酸麻麻的劲还没过去,白鹤站不起来,他只好坐着不动,下意识捏紧附近的布料,腰被搂着,白鹤察觉到身后的人的温度,他僵硬一瞬,干巴巴道:“谢谢。”
后面没有回答,许久后,秦玚短促都嗯了一声。
白鹤坐在秦玚腿上,他的身体有些紧绷,目光游离到身下,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腿。
突然,他感受到一处坚.硬的东西,硌得白鹤右臀疼,他扭头问秦玚:“你兜里放了什么?好.硬。”
秦玚呼吸沉重,声音有些哑:“手机……吧。”
第17章
白鹤没察觉任何不对劲,他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位置,摩擦而过的动作让秦玚浑身发热。
直到白鹤的腿不再发麻,他站起身,沙发上的alpha都没说一句话。
白鹤对秦玚说:“晚安。”
“晚安。”秦玚应声,接着就躺进沙发侧身背对白鹤。
白鹤回了房间,他不口渴也不发热了,很快就睡着,他不知道的是,秦玚这后半夜过得挺不好受。
白天,秦玚和白鹤打了招呼回自己家,白鹤去上学。
站在自己的屋里,秦玚忽觉有些空荡,那股子烦躁又有冒头的趋势。
alpha易感期都是这毛病,烦躁,情绪暴虐,信息素极不稳定。
秦玚面色阴霾,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个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几秒后,那边接通了,女人松散的声音传来:“忙着呢什么事?”
秦玚压着唇角:“我现在过去,你给医院的小护士放个假。”
对面静止两秒:“易感期你来我这捣什么乱?”
“……”秦玚思索要怎么解释,烦躁得眉心蹙得可以夹死蚊子:“过去再说,手机里解释不清楚。”
说罢挂了电话,给自己打针抑制剂,穿上高领冲锋衣离开公寓。
白鹤上午的课很满,下午没课,但他下午得去一趟金玉。
夏又联系了他,让他可以先来公司看看,熟悉熟悉环境,白鹤准备三点的时候过去,和夏又约好时间,他放下手机要继续听课,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再拾起来看,是宠物医院的周医生给他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