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34)
“如果不是,”祁暮亭淡定反击,“你当时为什么不敢看我?”
裴疏槐说:“我那是不自在,不自在懂吗?”
“懂。”祁暮亭持续反击,“可同时你也很心虚,如果问心无愧,何必心虚?”
裴疏槐憋着气不说话,脸都红了。
其实祁暮亭并不打算拿这件事作把柄逗裴疏槐,但裴疏槐显然比他更在意这件事,不仅如此,还上赶着要有他争个输赢黑白,那他也乐得不翻篇。
“敢做就要敢认。”他秋后算账,“这是你在办公室亲口告诉我的。”
裴疏槐觉得这狗逼简直就是他的煞星。
为什么每次碰面都要被祁暮亭气?他这条命就真的这么硬吗?
“行!”裴疏槐破罐子破摔,咬牙切齿地说,“我认了,我他妈就是看你看硬|了,怎么样?你要是感觉自己清白有损,找扫黄大队把我扫走吧!不过……”他在羞恼和无处辩驳下口不择言,语气恶劣,“你还有清白吗?需要我帮你回忆那天晚上你在床上的时候叫的有多欢吗?”
说真的,祁暮亭差点笑出声来,那双总是冷淡的眼角扬起一段轻松愉悦的弧度,“能想到,”他施以肯定,“毕竟你很厉害。”
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你以为是重锤,结果人家不仅不受挫,还他妈一脸笑盈盈。裴疏槐感觉脑袋有点晕,他不是这个骚|货的对手,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他能会暴毙。
车门被摔得震天响,要不是车性能不错,估计要四分五裂。祁暮亭按了按耳朵,降下车窗,“裴疏槐。”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叫裴疏槐全名。
裴疏槐脚步一顿,冷着脸转头,“干嘛?”
祁暮亭看着他,在裴疏槐爆炸前一秒开口:“你衣服穿反了。”
“?”
裴疏槐低头,盯着身上的提花镂空短袖衬衫看了足足十多秒,才抬头问祁暮亭:“出门前你怎么不说?”
这是个什么屑人啊。
“那会儿我不敢跟你搭话啊。”祁暮亭无奈,“怕你打我。”
我他妈现在也很想打你,裴疏槐面无表情。
“而且其实我很惊讶。”祁暮亭抬手指了指他的脖颈,“这一路上,你都不觉得脖子很勒吗?”
“不觉得。”裴疏槐微笑,“因为这一路我都在想怎么勒死你。”
“被你糟|蹋还要被你灭口,这种遭遇实在令人痛心。”祁暮亭自顾自怜,然后摇了摇头,很坚强地认了命,“我先走了,再次祝你工作顺利。”
裴疏槐抬起两只手,两只中指“咻”地竖起来。
作者有话说:
裴哥:生命值-50
祁某:只是普攻。
裴哥:滚。
祁某:好的,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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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我们的初遇和重逢,都是一场蓄意为之。
辜意因为转学住进外婆家,在七月的午后,闹春园的小巷,初遇疑似被混混欺负的阮蓄之。彼时少年正抽条,端雅清俊得让人挪不开眼。
辜意菜鸡装英雄,逞强救美,又见色起意,“你叫什么呀?”
“阮蓄之,‘蓄意为之’的蓄之。”
“我叫辜意,‘莫辜负’,‘千金意’。”
短短一截暑假,匆匆一年时光,两人陷入初恋。盛夏时在院里石榴树下弹拨的一首《花下醉》,冷秋天看落雨下的一轮黄昏,寒冬日一盒亲手做的生日蛋糕,春雨下藏在外套下的亲吻,千般甜蜜万般宠溺都在毕业后的一句分手下沦为从前。
此后的七年说长不长,但日夜难捱,从前清俊冷酷的少年摇身一变,在荧幕上大放光彩,是多少名导手心的瑰宝珍玉。
辜意坐在屏幕前,把和“阮蓄之”沾边的电影一遍遍地看,恍然明白,原来他不是见色起意,是一见钟情,焦鹿自欺,七年难改。
这年七月,名导组局,辜意以作者兼编剧的身份赴约,再见阮蓄之,重逢猝不及防。
从前的少年活在记忆中,眼前的影帝有疏离的姿态,冷淡寒暄:“哪个辜,哪个意?”
