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三,但娇气[快穿](88)
像是受惊的小动物,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
沈颂臣帮宋郁检查了一遍,只有脖子、胸口和腰那里有红痕。
痕迹不多, 停留在皮肤表面,但宋郁皮肤雪白, 对比之下显得像是被怎么样了似的, 带着一种凌虐的美。
“我帮你擦药吧, 脖子那里你碰不到。”沈颂臣从抽屉里拿出药膏,自从激发了异能后, 他没再用过这些。
宋郁点点头, 立刻将脑袋凑过来。
清淡的花香飘过来。
基地里总有人说宋郁浪荡, 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每天喷香水勾引男人。沈颂臣一开始也以为对方喷了香水, 可交往一段时间后发现,这是宋郁自己身上的味道。
透过皮肤, 浅浅的,若有似无却令人上瘾的花香。
沈颂臣能感觉到体内冰凉的血液在一点点变热,体内的藤条和枝叶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不停翻滚,想要冲破皮肤。
停下——
沈颂臣无声呵斥道。
很快,那股躁动被他抑制下去。
沈颂臣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额头上也冒出了汗。
植物系异能他暂时还没熟练掌控,并没告诉基地的人。
当然,没告诉其他人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这点——末日的到来将人类的劣根性展现地淋漓尽致,若是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他拥有治愈能力,可能局面会乱。
在那之前,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如,报复他的男朋友。
定了定神,沈颂臣用修长的手指沾满软白色的药膏,往宋郁脖子上的红痕上抹去。
尽管已经在梦魇里碰过,可触到的那瞬间,男人还是被软绵的触感震惊到了。
不一样。
真正碰到,和在梦里触碰,完全不一样。
宋郁的皮肤莹润,软又有弹性,用力按下去,软肉就会挤到其他地方,鼓起来。原本那处就会深深陷下去。
是很漂亮的处于少年和青年间的青涩身体。
沈颂臣慢条斯理地抹匀药膏,手指控制不住地想要更用力。
宋郁也感觉到对方的力道在渐渐变大,一开始还咬住下唇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才小声喊:“沈哥……”
细弱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沈颂臣才反应过来,收起力道:“抱歉小郁,这种药要用力揉开。”
宋郁委屈撇了撇嘴,没再抱怨。
那股力道没有变大,只是……揉得有点奇怪。
脖子抹好,然后是腰。
宋郁腰很敏感,稍微一碰就软了,他立刻握住对方的手腕,制止对方:“沈哥,我、我自己来吧。”
“我有点怕痒。”
宋郁很会示弱。
那点声音从鼻腔里发出,跟撒娇似的。
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沈颂臣恐怕也要被骗过去了。
以前也是装作这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样子勾引男人的吗?
“沈哥?”
宋郁又喊了声,声音更小了。
沈颂臣平时温和惯了,那双眼睛笑时带着善意。然而不笑时却黑测测的,让人有点害怕。
是在想怎么报复他吗?
宋郁因为紧张咬住下唇,过了几秒后松开。
沈颂臣盯着宋郁嘴巴上那道带着水渍的咬痕,敛起神色,温和帮少年沾染在睫毛上的眼泪拭去:“胸口呢?也自己来吗?”
宋郁立刻点头。
接过药膏后,他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就回了自己房间。
路上,他还在跟009讨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009很想提醒他:【您看出什么了吗?】
嗯……
宋郁想了会儿:【沈颂臣以前做过按摩技师吗?】
现在好像那股黏腻感都没了,整个身上都清清爽爽的。
009:……
009:【您忘了,他拥有治愈能力,在刚才给您上药的时候,就在您身上用了这种能力。】
宋郁瞪大眼睛。
他没想到对方会以德报怨到这种程度。
真好啊,这个人。
可惜遇到了自己。
宋郁决定,在剩下这几个月的生命里,要好好对沈颂臣。
而另一边。
沈颂臣坐在床边,垂眸盯着手指上残留的水渍。
他想起宋郁刚才眼尾泛红满眼雾气的模样。
明明那么浪,怎么随便两下就受不了了?
片刻,眉眼冷漠的男人将手指递到嘴边,舔掉零星的水渍。
*
宋郁回房间后又将剩下的地方抹了药。
刚才身体太酸胀,他没有精力去思考,现在舒服了,才察觉到昨天他遭遇的可能不是噩梦。
哪有做梦身上都会这么疼的?
可究竟是怎么回事?
末世世界并没有灵异元素,只有怪物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污染物。
宋郁怀疑是这些脏东西进了自己房间。
彻底检查了一遍,009又将窗户封上防护层后,宋郁才稍微放松下来,将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塞到盆里,去了水房。
基地里有雷系异能者提供电能,但需要钱。宋郁虽然是富二代,但钱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
想到手机还要充电,他还是决定自己手洗。
床单被浸湿后,水就变成了绿色。
可他的床单是浅灰色的啊……
发霉了?
宋郁有点嫌弃。他费力将床单来回在水里漂洗了几遍,又换了几趟水,颜色才开始变清。
倒了点洗衣粉,宋郁将手伸进泡沫里,慢吞吞地搓起衣服。
很快,他的掌心就被粗糙的床单磨得红红的,指尖也被浸泡的发白。
怕被弄湿鞋子宋郁特意换的短裤和拖鞋,水房常年不见阳光,空气潮湿,少年圆润的脚趾缩了缩。
腿好酸。
宋郁有点想念前两个世界。
最起码不用手洗床单。
他弯着腰,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盯着自己看的沈颂臣。
男人沉静的眼盯着少年粉色的膝盖,并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宋郁是被救回基地的,能看出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沈颂臣有个弟弟,可惜已经过世了,他将宋郁当弟弟那样照顾。
一开始宋郁还愿意说两句好听的哄他,后来交往后,对方便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
把他当成自己的佣人,当成一条呼来唤去的狗。
沈颂臣看着宋郁塌下腰,稍微捶了捶自己的腿。
累吗?
沈颂臣试图找到心里那丝报复之后的快感,可似乎并没有。
“腿好酸……”
少年小声抱怨了句,侧脸有点鼓起来,面颊白皙的腮肉看起来很软。
也许这并不是他要的报复。
他要让宋郁痛不欲生,可这只是简单的身体疲乏。
“哪有你这样洗的?”
宋郁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秦匪那张冷眉冷眼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又在骂他。
想到上午对方冷漠的样子,宋郁撇了撇嘴,一言不发地转了回去。
被无视的秦匪:“……”
人这么小的一只,脾气还挺大。
他站在原地纠结了会儿,还是僵着声音提醒:“水龙头开这么大,泡沫都冲走了。”
接着,他看到宋郁伸出被冷水浸泡地发红的手指,拧小了水龙头。
但依旧不说话。
秦匪不禁皱眉:“沈颂臣人呢?平时这些不是他帮你做?”
宋郁一时听不出他是在正经说话还是在嘲讽自己,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我没那么笨,会自己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