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尊,但开组会 上(175)
宁明昧说完谢谢师兄。常非常慢吞吞地说:“我不缺剑,是白师姐顺便带我过来的……”
项无形:“客气什么,来了就拿一把走,别在那儿磨磨蹭蹭的。”
宁明昧看了一眼好像还在吞口水的常非常——估计是吃梨太急,噎到了。他推了推眼镜落井下石:“就是,项师兄都说了。”
项无形哈哈大笑,揽过宁明昧的肩膀:“小白说得没错,几年过去,你变得开朗了!好!好!”
……我这是要占你的便宜,你好什么啊!
宁明昧记挂着那顿恐怖的饭局,尽管能占便宜,但打算占完便宜就在饭点前走。可惜项无形很明显不打算放过他。
如此粗鲁地待客,不是他项无形的待客之道。
项无形:“试试这把,我看你刚才多看了这把一眼,这把的材质挺适合你的,锋利!”
手中的剑+1。
项无形:“这把你也试试。锋利的有了,再来把韧劲的,两个搭配起来,能用的时间才长。”
手中的剑+2。
项无形:“两把都拿了,再捎上这把吧。这把也不错……”
菜都买了,再来点小葱。
项无形:“还有这把……”
……
这项无形放在现代,一定是搞销售的一把好手。
宁明昧抱着项无形逼他亲手试过的七八把剑,道:“师兄,够了,真的够了。”
再拿剑,就赶不上在饭局前逃跑了。
白若如:“你别害羞。你师兄这里剑多,闲置着也是闲置着。非常,你看那把适合你吗?”
这真是宁明昧第一次明明是在占便宜,却又半途想跑。
虽然暂时没跑成,但被关注的焦点移到了常非常的身上,宁明昧稍微慰藉。
直到项无形看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觉冷落了宁明昧,又过来说:“要不你还是试试第五个柜子后的剑?我看看你们拿不拿得动?”
……
真的不用你觉得我被冷落,又过来找我说话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宁明昧觉得饭点步步逼近,越发心惊肉跳。他面上毫无表情,磨磨蹭蹭地过去,拿起剑柄,假装做了个拿不起来的姿势。
项无形:“我看你这拿剑的手法有问题啊!不能这么拿,诺,这么换个姿势,拿得稳。”
白若如:“明昧你听老项的。这方面他专业。”
……可恶,这对热情得同流合污的师兄妹。
有完没完了!
宁明昧最终还是没在晚饭前跑成。项无形的二弟子下来,告诉他大鹅炖好了。
项无形:“行。那今天就到这儿,你们要是还有缺的,改天再来我这儿,随时都行。”
宁明昧抱着七把剑跟在他们后面,面无表情地说:“真是谢谢师兄。我回去给师兄送点茶叶过来。就是这七把剑太多了,我还是先把他们放回缥缈峰……”
项无形大手一挥:“没事儿,我让我弟子给你送缥缈峰去。顺便也让他们在你的峰里逛逛。我刚回来,听说你那峰里可是大变样,他们都挺好奇现在缥缈峰都在干什么的。”
白若如说:“我家的弟子也挺好奇的。”
他们说这话,宁明昧可不困了,眼镜一闪:“很欢迎很欢迎。师姐师兄的弟子要是喜欢,住在我那儿练剑都行。”
项无形眼前一亮:“你也知道,我们俩常常出去云游,现在又是多事之秋,一出去就是几年十载的。把这些弟子平日里留在峰里,实在是……明昧你要是愿意帮我们代管一下,那可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宁明昧抽出一根手指来推推眼镜:“不碍事。只要师兄师姐需要……”
我非常愿意缥缈峰又多出两个峰的人手来。
项无形和白若如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说定了。其余十二峰,张质真、常非常的峰已经沦为宁明昧的殖民地。沈立万、江盈、郑和光与宁明昧有了大量人力合作往来。尹希声的峰正在从内部被姜钰发起自下而上的改变。
齐免成的峰就不说了,亲师兄嘛。
如今宁明昧完全没有涉足的峰,只剩下方无隅的、梁见素的和付唯道的了!
三个剑修,三座最后还在倔强的大山!
换言说,清极宗内门十三峰已经76.92%地沦为了宁明昧的学术领土。很快,宁明昧就可以开始学术大航海时代了。
宁明昧感受到networking的好处,自古有人脉好办事。譬如白若如和项无形只是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峰拱手让给了宁明昧。
……就是说着说着,已经走进了房间里。
这饭局真是跑不掉了啊!
桌上铜锅热腾腾地蒸着大鹅。项无形让弟子把宁明昧的七把剑带回缥缈峰去,顺便问常非常:“非常,我也把你的剑带回去?”
常非常:“……也帮我送到缥缈峰就好。”
项无形:?
常非常:“我的弟子,现在估计都在缥缈峰里。”
项无形的表情一时间变得非常复杂——很显然,他不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学术热情已经在清极宗实现了寒武纪式的爆发。
不过宁明昧还是从他的表情里嗅出了点别的复杂。
似乎是没想到常非常和宁明昧会走得这么近。
四人围坐。项无形喝酒吃肉都是大块大块、大杯大杯地来。白若如坐在他旁边,慢条斯理地拿肉去蘸小米辣——这算是什么恐怖的吃法!
宁明昧看了一眼旁边的常非常,他也拿了一碟辣椒粉来。
不能吃辣的宁明昧非常淡定地小口小口夹菜,很配合地炒热气氛。酒过三巡,项无形一手搭在膝盖上说:“现在这种感觉真好啊,就像回到了咱们还是弟子的那时候。啧,不过那时候想吃火锅,也总叫不齐人。老尹一会儿又病倒了出不来门,老方时来时不来,明昧师弟你是从来不出来,非常呢被他师尊管着……老齐倒是次次都来,每次比谁吃得都多,这臭东西,什么时候才醒呢。”
齐免成每次过来,比谁都吃得还多啊。
项无形说完,就低着头,脸被火锅的热气熏得有点红。
最想在清极宗和师姐妹兄弟一起吃火锅的人,偏偏总要戍守边关去了。
白若如坐在他身边,也难得地很安静:“不知道魔君将铎的事……会怎么样呢。”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火锅滋滋的声音。项无形道:“算了,不说了!咱们来行酒令吧!”
行酒令……啊?
宁明昧难得地没有推脱。只是轮到他时……
“……”
这有点太为难扎根理工科十数年的博导了。
白若如:“既然这样,师弟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吧!”
项无形:“就是!起来!表演节目!”
常非常甚至也开口了:“支持。”
……
宁明昧:“……刚才就不该同情他们的。”
系统:?
宁明昧刚刚同情了?
宁明昧思考了一会儿。白若如提醒他:“要不然唱歌吧?唱歌简单。”
“师姐你可为难我了。我五音不全。”宁明昧道。
项无形放下酒杯:“那不是更应该唱了吗??”
……啊啊啊!!
你们这些外向人。
宁明昧沉默思考片刻,道:“我只有唱这一首时不跑调……”
项无形:“别拖时间,赶快唱。”
宁明昧道:“啧。”
他放下酒杯,清了清喉咙,顺着旋律唱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出自《送别》)
他唱着歌,其余三个人都静了。白若如替他打着拍子,道:“师弟唱得还挺不错的……就是听着有点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