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摆烂后在娃综爆红了(149)
其实上次宁时雪找他约会,他就在找合适的酒店,总觉得都不够好。
最后才找到这家,深夜落地窗外能俯瞰大半个燕城,到处霓虹璀璨,甚至还能望到沿江大桥蜿蜒连绵的灯火。
他本来没想在今晚,却突然昏了头,到底准备得还是仓促。
宁时雪嘀咕,“我还以为你会在家……”
他嗓子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硬撑着想跟谢照洲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声,本来就湿红的眼尾又蒙上股病态的潮.红。
床头放了杯刚倒好的温水,宁时雪舌根被吮得发麻,喉咙也有些肿了,灌不下去,谢照洲唇对唇地给他渡了几口。
宁时雪手臂疲软,他使劲抬起来搂住谢照洲的脖颈,急着吞咽,谢照洲低笑了下,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耳根红到滴血。
这简直像在索吻。
“在家会被听到的。”谢照洲跟他分开唇舌,指腹碾在他泛红的唇肉上,漆黑的丹凤眼垂下来望着他,语气低哑又暧.昧。
他以为宁时雪脸皮这么薄,肯定不愿意出声,没想到始终都乖乖的,让说什么就说什么,让他做什么都答应。
谢照洲心底的恶劣压都压不住。
他对着宁时雪耳朵说的那些话,他自己都觉得过分了,宁时雪当时就臊出眼泪,几乎哽咽,苍白的脸颊上烧红一片,还有被他捏出来的指印,捏得不狠,但宁时雪肤色太白,现在仍然泛红,转过头都被泪痕淹没。
但就算这样,都没反抗。
谢照洲只要他拒绝自己就好了,只要宁时雪说不愿意,他就能停下来。
宁时雪却整晚都没拒绝过。
“想睡觉吗?”谢照洲稍微撑起身问他。
宁时雪仍然趴着,乌黑的半长头发都乱糟糟地黏在雪白脖颈上,整个人很狼狈。
他耳朵尖通红,难以启齿,但还是小声开口,“那你怎么办?”
谢照洲刚才还跟他说用完了,显然没用完的话,不打算就此罢休。
“我等会儿就好了,”谢照洲深邃的黑眸弯起来,嗓音低沉又懒散,憋着坏靠近他问,“小宁老师觉得还不够吗?”
“滚,”宁时雪有气无力,他眼皮都哭肿了,但抬起头在谢照洲肩膀上蹭了蹭,又忍住羞耻坦言,“怕你觉得不够。”
他不想让谢照洲忍着。
谢照洲掌心压着他的胸口,始终在意他的心跳,宁时雪确实觉得中间有几分钟心脏格外沉重难受,喉咙都泛起血腥味,他头晕目眩,像溺毙在深海中又被捞起来。
而且谢照洲压下来的力度太温柔了,他宁愿谢照洲的手掌用力压在他胸口和肋骨,心脏被捏碎了,肋骨被压断了都没关系。
他都不会反抗的,他见到这个人就被撂倒了,只觉得怀抱温柔到让他想扑过去。
他才不管谢照洲是不是原著的反派,他就是要飞蛾扑火。
谢照洲舍不得再折腾他,托着腿弯将人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宁时雪腿软到站不稳,他睫毛都被淋湿了,水珠沿着他雪白瘦削的脊背淌下去,他撑住冰凉镜面,身后是谢照洲滚烫的胸膛。
谢照洲怕他着凉,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宁时雪就只能挂在谢照洲身上,他自己懒得动,任由谢照洲给他冲洗。
水雾越来越多,宁时雪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都被衬得明亮滚烫起来。
谢照洲将人拿浴巾一裹,放到床上给他擦药,宁时雪颤着嘴唇,却不吭声。
谢照洲到底没忍住,带着点欠揍的暧.昧,压低嗓音说:“这么听话。”
“……我不是听话。”宁时雪累到几乎睁不开眼,却还在不服气地反驳。
他手指抬起,想抚摸谢照洲漆黑的眉眼,又没能抬得动,掉下去蜷起指弯,攥住了谢照洲的几根指头,呼吸虚弱地说:“我是喜欢你。”
谢照洲猛然一怔。
宁时雪说完又觉得难为情,他别过头,催谢照洲过来睡觉,等谢照洲在他身旁躺下,他就钻到被子里,又裹住被子往谢照洲怀里钻,理直气壮地让人抱着他睡。
深夜霓虹都不再闪烁。
宁时雪现在才开始后悔,他之前不应该害怕的,也没有多可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多了种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亲密。
