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在兽综撸毛茸茸(114)
怀中人不满地咕哝一声:“不凉快了……”
萧酌言一顿:“什么?”
下一秒,程知鱼伸长了脖子,在萧酌言衣领上方的皮肤上蹭了蹭:“这里变热了,不凉快了……我热。”
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脸颊自动找到萧酌言另一侧的脖颈,滚烫的脸贴上去,舒服。
萧酌言被他皮肤上的高热烫得心惊,要不是知道程知鱼喝了高度酒,他必定以为这是某种会使人发烫的病症,或者……发情期。
『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
可是龙有。
再这么下去,萧酌言必然要被勾进发情期不可。
他在半空中稳稳停住,把程知鱼稍稍放开一些,喉结滚了滚,小心地给他解开下巴底的扣子。
“嗯?干什么?”程知鱼懵懵地低头,下巴上热乎乎的软肉抵在萧酌言的的虎口。
“不是热?给你脱了。”萧酌言捏着他下巴抬高,嗓音低低的:“抬头。”
程知鱼混沌的脑子并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热了,可不就是要脱衣服嘛,何况他还这么热。
“哦。”程知鱼依言扬起下巴,洁白脆弱的脖颈更显得纤细了,简直不堪一握。
萧酌言身后尾巴狂乱地舞动,眼眸赤色加重,手指没控制住用了点力。
“嗯……你弄疼我了。”程知鱼轻声痛呼,手指顺着萧酌言的手臂往上摸:“我自己来。”
他没什么力气地坐在萧酌言的臂弯里,自己抬手解了扣子,脱掉外套,还是觉得热,便把马甲也脱了,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还被他扯开了两颗扣子,洁白的皮肉在暗夜里像是散发勾引信息素的花蕊,引诱着萧酌言那几近崩坏的理智。
衣服快脱完,程知鱼终于觉得凉快松泛了不少,只是脸颊还是烧得慌。
程知鱼下意识地挨紧了萧酌言,脸贴着他温凉的脖子蹭了蹭。但很快他就发现,他屁股底下的坐骑也开始发热,皮肤一点也不凉了,压根不能缓解他身上快要融化骨骼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程知鱼的错觉,他贴贴蹭蹭的时候,总觉得这坐骑肌肉绷得紧紧的,全身上下都在防备他的靠近。
但他伸手摸了摸对方强健的臂膀,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一定是错觉。
正浑浑噩噩,他胸前的扣子又被解开一颗,萧酌言震动翅膀,凉风阵阵,“还热吗?”
程知鱼缩了缩脖子:“冷了。”
萧酌言:“……”
萧酌言无奈,又把外套给程知鱼披上,但没两秒就被人类掀开:“热。”
萧酌言把外套拿走,程知鱼:“冷。”
萧酌言:“……”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展开披风,把人裹进怀里:“还冷吗?”
程知鱼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评价:“不冷不热。”
呼。
萧酌言松了一口气。
然后加速往龙穴飞去。
程知鱼难得安静了一会儿,但没睡,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他才小声抬起眼:“你是个很贴心的坐骑,我会给你买最好的饲料。”
萧酌言:“……”
萧酌言已经被折腾得都不会气了,他抱紧怕怀中人,语气唏戏谑:“最高等级的饲料也行?”
程知鱼一脸认真:“当然。”
坐骑不吃饱,以后哪儿还有力气带他飞来飞去。
工作餐得准备好。
他是个十分要良心的主人,不会让坐骑饿着肚子工作。
程知鱼朦胧着双眼,看萧酌言:“我一定给你最好的。”
萧酌言问:“你知道,兽人大陆上,最高等级的兽人饲料是什么吗?”
这句话太长,程知鱼没听明白,歪着脑袋“嗯?”了一声,萧酌言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程知鱼颇有兴趣地道:“鸡肉。”
萧酌言:“不是。”
“牛肉。”
“不是。”
“三文鱼?”
程知鱼把眼下能想到的物种都说了一遍,换来的还是否定答复。他不想猜了,肩膀垂了垂:“我不知道。”
萧酌言异味复杂地瞥他:“是人类。”
“哦。”
是人类。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程知鱼,这会儿估计要被吓得脸色惨白,一蹦三尺高,接下来几天,估计连靠近萧酌言都不敢。
不是因为喝醉了胆子大,不知道什么是畏惧,而是他已经把前面的对话关键字忘光了。
『是人类。』
什么……是人类?
刚才他们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
“我困了。”程知鱼打了个哈欠。
两人已经接近龙穴区域,萧酌言没走楼下大门,直接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三楼。
---
楼下,三只软乎乎小崽崽捧着下巴蹲在门口,身上穿着毛绒团子一般的睡衣,刚洗过澡的脸蛋粉扑扑的。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熊崽转脸看向小龙崽,“元帅是不是把爸爸吃掉了?”
虎人吓了一跳:“原来龙族真的会吃人啊?”
熊崽崽不大确定地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听别人说的,在很早以前,所有物种都是龙族的下酒菜。”
小龙崽眨了眨眼:“什么是下酒菜?”
熊崽脆声道:“拿来泡酒的。”
虎崽不可置信地“噫”了一声,“那他们应该很难受吧。”
熊崽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支起耳朵,“有人回来了,肯定是爸爸!”
三只小家伙同时起身,迫不及待地迈开小短腿,朝着声源处跑去。
“小少爷,你们这是……”达文罕拎着外出采买的食材从森林里走来,看到三只小幼崽,奇怪了一瞬:“跑什么呢?”
三只幼崽都不约而同地朝着他身后看,“爸爸呢?”
达文罕道:“程先生下午就被元帅大人接走了。”
小龙崽鼓圆了眼睛:“你没去接他吗?”
达文罕解释道:“元帅说过,他会自己回来的,小少爷别担心,有元帅在,程先生不会有危险的。”
小龙崽才不怕什么危险,萧酌言的战力他是知道的,不管有什么强大的物种出现,他都能摆平。
他担心的是……爸爸好像要被抢走了。
这种想法来得什么没有道理,但就是凭空出现了,以小龙崽的阅历,他不懂这种血脉深处腾出的直觉代表什么,但隐隐的,他觉得爸爸以后不会再跟他一起睡觉了。
一想到这个,小家伙立马急了,“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我想去接爸爸。”
达文罕摇摇头:“抱歉小少爷,我并不知道。”
小龙崽失落地垂下头。
达文罕正要安慰他两句,但余光瞥见昏暗的夜空中,有什么深黑色的影子穿透屏障,稳稳落到了三楼,紧接着,三楼就传来封闭的信号。
从现在开始。
没人能进入三楼。
达文罕忽然想起什么,眉眼温和地弯了弯,欣慰道:“看来,龙穴很快就要有喜事了。”
---
三楼,视野一片昏暗。
程知鱼被放到柔软的大床上,衣衫凌乱不堪,黑色衬衣只留下一颗扣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忽然散开,露出洁白柔嫩的内里。
萧酌言靠在床的另一侧,体内热气震荡,已经一脚踏进了兽类发情期。
龙族在情·事上一直都是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一方,情到浓时,如来佛祖的五指山都压不住。
只是因为珍贵人类太柔软,萧酌言一直不敢进一步接触,生怕自己失控,不小心捏碎了程知鱼哪块骨头。
现在也是,即使狠话放了一茬又一茬,不敢动还是不敢动。
萧酌言叹了口气,忍着眉间急促跳动的青筋,准备再去洗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