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83)
999:与众不同的有病,独一无二的发疯,也没错啊。
应缺:“懂了,娘子是可以随时换的,唯有我这独一无二才无可替代。”
999:“……我觉得人家应该没这个意思。”
笑死,应缺会在乎是什么意思吗,他只认定自己的意思。
回到酒馆的朝寒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肯定有人在骂她。
“朝娘子,听说你前些日子被请去那小国舅府上,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没伺候好那位爷?”有人意味深长地上下扫视着朝寒沅,一双眼睛似乎就要将人扒光。
“啧啧,这可真遗憾,要是朝娘子抓紧机会,今后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哪里还需要在这小酒馆里吃苦受冷风。”
酒馆重新开张这段时间,像这样来看好戏的人朝寒沅每天面对不知道多少,从一开始的动怒到如今的心如止水,也不过短短几天。
“我吃不吃苦就不用你操心了,小心着你□□那二两肉吧,别哪天一不小心被我切成香肠,剁碎喂狗,那就太冤枉了。”
“最近老有人在我面前狗叫,我寻思着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不能让它们空着嘴回去。”
围观众人心中咋舌,暗道这几日不见,朝娘子这张嘴跟进化了似的,更胜以往。
那人恼羞成怒,气得面红耳赤,“不守妇道!不知羞耻!”
朝寒沅斜眼扫他下身一眼:“我守不守妇道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将来需不需要守吧。”
那人麻溜跑了,似乎担心再多待一会儿,朝寒沅当真能让他从男变得男不男女不女。
“朝娘子,你都回来了,怎么没见着你家相公?”还是有人对八卦好奇,想要打探一下传闻中的夫妻共事一夫是不是真的。
朝寒沅心中一沉,面上却仍淡淡笑道:“我家相公和应公子一见如故,义结金兰,如今不过是应公子邀我相公在府上多住些时日罢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便传来马车行走在路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马车上的一道呼唤:“小沅。”
朝寒沅抬头,便见朝惜君坐着马车过来,心中一惊,连忙快步上前,然而再仔细看,便又看见个朝惜君一同坐在车里的应缺,对方还笑盈盈一点也不见外地朝她打招呼,“嫂子,几日不见,你怎得越发憔悴了?”
“都说了家里吃喝不愁,用不着这么辛苦来卖酒,你非不听。”
“青青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家就是你们家,你却要和我分得这么清,真是太见外了。”
应缺扶着朝惜君下了马车,招呼身后的下人,“把东西搬进去,动作麻利点,小心不要碰到这家里的东西。”
指挥完,转头又对朝惜君道:“走吧青青,去瞧瞧我的新家。”
说罢大步走了进去,那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模样,丝毫没有客人的客气姿态,反而全然一副主人回家的既视感。
朝寒沅目瞪口呆,这家伙来真的?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朝惜君时隔许久再回家,来不及有什么复杂的情绪,便转头对那些客人笑道:“今日有客上门,就不做生意了,各位改日再来吧。”
说罢,便让朝寒沅关门。
后者听话地照做,徒留一群看热闹的人们被关在门外。
众人静默片刻后开始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这两人真不仅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连那位传说中的纨绔,看上去和他们的关系非但没有冷落,反而似乎还很好的样子。
且这几人态度自若,并没有半点羞愤扭捏,看上去确实没有那么复杂污秽关系的样子,真是一见如故的好兄弟?他们怎么不信的?
有人信了,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嗤之以鼻。
“真的假的?怎么之前听说的不是这样?不是说还有官员上朝批评了这事?不是真的那能放到朝堂上说吗?”
“你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都听说是那官员本身就不正经,所以看谁都不正经,总爱捕风捉影制造一些谣言。”
“你说的人是不是那冯生的原型?不是说故事都是虚构的吗?”
“故事是虚构的,人不是啊,这你都不懂吗?不能放明面上说,只能私下里传播,听说已经有上面的官开始调查了。”
“我就说那话本里的冯生不是个好人,既然如此,原型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话本还是很不错的,我刚买到了绘版,嘿嘿……”
“青青,我来了那嫂子住哪儿?我和你住的话,不会觉得挤吧?”
刚到家,屁股都没坐下,应缺就迫不及待确定自己的定位。
好嘛,一来就要把朝寒沅赶走,自己霸占朝惜君。
朝寒沅:“……”她再觉得这人其实也还不错她就是猪。
“家里有一间客房,小沅就先住那儿吧。”朝惜君说话了,朝寒沅还能说什么,当然乖乖收拾房间去了。
但她拒绝为应缺收拾,对他带来的东西都视而不见。
应缺看向朝惜君的目光盈盈如水,自带笑意。
虽然朝惜君看不到,但不妨碍他自我陶醉。
“青青真好,我一说话,就让他娘子给我腾位置。”
“得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这大概就是感天动地兄弟情吧。”
999:再说一百遍,兄弟情不是这么用的!
第066章 骨肉11
应缺到了小酒馆, 当真跟到了自己家似的,先是到处走走看看,将这本就不大的小院给参观了个遍。
朝寒沅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看着应缺把她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挑剔了个遍。
一会儿说房顶没搭好, 一会儿说光线不行,一会儿说这地不平整,最后连这柱子上没刷漆没雕花都嫌弃上了。
朝寒沅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忍不下去,梗着声音开口道:“寒舍简陋, 恐怕委屈了少爷, 少爷不如回家去, 以免招待不周。”
应缺却又态度一变,笑呵呵道:“虽然差了点,但既然都是我家, 又怎么会真的嫌弃呢, 实不相瞒,我其实很好养的。”
信你才有鬼。
有本事你戒掉一天的锦衣玉食再说话。
她都不说让他放弃现在的生活了,他有本事戒掉一天,她就真心佩服。
是了,要是让这家伙品尝到生活不易, 在她这儿过得不舒服,这人应该就能走了?
朝寒沅心中思忖起来。
当晚, 当朝寒沅将自己准备的饭菜端上桌, 朝惜君便微微蹙眉,他看不见, 嗅觉却很灵敏,不过一闻, 便能判断出桌上都是什么菜。
一道肉菜都没有,唯一算得上荤菜的,还是一小碗炒鸡蛋。
真的只有一小碗,里面最多只有两个鸡蛋,一人一个的分量都做不到。
“少爷,可以用晚饭了。”
朝寒沅第一次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应缺,唇边还带着笑意。
“小沅……”朝惜君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朝寒沅踩了一脚。
朝寒沅皮笑肉不笑道:“相公,应少爷都说了想来咱家做一家人,你还要用对客人的态度对待他吗?客气那是对客人的。”
说要又重新看向应缺,“少爷,以前我们夫妻寻常也是吃这样的菜,不能回报你的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真是抱歉了。”
自从遇到应缺后,她便总将夫妻、相公这样的称呼挂在嘴边,如今已经成了习惯。
应缺眉头紧锁,他以扇掩鼻,试图阻挡青菜微糊传来的苦味。
他怜悯地看着朝惜君:“青青,你以前就是过的这种日子吗?”
“真是太苦了!”
比起住处的简陋,对更注重口腹之欲的应缺来说,在吃这个字上面受的苦显然要更让人痛苦。
“不过幸好我来了,以后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吃这种苦。”
应缺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进来。”
很快,几个小厮就提着食盒走过来,将他们带来的几道菜一一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