谢照洲被他在怀里蹭来蹭去,脖颈上暴起青筋,将人按到怀中,却轻轻地拍了拍后背,哑着嗓子说:“睡觉。”
宁时雪累极了,但实在睡不着,被谢照洲严丝合缝地抱着,才终于有了睡意。
谢照洲却被他折磨到睡意全无,只能这样抱住他,在过分寂静的晚上听他孱弱的心跳声,直到手机突然震了震。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谢照洲眼神有些阴沉,他轻轻将宁时雪抱起来,让他松开自己,见宁时雪仍然睡得很熟,才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出去接电话。
消息突兀传来,但都算得上要紧事。
谢老爷子深夜突然心律不齐,本来都要送去抢救,没想到又缓了过来,现在人竟然醒了,不过还没有彻底恢复意识。
然后就是谢父死了,就在谢老爷子勉强睁开眼的半个小时后,抢救无效死亡。
谢照洲只能去趟医院。
他离开卧室时,宁时雪就醒了,谢照洲回来穿衣服,他趴在床边递给谢照洲外套。
谢照洲薄唇动了下,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宁时雪就摇了摇头,谢照洲低头亲他的脸蛋,“我待会儿让宋离过来,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他,或者给我打电话。”
他摸了摸宁时雪的额头,现在还不烫,但他仍然很不放心。
宁时雪身体不好,有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发烧,何况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别,你别找人过来,”宁时雪面红耳赤地拒绝,“我自己待着就行。”
床单都已经不能看了,地上狼藉,他身上也斑驳,挑不出几块好肉,根本没法见人,谁看过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照洲抬起眼望着他,态度却有些强硬,“那我先送你回家。”
他怕宁时雪待会儿睡着,万一病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家里至少还有老管家在。
宁时雪拗不过他,但他也没让谢照洲送,只让司机开车来接。
谢照洲又陪他待了半个钟头,司机已经开车到市中心,离酒店不远,他这才离开。
等司机到了,宁时雪接到电话去停车场,拉开车门,却说:“去医院。”
“但是谢总说……”司机愣了下。
宁时雪眼窝冰凉,司机莫名打了个哆嗦,谢照洲以前也嘱咐过他,听宁时雪的安排,他就没再多说,直接掉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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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洲到医院时,公司几个年长的董事,同时也是谢老爷子的心腹都在,谢孟远也在,他这几天几乎没离开医院。
“照洲。”谢孟远神情复杂地站起来。
谢家老宅才经历一场火灾,警方都没调查完,这一夜之间他兄长又死了,然后父亲醒了,都不知道该哀恸还是庆幸。
谢照洲先去见了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现在还不能说话,本来就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又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浑身肌肉松弛,眼皮都沉沉地坠下来。
但确实是睁着眼的。
主治医生还在给谢老爷子做检查。
“叔叔,”谢照洲离开病房,他眼眸黑沉,语气辨不出什么情绪,“我父亲怎么回事?”
谢照洲派人守着谢老爷子的病房,不让任何多余的人靠近,但他并没有管谢父,谢父住院到现在都是谢孟远负责。
谢孟远愧疚难当,“我晚上听到你爷爷醒来的消息,就心急赶到医院,怕出什么变故,多叫了几个人在病房外守着,没太顾得上大哥那边,没想到江心趁乱去见了他。”
谢父烧伤严重,脸上皮肉都裹不住牙床,彻底不能说话了,还引起了脓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