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又攻了龙傲天[快穿](22)
像是积累了很久的东西,在某一刹那再次升华。
温热而动荡。
谭轶看向他,也像他一样笑了笑,认真道:
“谢谢您。”
他走上台,做了简短的发言。
前段时间他热搜极多,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主持人并没有为难他。
谭轶拿着奖杯回到座位。
随后,最佳女主的结果也出来了,果不其然是秦郡兮。
再后面,就是最佳导演奖。
一连宣布了好几个奖项的结果,这次主持人在台上调侃了两句,才开始念获奖名单。
“……是《镜中花》,汪泽月!”
主持人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时骤然拔高。
“恭喜汪导!!!”
现场的掌声像海浪般骤然席卷,汪泽月和旁边的秦郡兮握手,又回身向后排人略微颔首。
然后直接走向领奖台。
汪泽月的第一部 电影便已经获得过金越奖,此时更是毫不紧张。
镜头忠实地跟随着他从容不迫的身影,高处的几个大屏幕也在不同角度记录他的面容。
他穿着黑色西装,一路被灯光笼罩,仅仅背影都极为赏心悦目。
他略垂着眼,微笑接过颁奖嘉宾递过的奖杯。
他站在麦克风前,开始说获奖感言。
“很荣幸能获得今年的金越奖。”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全场所有人耳中,所有人凝神细听,而他表情淡然,语气随意又真挚。
谭轶望向台上的人,无意间缓缓收紧五指。
这是汪泽月。
光芒万丈,哪怕只是至轻的一瞥,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莫名想到之前看过的那篇同人。
只不过。
坐在台下的人,是他。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舞台上缭绕的干冰之中,恰好正对着汪泽月的方向。
各种五彩斑斓的舞台效果都只是他的背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将其他无关事物统统虚化。
锋芒毕露,沉静温柔。】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领奖台上的麦克风前,恰好正对着谭轶的方向。
明亮的灯光和一旁的嘉宾都只是他的背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将其他无关事物统统虚化。
轻描淡写,言笑自若。
“……感谢《镜中花》的所有工作人员,感谢大家为电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回首拍电影的八年,《镜中花》占其三,而往后事业漫长,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在更远的路上,展现出更动人的作品。”
海啸般的掌声再次响起,汪泽月后退一步,拉开和话筒的距离。
他朝台下随意看去,撞上在场几百号人中最灼热的那道视线。
【一曲终了,现场在无声几秒后爆发出巨大的掌声。
谭轶面上因演唱而生出的表情逐渐褪去,他习惯性扫视场下观众的反应,却在垂眼那刻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面孔。】
专注且赤忱。
谭轶。
【陌生又熟悉。
汪泽月。】
谭轶呼吸一滞。
他确信,汪泽月捕捉到了自己的目光。
【他和他并没有交集,但谁都知道这位刚拿下国内最佳导演的青年才俊。】
他和他有一年的交集,曾在片场共同拍戏,也在酒店的很多角落里肢体交缠。
心跳瞬间加速。
心海开始汹涌。
【汪泽月静静坐在台下,面容大半被隐在黑暗里,谭轶看不太清晰,他难得愣了下神,目光没在接触之后立即离开。】
谭轶坐在人群之中,灯光照亮他的面庞,汪泽月看得清清楚楚,他难得没有立即下台,而是缓缓将全场扫视一遍。
然后对台下微笑。
【他对谭轶微笑。】
于是谭轶怔怔地盯着他。
【于是谭轶唇角也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像是看到了,又似乎只是没反应过来。
【像是在回复,又似乎只是心情好。】
汪泽月缓缓走下领奖台。
【谭轶缓缓走下舞台。】
谭轶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汪泽月落座,身体被椅背挡住大半。
他无声攥紧双拳,指甲刺入掌心。
他知道。
【他不知道。】
这一眼,点燃了堆积的无数个贪念。
【这一面,开启了后来的无数次相见。】
他等不及再去沉淀自己了。
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拿到最好的奖杯。
然后以最高的荣誉。
向那个人表达一切。
第19章 我会很期待
颁奖典礼一结束,彭皓便招呼两个剧组的人一起聚餐,一行人边吃边聊,连着晚饭带夜宵在外面磨到将近十一点。
得了奖的几人作为重点关照对象,被敬了不少酒。
“嗳,那什么,”彭皓扶着墙,一边大舌头一边含混地问,“大家、大家都有接送吧,各回各家,各回各家哈……”
汪泽月是第二次拿下最佳导演,自然成了集火中心,硬被彭皓多劝了好几杯下去。饶是他酒量好,如今眼尾也有些发红,闻言更是毫不留情地嘲笑:
“就你这邋遢样子,回去铁定睡沙发。”
“哎呦喂,你这话说的……不行,我现在就给我家那位打电话,走、走着瞧!”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寻药》的公开选角已经过去了一年,彭皓前不久已经和他女友办了订婚宴。
汪泽月见他乐呵地跟个傻子似的拿出手机,摇头无语走远了些。
司机应该快到了。
剩下还没离开的几人都留在街边,零散错落地站着。有人无言,有人低声交谈,彭皓尤为突出,正在那叽里呱啦地通着电话。
“呼——”
一阵晚风吹过。
入冬的夜风携着丝缕凉意,不怎么扰人,存在感却一点不见少。
汪泽月伸手理了理西装领口,稍微把领带调紧些,半刻后忽然出声,语气松松散散。
“怎么不回去?”
他没回头。
趁着夜色悄悄往他身后挪的谭轶猛然止住脚步。
“呃,我助理请假了。”
他助理其实在来的路上。
谭轶在脑中飞速思考找补。
“……我打算在外面转会,晚上就睡这边酒店。”
汪泽月没转身,只略微回头看他,眼角眉梢透着隐约的醉意,笑道:
“今天拿奖,以后咖位就不一样了,别像以前那么随意。”
“是,我明白的……谢谢您。”
汪泽月好像有些和平常不一样。
是喝醉了吗?
正在这时,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减速驶来停在路边。
汪泽月的司机到了。
谭轶看着汪泽月朝汽车走去,以为对话要就此结束。
却听见汪泽月说:
“上车。”
让他上车?
……是喝醉了吧。
时间回到二人交谈之前。
“检测到气运之子在颁奖典礼时情绪波动极大,建议近距离观察。”
由于最近常被关小黑屋而很久没出声过的系统忽然报出一组数据。
它检测到了异常状况。
那是一种很强的情绪波动,就算和原轨迹中谭轶走上弯路后的模拟波动比较,强度也相差无几。
汪泽月蹙眉:“根据现有的情况,谭轶不可能再出原本的那种问题。”
系统:“有道理,但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波动,而且我只对执念这种东西特别敏感,这说明他在某一刻形成了某种绝对狂热的渴求。嘶,等等……
“他往你这边走来了。”
……
汪泽月略微清理思绪,回忆了下谭轶这几个小时的状态。
他们在颁奖典礼和后来的聚餐中并没发生什么,所有的交流不过几个动作、寥寥数语。
再加上一个对视。
“对了,就是你们那个对视,那一秒之后,波动一下子飙升到顶点。”
系统说这话时还心有余悸:“这种波动大到一定程度是会影响世界运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