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22)
岑连深低声道:“这种推人下楼的小孩子把戏,只有柯家那种不上台面的人能做得出来。祝灯身体这么弱,无论如何,你不应该拿他的身体开这种玩笑。”
“谢今,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会直接给你一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岑连深摇了摇头,“你是谢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但你识人不明,主次不分。谢老爷子年岁已高,谢家的所有产业还能留给你多少时间挥霍浪费?还是你就准备这样下去,将整个谢氏拱手让人?”
岑连深道:“谢今,你太让我失望了。”
像是怕吵到病房内的人,岑连深的语气一直放的很低。
病房门由内打开,一名主任医生带着几名助手走出来,十分客气的对岑连深打了招呼:“岑董,血氧已经在正常线了,但呼吸还比较弱,接下来几天要特别注意。”
岑连深道:“他的腿怎么样?”
“不大好。”
医生叹了声,“虽然不高,但楼梯摔下来本来也比较危险,病人的身体又一直带病,这次的骨裂至少得几个月。以后我个人推荐是在心脏功能没有恢复之前最好还是坐轮椅行动,最大程度减轻身体负担,保证机体功能。”
岑连深面色很不好看:“知道了。他的身体……”
医生:“国外最近倒是有种新疗法,已经到了临床阶段,我们再等一等看看情况吧。岑董,现在可以进去探望他了。”
岑连深自然明白医生的意思,也不再深问,点了点头,径自进了病房,轻声关上了门。
医护人员们离开后,便只剩下谢今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
自小便顺风顺水的谢今几乎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令人难堪的时候,为数不多的两次,竟然全是为了祝灯。
而出乎谢今自己意料的是——现在他虽然仍觉得羞恼,但却已经比之前平静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身体在慢慢形成习惯。
谢今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一句网友们对骂时的至理名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祝灯倒是将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谢今有些想笑。
对着走廊的玻璃窗拉上了浅粉蓝色的窗帘,看不清病房内的岑连深和祝灯。
谢今觉得有些疲乏,便在走廊内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对着座椅的位置,正巧露出祝灯病房里窗帘没有遮住的一角。
只是小小的一寸。
谢今下意识透过那不规则的一角空隙向内看去。
他看到穿着粉色病号服的祝灯软趴趴的窝在病床上,也许是因为热,病服的领扣开的很大,大片皮肤曝露在空气中,胸前的两点粉红像是若隐若现。
西装规整的岑连深就坐在祝灯身旁。
像是低声哄了几句什么,祝灯便很不客气的直起身子凑近过去,被病服遮住的左右手挥来舞去,却只露出四只葱白纤细的手指引人注目。
再接着,他看到岑连深低头,吻了祝灯。
谢今一僵。
穿病号的男孩只是小小的一团,被西装革履的成年高大男人轻而易举的从腰后揽进怀中,下颌抬起,固定成一个逃无可逃的姿势。
在无人关注的时候,两人如此亲密的……接吻。
恍然间,一股无名无根的愤怒不知从哪里生起,随之而来还有着无法抵抗的燥意。
谢今慌忙错开视线,整个人像被重锤击打一般的呆了半晌,然后狠狠的闭上眼睛,想要立即忘记刚才看到的画面。
谢今,这和你无关。
和你无关。
谢今在内心不断重复,无数次洗脑式的告诉自己。
然而当他将双眼闭紧,当眼前一片黑暗。
在那一瞬间,似乎他变成了岑连深——将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人肆意的裹进怀里,全凭喜好进行掠夺。
那平时张扬、艳丽、花心的男孩被侵蚀的全身泛红,浑身颤抖,央求着停下来,说自己以后都会很乖很乖,滚烫的泪水溅在满是不堪的皮肤上。
谢今像陷入不知是噩梦还是美梦的人,在惊愕中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平静的病房走廊,低调的灯光,营养充足的绿植,和一眼便极为昂贵的柔软地毯。
那窗边未被遮盖的小小角落却犹如黑洞,随时随地会裹挟着谢今走进深不见底的漩涡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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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在很久以前,我是一个很单纯的清纯男大。
纪铎:雀食。
尤果:雀食。
岑连深:雀食……
作者菌:可以,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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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欠的字数补齐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没有负债的作者菌了!叉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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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虽然都是自己作的,但毕竟是从楼梯上真真实实滚下去的,为了效果还伸爪子去摔碎了大花瓶,手上落下了两道血口子。
身体虽辛苦,心里暖洋洋。
只要不让绿茶高兴,高兴地就是自己。
祝灯翘着一条腿平躺在床上,任由十分脸熟的住院部主任亲自来给他上了绷带,换了点滴,然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祝同学,你每天能不能老实点?哪怕稍微老实一点点,来住院的间隔长一点,行不行?”
祝灯双手捧心,一脸安详:“我的梦想,是为咱们医院gdp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住院部主任:“……”
主任忍不住将绷带紧了紧,颇有种想把祝灯就地结果了的冲动,忍耐半晌,勉强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道:“你具体的身体情况是不是还没跟岑董说过?谢家也不知道吗?”
祝灯宛如躺尸,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知道,他们说爱过。”
主任:“……”
主任:“这样下去不行,我一会儿出去还是得和岑董具体谈一谈,他从谢家把你的监护权带走也好,至少比谢家那种不闻不问强。”
祝灯翘着骨裂了的腿,一个鲤鱼打挺,身形矫健的坐直了:“杨主任,我今天已经满十八了,我是一个有隐私有小秘密的成年人了。”
主任:“……”
祝灯:“所以你不能把我身后有尾巴这件事说出去。”
主任:“……”
祝灯:“不然我诅咒你丁丁变短。”
主任:“……”
祝灯发誓自己亲眼看到了已经年过半百丁丁不甚能举的省中心医院住院部主任半秃不秃的头顶上,一撮儿白色的呆毛被气得无风自动。
杨主任抚了一把自己的胸口:“那他们知道你这样下去活不过二十岁么?”
似乎被祝灯传染,杨主任道:“有一天你突然直接没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是不是也挺吓人的?”
祝灯思考片刻,双手枕在脑后:“确实,唉,说到底还是你们医术不行。”
祝灯锐评:“毛爷爷说,别为不行找借口,要为不行找理由。现在学习还不晚。”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杨主任:“……”
躺在床上的小年轻成功将大主任气走了,几名小护士小心翼翼的跟在主任身后,似乎生怕主任一时间想不开了被祝灯传染的心脏病发作。
甚至临开门前一秒,躺在床上的病人还能晃着自己的断腿高声呐喊:“别说啊,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几分钟后,从岑连深的表情来看,和蔼可亲并且好气的杨主任还是没将这件事说出去。
不过岑连深这个人心思深。
祝灯偷偷瞄了几眼他的表情,一时间也不能完全确定,于是客气道:“岑董,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麻烦您跑一趟,还给我换了个这么好的病房太辛苦您了。”
岑连深在祝灯床边坐下,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