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专注拆家(28)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得不到一个具体结果,陈巡没办法告诉越延带自己去公司看看,更加没办法找到自己现在的身体。
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陈巡对准监控眨眨眼。
那一副不打算做什么好事儿的样子让越延眼皮子跳了跳:“栗子,你别乱……”
话音落下,就见二哈跑去吃了点东西,又喝了点水,随后熟练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越延反应迅速给楼下保安打电话,让他拦住栗子。
陈巡出了电梯就看到盯着自己的保安,假装无所事事,东看看西看看,故意在小区里逛了一会。
当听见保安给越延打电话,说他应该只是无聊瞎逛时,陈巡逮准机会,直接朝小区大门跑去。
他得找到自己求证一下这么久以来好奇的事。
保安尖叫一声,慌忙跟上:“栗子,栗子别跑,你不能出去,外面有坏人,会把你抓起来的。呜呜呜,别跑,呜呜呜。”
“栗子!祖宗,祖宗别出去。前面的,逮住他!”
“祖宗哎!呜呜呜。”
“……”
一阵人仰马翻,陈巡喘着气跟着一个人跑出小区大门,怕保安跟着自己,快速躲起来,等甩开保安后才查看起路标。
名字他都没听过,不过他跟越延出来过,知道怎么能走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陈巡跑了一个多小时,感觉爪子都要磨破了,才终于来到熟悉的地段。
他看到自己常坐的公交车,坐在公交车站台前吐着舌头散气。
旁边有孩子,似乎是怕他,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
陈巡有些后悔自己跑出来太着急,忘记戴嘴套,收起舌头往旁边坐了坐。
太热了,越延肯定能找到他,他得快点回父母家看一眼,确定自己的身体情况就走。
常坐的公交车到来,陈巡跟在人身后上去,司机都没注意到他这只狗,还是顾客提醒才发现,连忙说:“下去下去,狗狗不能上来。”
陈巡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下,只能疯狂甩尾巴,咧嘴笑着表达自己没有恶意。
“这狗是不是要去哪里啊?”
有人说了一句话,公交车门随之关上。
司机提醒:“大家注意啊,别离这只狗太近。”
好在公交车上就五个人,都坐在后面,陈巡离他们很远,静静地等待着自己要下的站。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上都没人了,司机看他还在,忍不住说:“你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
陈巡叫了一声,车子停下,刚好是他要下的站。
准备下去时他想到什么,对司机叫了两声:“谢谢。”
司机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惊诧地挑眉。
陈巡跳下车,又跑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看到了熟悉的小区。
他变得极为亢奋起来。
换工作三个月他从没回过家,每次想回来一趟,工作又会忙起来。
陈巡趁着门口保安不注意,小心翼翼地跑进小区,来到自己家门口。
看着熟悉的门牌号,他一阵热泪盈眶。
万万没想到,换工作后第一次回来竟然是作为一只狗回来的。
陈巡用爪子拍了拍门,还按了门铃,没人应声,倒是门铃把对面的邻居吸引出来了。
邻居站在门口,见一只哈士奇不断跳起来按门铃,挠挠头问:“找谁啊?”
陈巡回头用爪子拍门,示意自己找这家人。
“没听说养狗了啊。”邻居更加疑惑,说,“刚出去了,不在家,你别敲门了。”
哈士奇显然听懂了,往楼下跑了几步又跑回来,停在邻居面前叫了一声。
邻居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白了这只狗的意思,说:“好像是一家人出去玩了,估计过会就回来了,他们习惯这个点出去散步。”
陈巡叫了两声道谢,跑到楼下去等。
他希望父母能回来快一点,不然越延找到自己就糟糕了。
……
开完会,保安也没找到栗子,越延揉揉太阳穴,基本确定栗子是故意走出去的。
他能有什么事儿?
想到离开前那个思索的表情,越延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打算亲自去找。
“有人说在江原路看到了一只二哈,坐上了756公交车。”保安尽力道,“后面就不知道了。”
“谢谢。”越延说,“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也是我的错,没拦住。”保安尴尬起来。
越延笑道:“跟您无关,他比较调皮,我自己去找。他戴了项圈,上面有电话,到时候应该会有人联系我。”
他来到保安说的那个公交站台,跟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
有个保洁阿姨看到了:“上车了,车子就开走了,你可以给公交车公司打电话问问。”
越延道谢,买了一些水果递给阿姨。
阿姨想了想:“算下时间,那辆车也快折返回来了,你在对面的站台等一下,找到那个司机问问就行了。那司机我当时看到了,短发,应该是姓李,开好几年了,谢谢你的水果。”
越延再次道谢,在对面耐心等了十几分钟,果然找到一个姓李的师傅。
听见他提起狗,李师傅哈哈一笑,立刻道:“二哈是不是?可聪明了,最后在九七小区下去的。”
越延打车到九七小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可惜的是九七小区没人见过二哈,倒是有路人说看见一只黑白二哈下公交车后往前面走了。
*
陈巡等到快睡着的时候,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父母中间架着一个人。
那人一直在扭动身体,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嗷嗷嗷嗷汪汪呜呜啊。”
让我吃冰激凌,让我吃。
陈巡发现自己能听懂对方的意思,当看见自己的脸时,吓得面色扭曲地惊叫起来。
“栗子!”
栗子一呆,已经很久没听见自己的名字了,没再闹腾了,抬头看去。
当看到那只黑白哈士奇站在那里盯着自己,他顿时疯了,挣扎着要凑近。
那可是我的身体啊!
陈母快抓不住,还是陈父力气大,按住后纳闷起来:“怎么看见这只狗这么兴奋。”
陈巡走到两人面前叫道:“爸妈!是我啊!”
陈母陈母听不懂,两人看了他一眼,避开他要进楼里。
陈巡再次拦住,这次被陈父抓着的栗子也找到机会挣脱禁制,瞬间把陈巡扑倒在地,用力咬着他的脸:“把我的身体还回来,这是我的,我的!”
陈巡大脑空白,当了那么久的狗,早就有了些许狗的本能,轻咬住自己的脸:“你才是,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一人一狗在地上互相叫起来。
一旁的陈母陈父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拉都拉不住:“儿子啊,松口啊,你别咬狗。”
“陈巡,陈巡快放开啊。”
“别咬了啊!”
扒拉半天,栗子终于被人拉开。
陈巡没用力,栗子脸上除了口水啥都没有,倒是陈巡狗脸上被啃得都是口水。
他喘着气,一人一狗对望着互相嚎叫起来。
陈巡用着栗子的身体还算冷静开口:“汪汪汪汪汪汪。”
你是不是栗子?
栗子用着陈巡的身体着急又委屈地仰头嚎叫:“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的主人呢?你为什么用着我的身体,快把我身体还回来,坏人。
陈巡一听竟然说自己是坏人,立刻吵了起来:“你才坏,你个坏狗,我来找你你竟然咬我。”
“坏人,我主人呢,别在我身体里。”
“坏狗!”
“坏人!”
“……”
在陈母和陈父看来,一人一狗一直在“汪汪汪”个不停。
眼看着又要扭打撕咬起来,陈父连忙上前,妄想挡住他们,劝道:“别吵了,再吵邻居都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