【纯情骄矜的直球小狗/内敛天然诱漫画家vs奶茶控学霸酷哥/诡计多端钓系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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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误会
祁暮亭好涵养地颔首愧领,升起车窗,调转方向,车屁股被裴疏槐目光里的火油“茈”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裴疏槐收回僵硬的中指,转身往里走,没走几步,他脚步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即他走到不远处的拐角墙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瑟缩回去的那颗脑袋。
偷看被逮的女生一身橙黄碎花,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唇,很是娇美,是在《同一条纬线》中饰演女主的当红小花,黎菀。她推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在裴疏槐的死亡凝视中说:“早上好呀。”
“早上好。”裴疏槐逼问,“看什么呢?”
“看帅哥呗。”黎菀很不怕死,“俩帅哥,看一赠一。”她撞了撞裴疏槐的胳膊,“虽然你和祁总很般配,但我还是要说,你能拿下他,实在是太牛啵一了!”
祁暮亭虽然手段冷酷,但平时作风低调,网络媒体、社交平台乃至金融期刊都没有登出他的照片,因此外部人员并不知祁家那位太子爷是怎么样的风姿特秀,皮囊绝佳。
黎菀也不是MQ的艺人。
裴疏槐挑眉,“你怎么认识那狗逼?”
爱称都有了,看来感情很好嘛。黎菀暗想,嘴上说:“因为傅致认识的啊,你不知道我俩‘谈’过吗?”
裴疏槐是真不知道。
“当时连上几条热搜呢——惊!二字小花夜会地下男友!”黎菀转身往片场走,有模有样地跟裴疏槐转载当时的情况,“网友很快就扒出女方是我了,但他们扒不出傅致,因为傅致当时戴了墨镜和口罩,他又不是艺人,所以风向就偏到他那辆八位数的跑车上。言论顿时分成两派,一派笃定我被富二代包养,一派说我遇到真爱要嫁入豪门,打得火热,结果没过多久,热搜就撤了。”
裴疏槐可以想象当时那盛况,“所以你俩真谈过?”
“谈个屁,就一起吃了个饭,不小心被拍到了而已。你也知道嘛,在狗仔的字典里,拍到吃饭是恋爱,拍到同行是同居,拍到小肚子是怀孕,拍到瘦三斤是堕|胎……不过我当时真的挺想和他来一段的,毕竟他真的好帅啊。”黎菀花痴了几秒,脸色陡变狠辣,“但是这狗男人不识好歹!”
裴疏槐嘴巴坏,“我倒觉得傅致很明智——”
他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去了,紧急避过黎菀的巴掌。
“你再说一遍!”黎菀追着他闹,嘴上也不饶人,“我当然比不上你有本事啦!”
裴疏槐一边躲一边澄清,“我和那狗逼没关系啊,你再说,我告你诽谤。”
“哦,没关系,没关系他大早上专门送你过来?没关系你俩在车里调那么久的情?”黎菀一把拽住裴疏槐,凑近了小声问,“说吧,昨晚玩了多久?”
“他送我是因为我早上心情不好,怕我开车撞树。还有,”裴疏槐不可置信,“你哪只眼看见我们是在调情?”
“四只眼都看见了!”黎菀指了指脸上的墨镜,又指了下裴疏槐的脸,有理有据地说,“而且你下车的时候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诶,如果不是在调情,难道祁总在车里给你化腮红吗?”
裴疏槐:“……”
他心酸地认识到,比起有理说不清,更倒霉的是有理难言,比如像“我脸红是因为被气得呢,为什么被气,那是因为我被拆穿了呢,拆穿什么了,当然是拆穿我看着人家起反应了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