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123)
过不了多久,就要被眼前这个小煤球一样的狗崽子超越。
傅淮深提着小狗的后脖颈,把他提了下来,对安时道:“小狗不能老是抱着,要提升他的独立性。”
小狗崽子在傅淮深手里滋哇乱叫。安时半信半疑:“谁说的?”
傅淮深抿了下唇:“……一个有名的宠物讲师。”
安时嘀嘀咕咕:“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他伸出手,小狗也向他伸出手,傅淮深一下子把小狗拎远了:“既然都接回来了,那就给他起个名字。”
安时腼腆:“我起名字不好听,还是你来吧。”
傅淮深毫不犹豫:“煤球。”
安时:“……”
“你不要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傅淮深很是冷静:“没有,不然你起。”
安时沉吟片刻:“我想起一个听起来比较高雅,又比较接地气,最好很好养活的名字……”
“那你说……”
“傅铁军。”
傅淮深:“………”
那句“很好听”含在舌尖,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在安时满怀期待的目光中,他艰涩吐出:“……不错。”
安时:“嘿嘿,我也觉得不错。”
傅淮深:“……”
江敬老听了直呼自己名字真好听。
安时试探地朝小狗道:“傅铁军?”
小狗很给面子的“汪”了一声。
安时欣慰地看向傅淮深:“哇,它很喜欢诶。”
傅淮深把头撇到一边:“……嗯,它喜欢。”
…
晚饭是安时准备。
他好久没做过饭了,看了一道食谱,顿时跃跃欲试。
程姨被他打发去逗逗小狗了,临出门,程姨回头问他,满慈爱:“先生,小狗叫什么名字?”
安时羞涩:“傅铁军。”
程姨欲言又止:“……好名字。”
安时摆手:“谬赞了。”
程姨:“……”
程姨抱着傅铁军上后花园了,安时看了眼菜谱,要选上好的梅花肉,然后用小锤拍扁。
他今天要做的是一道洋葱猪排饭,他想吃炸猪排好久了,刷视频的时候眼泪快从嘴巴里掉出来。
先把梅花肉洗干净,再倒上调味料,抓均匀。
等他做完这一切,一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淮深倚在门框,淡淡看向他。
安时心里一跳:“你怎么来啦?”
傅淮深没有回答,反而问:“怎么想做饭了?”
安时:“主要是想磨练一下手艺。”
傅淮深挑了下眉。
安时:“绝不是因为馋了。”
傅淮深轻轻笑了笑,上前,自然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帮你打下手吧。”
安时毫不客气:“行呀。”
他指了指:“你帮我打一打猪排。”
傅淮深手指修长有力,做起事来干净利索,安时正在一边剥洋葱呢,一回头,就发现傅淮深砸完了。
见他剥洋葱,傅淮深道:“不是切洋葱会哭吗?”
安时英勇地摇了摇头:“我现在进化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我现在是钮祜禄·安时。”
傅淮深:“?”
安时嘿嘿一笑,出其不意地从一旁掏出一副……泳镜。
傅淮深:“……”
“这就是你的锦囊妙计?”
安时把泳镜一戴,谁都不爱:“你等着瞧吧。”
他手起刀落,迅速把洋葱劈开,然后开始切,正当他得意洋洋,准备和傅淮深展示时,一股酸意就涌上鼻尖。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鼻尖红的像是兔子,傅淮深上前,手指伸到他的后脑,把泳镜摘了。
脸被人轻柔地捧起,安时泪眼朦胧间,看着傅淮深沉静的眉眼,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眼泪,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傅淮深拉着他来到一旁的水管前:“快洗一洗。”
安时听话地洗了洗眼睛,接过傅淮深递过来的毛巾,这才像是活过来。
傅淮深看着他,安时的眼尾和精巧的鼻尖都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委屈,特别可怜。
他控制不住地伸出一只手,捧起安时的脸,拇指摩挲了一下:“好受点了吗?”
安时有点不好意思,吹出的牛皮吹破了,腼腆地点了点头。
傅淮深:“我来吧。”
安时点了点头,傅淮深洗了手走过去,切完一个,安时忍不住看他,还真的不流泪。
这是什么天赋异禀的技能吗?
“想看?”傅淮深忽然道,“那过来和我一起切。”
说着,扣住安时的手腕,把他拉在怀里,下巴搁在安时的肩膀上:“我握着你的手切。”
安时点点头,傅淮深低沉的声音落入耳朵:“这个是有技巧的,不要把根切断,竖着切成两半,然后取其中的一半来切……”
暖橘色的灯光温柔沉静,恍惚间,他们好像是结婚的多年的夫夫,一起在平静的午后,窝在厨房里,一起简简单单的做顿饭。
耳朵突然被吹了一口气,安时一抖,傅淮深的声音低哑:“……不专心……罚你。”
安时的耳朵变更红了:“……没有不专心。”
傅淮深环着他,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咬耳朵:“那你在想什么?还撒……”
“汪!!”一声响亮的汪汪打破了两人暧昧拉丝的氛围。
安时被吓了一跳,傅淮深放开他,一转头,就看见了一脸恶狠狠的傅铁军。
“汪汪!!”
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你要欲行什么不轨之事!!
傅淮深强行压下心中的不耐,拎着滋哇乱叫的小狗就下了楼。
安时等了有十分钟,他才上来。
安时担忧:“你没揍它吧?”
傅淮深优雅地洗了洗手:“没有。”
只不过是恐吓一顿而已。
安时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他也是你儿子呀。”
傅淮深失笑:“……嗯,知道了。”
…
虽然傅淮深说自己没有揍傅铁军,但第二天,安时明显觉得傅铁军收敛了许多。
但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挨打的痕迹。
李朝阳家有喜事,自己的弟弟过生日,所以请安时和傅淮深一起去吃顿饭。
李朝阳和父母关系不好,长年只跟小他8岁的弟弟住在一起,弟弟今年18,刚成年,叫李砚洲。
安时收到通知,就被傅淮深接上,去给李砚洲选礼物。
安时挑了一块表,转头看向傅淮深,发现他什么都没选。
安时好奇:“你怎么什么都不选呀。”
傅淮深:“你选一个就够了。”
安时:“?”
随即,他反应过来:“你是准备给他一个空气?”
傅淮深屈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给他张支票。”
安时心虚的“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上次李朝阳的原因,你不送礼物了呢。”
傅淮深摇头:“不会。”
安时一想也是,傅淮深多大气呀,肯定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等他们到了地方,周行和季白也都到了,见他们来,连忙招呼。
安时的大眼睛眨了眨,寻找了一下现场的生面孔。
一个看起来特别年轻,很白净,看起来像是个理工男,应该是李砚洲,另一个穿的很时尚,头发被抓成随意的形状,歪坐在一旁的,他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