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异世大佬降生成奶团子(62)
自从王敏敏说要办杂志开始,邱秀珍就开始尝试写作。
后来杂志社没办起来,见王敏敏给杂志社供稿,邱秀珍也尝试将一些散文和小故事投稿,竟然也被杂志社选中发表。
几年过去,她的笔名小有名气。时常有读者写信到杂志社表达喜爱之情,或提出意见建议。她没有公开地址,统一由杂志社代收,定期给她送过来。
“这么多?”林泽远微讶,坐到邱秀珍身边,“看来您的文章很受欢迎。”
邱秀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让你爸知道,他总说有些读者太热情了,不安好心。”
“可我一个退休老太太,又不给他们回信互动,能让他们图到什么?”
林泽远说:“也不能这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信您看看就行,别太宝贝,否则我爸一把年纪了还要吃醋,多可怜。”
邱秀珍笑道:“他吃哪门子的醋?一把年纪了,不害臊!”
林泽远笑笑,心想爸,儿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他喝完鸡汤起身:“我上去了,您早点休息。”
邱秀珍:“去吧,我看完这封就睡了。”
*
不和霍平野同桌同班后,林泽远觉得生活似乎更枯燥了一些。
新同桌是个很安静、只顾埋头学习的男生,除了请教问题,平时很少和他交流。
林泽远正好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导致从开学到现在,两人还没正经聊过几句天。
还是霍平野有意思,虽然聒噪了点。
陈如松和杨鹏住校,一放学就赶着去食堂抢饭,只有上晚自习前的一段时间能凑到一起说说话。
陈如松每次都带着题来,让杨鹏很是头疼。
“林泽远,有人找。”
课间,林泽远听见喊声抬起头,见报信的同学朝他挤眉弄眼,“大美女哦。”
林泽远皱了皱眉,起身出去,见到来人微讶:“婷婷姐,有事?”
刘婷婷说:“我爷爷来市里住院了。”
林泽远急道:“师父病了?严重吗?”
刘婷婷说:“前两天摔了一跤,小腿骨裂。虽然他说不用你们去看,但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声。”
林泽远皱眉:“住几天院?有没有人照顾他?”
刘婷婷说:“我爸妈都得上班,请了一个护工照顾。”
林泽远点了点头:“在第一人民医院?几号病房?我下午过去看看。”
刘婷婷报了病房号,又道:“你去看可以,别带东西,也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爷爷要数落我。”
林泽远:“知道了。”
*
中午放学,林泽远和霍平野提起这事,霍平野道:“我和你一起去,师父也是我半个师父。”
林泽远:“嗯,要不要叫上如松和杨鹏?”
霍平野:“叫啊,师父喜欢热闹。”
*
仲秋,天气转凉,天色也黑得更早。
林泽远拉紧校服外套,骑车载着邱秀珍,和霍平野等人一块赶到人民医院。
邱秀珍听说老先生病了,特意煲了骨头汤,又准备了点饭菜。霍平野几个则买了些水果。
“师父。”
林泽远敲响病房门,一个中年女护工过来开门:“你们找谁?”
“是阿远吗?”刘老先生已经听出他的声音,坐在病床上探头往门边瞧。
“是。”林泽远带着东西进门,“师父,我们来看看您。”
霍平野:“还有我们。”
杨鹏和陈如松:“爷爷。”
刘老先生见他们鱼贯而入,笑道:“都来了啊?”
他面容有些苍白,鬓边的白发似乎更多了一些,仿佛摔了一跤将精气神摔散了一些,不复从前矍铄。但见他们来却很高兴,笑眯眯的。
林泽远不免有些心疼。
凡人生老病死是常态,谁也逃不开。他前世早已看透,本该更加明白洒脱。
何况前世他修无情道,门中师兄弟姐妹西去,他虽然遗憾怅然,但也能稳住道心。
如今却发现,仅是亲近之人老去这件事,就让他害怕。
恨不得有停驻时间之法,让师父也好,爷爷奶奶和父母也好,都老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您吃饭了吗?”林泽远收回思绪说,“我妈给您炖了汤,还带了饭菜。”
护工却道:“我正要去给老先生打饭呢,刘先生不让他吃——”
刘老先生摆摆手:“既然阿远给我带了,你就不用给我打了。你自己先去吃吧。”
“呃……好。”
老先生刚住院就有不少人来探望,送汤、送饭、送水果,络绎不绝。但雇主刘先生夫妇特意交待过,不能什么吃食、礼物都收。护工也是尽职尽责。
如今听老先生这么说,她歉意地朝林泽远等人笑了下,“那我先去了。”
林泽远和霍平野把病床上的小饭桌抬起来,邱秀珍将保温桶里的汤和饭菜摆出来。
陈如松自告奋勇:“我去给您洗水果,爷爷您想吃苹果还是梨?”
刘老先生笑眯眯道:“都行,都行。”
他被几个小辈围绕着,闷在病房里快憋坏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
之后一段时间,林泽远几乎每天傍晚都会来医院陪陪师父。
有时带着邱秀珍煲的汤过来,有时带点水果或带束花,有时还会带霍平野一块来彩衣娱亲,逗师父开心。
刘老先生的精神愈发好,偶尔也会问他的功课,“剑术你只要坚持练,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了。书法方面,要是有写得不错的字,可以拿来给我瞧瞧。”
林泽远点头,第二天就带了自己最近写的字过来。霍平野也跟来凑热闹。
“不错,有进步——”刘老先生点评了几幅字,又被其中一幅字上的画吸引,“这是你画的?”
林泽远一看,伸手将其收回来:“随便画的,不小心混进来了。”
霍平野却按住他卷起纸张的手,看着占据稿纸左侧的山峰和云海问:“这是哪?怎么没见过?”
第四十五章 文理——想和你一个班
“什么没见过?”林泽远挥开他的手,“随便画的当然没见过。”
他只是练字的时候想起从前修炼的山门,信手勾勒了几笔,十分潦草随意。
“难怪,我说怎么没听过什么栖鹤亭。”霍平野瞥了眼画中山峰上一座小亭子,搭上林泽远的肩说,“就是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你究竟还有多少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林泽远眼神微闪。
刘老先生说:“不稀奇,书画自古就是不分家的,我以前也能画两笔,只是画得不好,后来就专心学武练字了。”
他欣慰地看着林泽远:“阿远向来聪明,在绘画上有天赋也说不定。”
林泽远无奈:“师父,您想多了。”他上辈子在绘画一道就没什么天赋。
霍平野打趣道:“阿远在您眼里什么都好,就没有不擅长的呗。”
刘老先生怔了怔,笑道:“还真是!不愧是我徒弟。”
林泽远微囧:“……”
霍平野笑道:“您这是在夸自己吧?”
刘老先生哈哈大笑。
*
重阳节前,刘老先生终于出院。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腿还要再养养。林泽远得知刘场长请了一个保姆在家照顾他,总算放下心。
重阳节当天是周六,林泽远一家回乡下看望爷爷奶奶。
二叔家三哥三嫂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四哥在外面打工没回来,据说在那边谈了一个同乡的姑娘。林桃堂姐打了电话回村里给爷爷奶奶,问候他们的身体。
三叔家的林英、林玲两位堂姐毕业后分配在市里工作,说亲的媒人已经快要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但大多都是乡下人家,男方本人读过书有出息的不多。别说两位堂姐看不上,三叔三婶也不满意,想着怎么也要找个有正式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