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命帝君(103)
“咳咳···”
咳嗽声突然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只见沈奕君他们已经下了马车,正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们,裴济老脸一红,难免有些臊得慌,片刻之后才迈步上前:“沈伯父,各位沈哥,让你们看笑话了,一路上辛苦了,不如先进屋歇歇?”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沈奕君似乎又苍老了不少,沈元枢兄弟几人也消减了很多,流放营的日子想必十分的不好过。
“咳咳···有劳了,子悠,不知你父亲可还好?”
虚握拳头掩嘴咳嗽两声,沈奕君强忍着想要继续咳嗽的欲望询问道,他知道,萧枳之所以会费心费力的捞他们出来,除了看中他几个好大儿的才华,应该也有老友的原因,算算时间,他们好像已有一年多不曾通信了,碰面的话,更是十几年了吧?他信中时常炫耀的哥儿,如今都已经嫁人,成为别人的正君了,他们是真的老了。
“父亲一切安好,前几日他还在信中交代我要像孝顺他一样孝顺您呢。”
见他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裴济捡了几句漂亮话说,完事儿又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沈伯父,外面夜深露重,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好。”
沈奕君点点头,带着儿子们一起迈开脚步。
“澜儿,让厨娘们准备饭菜。”
“嗯。”
进屋之前,裴济又吩咐了一句,他们这个时间点从府城赶回来,应该还没有吃饭才对,好在家里什么都不缺,现做几十个人的饭菜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流放路上遇到那些沈家人?”
队伍陆陆续续的进入屋内,河对面,魏翎纤细的身影久久的矗立在大门外,他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看的,没想到竟会看到多日不见的萧枳,他好像更挺拔更好看也更有气势了,天知道他看到他跟裴子悠抱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嫉妒,那本该是他的夫君,裴子悠偷了潇河的心还不够,居然恬不知耻的霸占他的夫君,嫉妒得近乎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看到了沈家人,他们不是流放犯人吗?为什么没在流放营,反而跟萧枳一起来了大湾村?
魏翎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可一时间他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直到柳红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叫嚷,他才压下心里的疑惑,可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灯火通明的萧家,那里的另一个主人,本该是他!是他!
萧家的堂屋极大,哪怕聚集二三十人也不显得拥挤,为了方便他们,仆人们又搬了两张桌子进屋,原本还有生疏的两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很快就热络了起来,沈元枢,沈元朗和沈元修的都有一个儿子,分别是七岁,五岁和三岁,其中两个大的是汉子,最小的是哥儿,锦宝睿宝得了爹爹的暗示,已经带着他们去旁边玩儿乐高了。
“沈伯父,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闲聊间,沈奕君总是时不时的咳嗽,裴济忍不住担心的询问,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染上风寒了。
“是有点。”
闻言,沈奕君也不好再隐瞒:“府城的大夫说是染了风寒,可喝了几天药也没见好,总感觉头重脚轻,喉咙瘙痒,有时还会心悸。”
离开流放营的第二天,他就有点症状了,萧枳得知后马上就让人请了大夫,药是喝了,病症却没有消除,似乎还越来越严重了,只是怕儿子们担心,他没有说,也尽可能强忍着想要咳嗽的欲望,今儿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忍不住,害得子悠也跟着一起担心。
“我会一点医术,沈伯父不介意的话,我替你把把脉?”
喝了药也见好,应该是没有对症,裴济稍作沉默后提议,风寒也是分很多种的,虽然号脉不是他的强项,诊断出基本病情还难不倒他。
“好。”
沈奕君一愣,见大家都看着他,他也没有拒绝,主动朝他伸出手。
裴济修长细嫩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一时间,堂屋里除了在角落玩耍的孩子们,竟无一人再出声,每个人都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特别是沈元枢兄弟几人,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跟萧枳一起为了军权而奔走,还以为父亲吃了药,病情已经好转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看着他优美而认真的侧脸,萧枳再次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媳妇儿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太美了!
【本章完】
第094章 处理伤口,安置沈家人
时间缓慢的流逝,裴济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改变,秀美的眉峰微微皱拢,所有人都因此担忧了起来,特别是沈元枢兄弟几人,难道父亲并非风寒,而是其他什么严重的病症?他们在府城给他找的也不是什么赤脚大夫,如果真是严重的病症,理应有所察觉才对!
“沈伯父,你身上可有伤?”
许久后,裴济收回手,皱眉有些严肃的看着沈奕君,他的脉象不像是普通风寒,具体如何,还得问询一二。
“啊?”
沈奕君反射性的一愣,随即又连忙道:“我后背的确有一道鞭伤,是我们离开流放营的前一天被里面的官兵抽的,难道我的病症跟伤势有关?”
流放营的官兵抽人是用一种带着倒钩的特殊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特别的痛,而且收回去的时候,后背还会被连皮带肉的撕扯,这也是为何他们都离开好几天了,儿子们还每天都给他上药,后背的伤势不但没有痊愈,似乎还越来越痛的原因。
“父亲后背的伤口我们每日都有给他上药,化脓的地方也会挑破脓包,把里面的脓水挤掉。”
沈元枢皱眉补充道,他们再忙也没有忽略父亲的伤势,按理说,他的病症不应该跟伤势有关才对。
“伤口感染并不是挤掉脓水就能好的。”
扭头看看他,裴济又沉声道:“沈伯父,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按照他们的说法,伤口已经化脓感染了,那些如同风寒一般的症状,都是因此而来,所以他即便是吃了大夫开的药,病症也没有减轻,甚至还越来越严重了。
“这···”
看看堂屋里的众人,沈奕君难免有些窘迫,伤在后背,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掉衣服?
“我们去隔壁空屋吧。”
以裴济的眼力,尤其会看不出他的顾虑?
“我们一起去。”
说着,沈元枢兄弟几人相继起身,也不管沈奕君是否愿意,直接便一左一右的扶起他,裴济见状示意林知他们招待好沈家的其他人,跟萧枳一起带他们前往正房最右边的空房,那里暂时没有人住,但该有的东西基本都有。
屋内,裴济夫夫已经点燃了烛火,沈奕君也在儿子们的帮助下脱下了衣服,一条十几公分长的鞭痕赫然显现,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药,红肿的伤口几乎完全被黑煳煳粘成一坨的药粉覆盖,边缘部份隐约还能看见少许呈颗粒状的乳白色脓包。
“沈伯父并非风寒,他的病症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看样子已经很严重了,再拖几天,恐有性命之危。”
看着他的伤势,裴济皱眉道,幸亏他原本的伤势并不严重,否则他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天,怕是早就倒下了。
“可有办法救治?”
裴济既能经由诊脉察觉到父亲的伤势,并且确定病因,沈元枢兄弟几人自不会怀疑他的医术,他们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父亲的伤势是否能治愈。
“没问题,你们稍等片刻。”
别人或许没辙,这种程度的伤势对裴济来说无疑是小问题,丢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他转身便离开了屋子,见识过他医术的萧枳沉声安慰道:“你们放心,子悠的医术非常好,我身上的毒就是他解的,另外,当初在流放路上的时候,我们遭遇了”土匪”,我娘和孙庆都受了伤,也是子悠帮他们治愈的。”
“嗯。”
闻言,沈元枢兄弟几人悬着的心又稍微放下了一些,作为当事人的沈奕君却忍不住叹道:“仲卿教出来的儿子,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虽然他的儿子们也不差,但他还是羡慕老友,子悠的哥哥们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早已名震边陲,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了,特别是裴家军军师,排行第三的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