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381)
于是第二次,他在陆承听睡着的时候,偷吻了陆承听的侧脸。
那晚,陆承听没发现。
云思砚尝到了甜头,便有了第三次。
依旧是陆承听熟睡时。
他就坐在陆承听榻边,一边看着陆承听的睡脸,一边数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待确认陆承听真的睡着了之后,才俯下身,吻了陆承听的唇角。
之后,云思砚每晚都会重复着同样的事。
他觉得自己是病了,觉得自己的行为悖逆又可耻,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欲望,他不奢望陆承听能回应他。
但他也无法放弃继续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
直到有一次他又忍不住得寸进尺,用舌尖舔到了陆承听的唇缝,陆承听睁开了眼,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罚他在无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
问他改不改。
云思砚不肯答应,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之后没多久,陆承听便领回来了一个小孩儿。
他将云思砚赶出了无心殿,告诉他,只要他一日不收起他那肮脏的心思,就一日不许踏入无心殿。
云思砚眼看着陆承听将那小孩儿带进他幼时住过的房间,看着那孩子在某个雨夜被雷声惊醒吓得大哭,陆承听坐在他床前,握着他的小脚丫守到天明,守到雨过天晴。
他看着那孩子开始抱着枕头和小被子往陆承听卧房里钻。
看着那孩子夜夜在陆承听怀中酣睡。
云思砚嫉妒的发狂。
他主动低了头,向陆承听认了错,亲手为陆承听奉了下过药的茶,在陆承听昏迷之时,用捆仙索束缚了陆承听的手脚,封住了陆承听的灵脉,将他绑在了那张寒玉榻上。
然后将那躲在门外偷偷看着这一幕的孩子打晕,废了他的灵根,将他送到了凌霄山外的农户家里。
他封锁了整个无心殿。
不顾陆承听的打骂,日日缩在陆承听怀中,亲吻他,拥抱他。
陆承听从一开始的疯狂抗拒,到后来逐渐麻木。
云思砚看着永远强大,永远高高在上的长明仙尊屈服于自己的锁链之下,心中却从不觉得畅快。
他的师尊不快乐。
于是他常常对陆承听说:“师尊,你笑笑。”
陆承听从不肯笑。
他目光空洞,甚至不肯看云思砚一眼。
云思砚便会势弱地跪在陆承听脚边,跟他道歉,跟他认错,然后变本加厉地吻过陆承听身上每一寸皮肤。
他不知道自己挨过多少巴掌,被踹到过床下多少次。
但他长不了记性。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只要放开陆承听,陆承听就会离他而去,还会收别人为弟子,他就只剩下满心恐惧慌张和几乎能要了他命的窒息感。
但他也从不敢再进一步。
因为陆承听说了,只要他敢,除非他能锁陆承听一辈子,否则陆承听便自爆。
云思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锁陆承听一辈子,他只知道,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他不能失去陆承听。
此时此刻,他感受着陆承听主动探进自己口中的柔软,只觉得陆承听大概终于被自己逼疯了。
他抱着陆承听,笑出了声。
陆承听听见他喉咙里溢出的低笑,停下来,看着云思砚,却发现云思砚眼角流淌出一行清泪。
陆承听不知道云思砚在秘藏里经历了什么。
也不知道那些纠缠了云思砚几百个日日夜夜,爱而不得的心魔幻境。
但他能感受到云思砚紧绷到微微颤抖的身体和他有些癫狂的笑声中说不出的悲哀和满足。
陆承听吻着云思砚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阿砚,别怕,我在。”
云思砚闻言却突然一把推开了陆承听,然后跪在陆承听身边,俯身,用额头抵着陆承听
的脚背,声音带着难过和微微的颤抖,跟陆承听说:
“师尊,阿砚知错了,您罚阿砚吧。”
陆承听伸手将云思砚拉起来拽进自己怀中,一边轻轻顺着他的后背,一边继续吻他。
陆承听此时心情极为复杂,自责,愤怒,甚至头一次生出了几分后悔。
如果他当时强硬些直接将云思砚留在身边,别将他放出去,就将他锁在自己身边,无非就是等上三年,所有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但眼下事情已然至此,首要任务还是尽早让云思砚好起来。
他吻着云思砚的唇角,对云思砚道:“阿砚,是我错了,我不该放你出去。”
云思砚不知道多久没听过陆承听这样温柔的声音了。
他不知道陆承听这个态度是不是在以退为进,是不是想要讨好自己,让自己放他走。
他也不明白陆承听所说的放他出去,是什么意思。
他眸中红光又亮了几分,问陆承听:“师尊,你想把阿砚放到哪儿去?”
陆承听直言:“哪儿也不去,就在我身边。”
云思砚瞳孔缩了缩,突然暴起,一把将陆承听按在榻上,一手掐着他的喉咙,语气森然道:“你别想骗我!你若是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
第463章 师尊抱抱我31
陆承听对云思砚不设防,乍一被他推倒,还愣了愣,随后便有些哭笑不得地握上了他扼在自己喉咙上的手,声音有些沙哑:
“你在这里,我能逃到哪里去?”
他不反抗,不用力,整个人以一种极度放松的姿态躺在榻上,任由云思砚掐着自己。
但他的不反抗,却并没能让云思砚放下心防。
云思砚看着陆承听那张永远清冷淡漠不近人情的脸变得柔和,看着他原本整齐的衣衫和发丝变得凌乱不堪,只觉得被扼住喉咙的人并非陆承听,而是他自己。
他在陆承听的脸颊因为窒息而逐渐变得潮红时,松了手上的力道,低下头,难过道:“师尊,你别这样对我。”
他慢慢俯下身子,将脸颊贴在陆承听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陆承听从来没碰到过这样油盐不进,说什么不信什么的云思砚,他微微叹了口气,趁着云思砚卸了力,一个翻身便跟云思砚对调了位置。
云思砚被陆承听压制,顿时就是一阵慌乱,尽管月色昏暗,但陆承听还是看见了他在瞬间变得难看又苍白的脸色。
他将云思砚想要抵在自己胸口的双手钳制,压在云思砚的头顶,双腿牢牢卡在他大腿两侧,让云思砚难以动弹。
没等云思砚来得及做出什么过激反应,便对着他因为过度紧张惊惶而微张的唇吻了上去。
“放松,宝贝,你在怕什么?”
云思砚此时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他在察觉到陆承听真的没有想要逃跑的打算之后,才逐渐放松下来。
云思砚觉得这大概是他的幻觉。
但无论是陆承听身上的气息,还是他按着自己的掌心中的触感,又或是他亲吻自己时的温暖,都无比真实。
真实到云思砚开始分辨不出,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大梦一场。
如果是梦,他就该抓紧时间,否则不知何时醒来,这样不再与他针锋相对的陆承听就会化作泡影消失不见。
如果是真的......
云思砚停止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分析,抱着及时行乐的念头,抬手回抱住陆承听,开始回应陆承听。
陆承听感受到云思砚的回应和他逐渐不再紧绷的身体,这才将手放在了云思砚腰间,解开了那条碍事的束腰。
他循序渐进地摸上云思砚的衣襟,却被云思砚握住了手腕。
陆承听没理会云思砚半推半就的阻拦,带着他的手继续拉扯着他的衣襟。
云思砚呼吸急促地偏过头去:“等等。”
陆承听停下来:“哪里不满?”
他语气温和,没有半分不耐。
云思砚闭了闭眼,睫毛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他问陆承听:“师尊可想好了?不会后悔?”
陆承听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思砚:“为何后悔,云思砚,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云思砚只有在幼时抱着陆承听的大腿时,才从这样的角度看过陆承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