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19)
傅朔寒双眼一亮:“反向刺激,这个词很准确。
正确的开导鼓励对于他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你的辱骂似乎更能激起他的反抗意识,我刚刚联系了小叔的医生,他会和你一起定制一个治疗方案。
至于报酬方面,我会按次计费,如果你能让他恢复行走,我会出更多的钱。”
按次计费,更多的钱!
苏沅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不过他向来谨慎,并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不忘打听:“你刚刚说的按次计费是多少钱一次?更多的钱,又是多少?”
傅朔寒从容地伸出一根手指:“一次十万,如果你能让他恢复行走,我一次性支付你一千万。”
一千万!!!
刚刚还保留着一丝神志的苏沅彻底被金钱击昏了头脑:“傅先生,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这边刚达成协议,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傅徊躺在担架上,被护士推向手术室准备手术。
傅朔寒毕竟是傅徊的亲侄子,他不会真正生他的气,担架路过傅朔寒身边时,傅徊示意护士停下,抬手拍了拍傅朔寒的胳膊,安慰道:“小寒,别担心我,小手术而已。”
傅朔寒反握住傅徊的胳膊:“小叔,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对了,苏沅也有话要对你说。”
突然被点名,苏沅一时有些慌,但看到傅朔寒不经意间竖起的一根手指,他立马镇定下来。
提起苏沅,傅徊脸上长辈的慈爱瞬间消散,放开傅朔寒的胳膊,愤恨道:“让他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他!”
苏沅走到担架旁,提醒:“小叔你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傅徊的脸气得涨成猪肝色:“你在诅咒我出不了手术室?你怎么这么恶毒!”
苏沅细心地替傅徊掖好盖在身上的毯子,好脾气地解释:“我是在担心你,不是诅咒,小叔你不要以己度人。”
掖好的毯子被傅徊一把扯开,他用自己仅剩的一只好手挣扎着想要从担架上起来,护士见状急忙将他摁住。
傅徊一路骂骂咧咧被推进了手术室。
傅朔寒和苏沅远远跟在后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朔寒不确定询问:“刚刚小叔的右腿是不是动了?”
看到傅徊刚刚快疯掉的模样,苏沅觉得这钱自己赚得丧良心,满含歉意:“他太生气,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刚刚右腿动了估计是想踢我。”
得到确切回答,傅朔寒拿出手机:“扫码。”
苏沅收起歉意,拿出手机:“好的。”
手机响起提示:到账十万元。
苏沅看着收款弹窗一阵恍惚:“谢谢老板!”
赚钱的喜悦淡下去以后,苏沅又隐隐生出些担忧:“傅先生,我以后这么骂……这么反向激励傅徊先生,他心脏和血压受得住吗?”
傅朔寒盯着门上的手术灯,平静道:“每年我都会让医生给小叔做几次体检,他心脑血管都很健康,没事。”
“您对傅徊先生真是关心。”
他的话令傅朔寒很受用,难得地语气变得和缓:“他是我的长辈。”
苏沅:“……”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心里默默为傅徊有这么个孝顺的大侄子捏了把冷汗。
傅徊的手术顺利结束,身为龙傲天的傅朔寒每天需要去商界叱咤风云,接到秘书的紧急电话,匆匆离开医院。
苏沅也没多待,紧跟着离开。
前几天生病住院,苏沅已经有几天没回傅宅了,刚一进门,拖鞋还没来得及换,一道黑影嗖嗖几个起落从二楼直冲他跟前。
因为跑得太急,一楼大厅地板又滑,船长刹车不及时,漂了个飞移,径直跌向苏沅。
好在苏沅正在弯腰解鞋带,顺势捞住了它。
船长似乎觉得自己刚刚有些丢面,冲着苏沅喵呜一声后从他手里跳出来,尴尬地舔了舔它的秃毛爪子。
张管家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啧啧感叹:“这猫真是奇怪,苏先生你这几天不在家,它见谁都躲得远远的,碰都不让碰,今天您一回来,它就撒着欢往你怀里扑。”
苏沅笑笑:“它这几天乖吗?”
张管家点头:“除了不让人靠近以外其他的都好,没有打翻东西也没捣乱。”
苏沅换好鞋,把船长捞进怀里,顺带察看它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几天没见到他的原因,船长身前身后围着他才,不停蹭蹭贴贴,苏沅给开了盒罐头,它才安生下来。
今天在医院守了那么久,苏沅体力有些跟不上,累到不想动,趁着船长吃罐头的功夫,去浴室放了一池子水。
这些天住在医院,只能淋浴,他总觉得身上的药膏没洗干净。
这会天快黑了,苏沅没什么胃口,打算泡个澡吃完药以后就上床睡觉。
他放好水,船长的罐头还没吃完,苏沅担心它一会儿找不到自己,就给浴室的门留了条缝儿。
苏沅躺进浴缸,浑身被暖洋洋的温水包裹,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约莫过了几分钟,浴室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船长出现在门缝儿处,并没有进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昂着它的小秃头,扬着尾巴走了。
苏沅被它不屑的表情逗笑,听到他的笑声,船长又折返回来,依旧站在门口望着,似乎想进来,但又嫌弃苏沅泡在水里,在门口附近绕几圈就又回到门缝儿处看看苏沅洗完了没有。
如此反复几次,苏沅泡得时间也差不多了。
船长听到他起身时哗啦的水声,小跑着走了。
苏沅从浴缸出来,擦拭身上的水珠,门外又传来声响。
苏沅知道是船长没走远又回来了,勾了勾唇角,边擦水边叫它:“我洗完澡了,你进来吧。”
船长没回应,门外的声音也消失了。
苏沅继续擦身体,笑着逗船长:“我身上的水都擦干啦,不会弄湿你的,你不信的话,进来看看。”
门外彻底安静下来,苏沅转身裹好浴袍走出去:“你不进来,那我出来找你吧。”
傅朔寒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第16章
苏沅裹着浴袍,不知所措地站在浴室门口,房间里早就没了船长的影子,他这才意识到站在门外的可能一直是傅朔寒。
联想到自己刚刚和船长说的话,被水汽烘成粉色的面皮又红了几度,磕磕巴巴:“傅……傅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傅朔寒原本复杂的表情忽然变得冷漠,反问:“你不知道我在这儿?那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苏沅想指船长,但当事猫不在:“我刚刚以为船长在,我和它在说话。”
他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让傅朔寒满意,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很久,不阴不阳地嗤了声:“你最好是在跟那只秃猫讲话。”
苏沅点头保证:“真的是和它说话,不然我在洗澡,怎么会叫别人进来。”
傅朔寒收回目光,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苏沅:“这个给你,后天参加酒会时戴着。”
苏沅接过袋子打开里边是一个皮质盒子:“这是……?”
“戒指。”傅朔寒转身离开,临到门口又停住:“记住我们的协议,酒会上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他和傅朔寒之间的协议自然是保密的,就像苏傅两家的恩怨一样,暗地里仇深似海,拼得你死我活,明面上两家却是两代交好,当年傅家遇难苏文淮‘感念旧情’,将挚友的遗孤抚养长大。
现在苏家逢劫,傅朔寒‘重情重义’,将落难的苏家小少爷庇护在羽翼之下。
商人大都如此,要脸面却不要脸。台面上,两家人都是诚信重义的大好人,是生意场上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实际上,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这些人的心究竟黑透了几分。
苏沅轻缓地舒了口气,小声感概:“黑,是真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