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被读心后,成大佬们团宠了(96)
“爸!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二伯火上浇油,“他推了妈还不承认!小小年纪就这么撒谎,这还得了?”
宁老爷子本就伤痛欲绝,他看着宁时乐,努力按下自己的怒气,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推奶奶?”
宁时乐含着两包泪看着宁老爷子。
他没有推呀。
他在房间里玩玩具。
奶奶刚给他买的小火车,他好不容易才拼好的呀。
小火车跑的时候会呜呜响,还会自己转弯,他开心地不得了想要去找奶奶,可刚出门就看见奶奶倒在地上满身是血。
宁时乐呜呜哭着,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砸在手背上,他摇摇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呜呜......我、没有、推......小火车......我想......呜呜呜......”
小孩已经哭的喘不上气来了,宁家那些人还在紧咬不放,要把杀死奶奶的罪名往宁时乐头上按。
最后还是程洋看不下去,他冲进宁家把宁时乐带了出来,才将那些谩骂声清除掉。
也是因为这事,宁父宁母带着宁时乐搬出了宁家,跟宁家关系一直很不好。
“你说这个啊......”宁时乐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过去地重重又再次被翻上来。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将情绪按耐下去,假装轻松地开口:“我都已经不在乎——”
“我在乎。”程洋忽然打断宁时乐。
宁时乐喉间微哽,话音止住。
随后,抬起眼睛,看向程洋。
程洋口气严肃,眼神认真,再次重复:“我在乎的。”
第96章 我不是杀人犯
被人误会是很令人伤心的。
尤其是,被误会是杀人凶手这种事。
程洋忘不了那一幕,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宁时乐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哭的那么伤心。
他一直很在乎。
宁时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二十年是可以让一个小孩子长成大人。
作为当事人,宁时乐当然无法忘怀,可程洋二十年前也不过五六岁,竟然还记得?
他盯着程洋看了半晌,很多话憋在喉间却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所以......那个磁盘是当年的监控吗?”
“是,”程洋点了点头,“监控中间的花屏是人为的,我应该能修复。”
程洋之所以学这些黑客技术,就是想要恢复监控:“我在网站上认识了个人,他应该能帮我。”
“不过那个人在国外,很是神秘,等我身体恢复了,我就出国去找他。”
宁时乐拳头微微攥紧,听到这话,心脏有些发胀。
说他不在乎,那是假的。
人怎么能不要自己的清白呢?
所以当他听到程洋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可否认地有些激动,控制不住地询问:“找到那个人,就能修复好吗?”
“大概率可以,”程洋宽慰道,“就算不行,我也会想其他的方法。”
宁时乐只觉得四肢都被暖意所包裹,他地胸口起伏着,沉默了良久才郑重地说了句:“谢谢。”
程洋笑了声,把自己手边的苹果丢给他,“那帮我削一下,削干净。”
宁时乐接住苹果,拿起桌边的水果刀,刚在苹果上开了个口子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程安不是说那个磁盘是你暗恋对象的吗?”
“......”
“不会吧?”在捋清关系后,宁时乐吞了口唾液,眼睛微微睁大,“你......暗恋我?”
程洋闻声看着宁时乐。
宁时乐这会满脸的不可置信,眉毛微挑,看着程洋。
“你觉得呢?”程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话题又抛给了自己。
我觉得呢?
应该不能吧。
宁时乐实在想象不出程洋喜欢他的点,况且对方也不像是会喜欢自己的样子。
从小到大,对方只会捉弄自己,把自己当成他的小弟指使自己。
要问宁时乐最讨厌的人排名,程洋绝对能排前几名。
当然,今天过后,程洋的排名可以往后降一降。
但怎么着,都不能是喜欢吧?
“应该......”宁时乐心脏提起,看着程洋,语气中多了几分迫切,“不能吧?”
程洋盯着宁时乐,没说话。
画面静止了几分钟。
床边停着的麻雀抖了抖翅膀,随后忽然惊起飞走。
“当然不喜欢了,”程洋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出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宁时乐松了口气,撇了下嘴,手上动作继续:“什么往脸上贴金,我还不想要你喜欢呢。”
程洋又笑了声,没再开口。
宁时乐陪程洋待了一下午,直到接到一通电话后,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对方刚走,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便出现在病房,身后还站着位穿黑衣服的保镖。
程洋认得他,是郑也。
保镖推着郑也进门,他甚至连寒暄都给省略了,直奔主题:“你刚刚和乐乐的对话,我听到了。”
程洋蹙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个监控,”郑也道,“我能帮你。”
程洋这才有了感应:“能帮我?”
“嗯,”郑也点头,“我能帮你找到那个人。”
郑氏家大业大,海外也有不少势力,找个人自然是不难。
程洋自然是知道这些,便把那个人在论坛的ID告诉郑也,他解释:“论坛是全封闭的,使用的都是虚拟IP,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
郑也记下那个人的ID,简单回答:“我来查。”
程洋耸了耸肩,意思是您请随意。
二人对话十分简短,只是程洋看到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跟乐乐是什么关系?”
郑也顿住,随后抬眼,也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你觉得呢?”
他觉得?
程洋没头没尾地笑了声。
他有什么资格觉得呢?
程洋有些吃味,可他并不难受,这种酸涩的感觉早就被他翻过来倒过去琢磨过好几百遍了。
什么关系呢?
好像是他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关系呢。
郑也等了半分钟也不见程洋回答,随后目视前方,出声:“走吧。”
身后的人推着轮椅,滚轮在地上发出声响,渐行渐远。
*
宁时乐回到家的时候,宁父宁母还在吵架。
他们吵得很凶,在楼道内都能听见。
“我这么做为了谁!?”宁父似乎情绪有些崩溃,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要不是当年乐乐把我妈从楼梯上推下来,我跟家里面断了联系,不然我至于这么讨好他们吗!?”
宁时乐手上一顿。
站在门口。
宁母迟疑了会,还是反驳:“乐乐不是说了,不是他推的吗?”
“你信吗?”宁父问,“家里只有乐乐和我妈,监控你也看见了。”
“我妈倒在地上,头上都是血,绝望的问为什么推她,”宁父提起这事就伤痛欲绝:“当年我之所以选择带你们出来,不是因为我相信乐乐,是因为我只能相信他!”
“我不能放弃这个家!”宁父呼吸声越发沉重。
“但乐乐没有推我妈,这个话,你自己相信吗?”宁父将话题丢给宁母。
宁时乐站在门口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宁母说一句话。
心脏瞬间凉了。
所以,自己的父母至始至终没有相信过他。
他们不提是因为自己是他们的儿子,而不是因为相信。
宁时乐只觉得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冰水,四肢冰凉,想呼吸都没办法呼吸。
咔哒——
门锁拧开,宁时乐出现在门口。
宁父宁母见状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将话题止住。
静默几分钟,宁父干笑:“乐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