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被大佬找上门了(20)
“垃圾场?”
“没用的人就会被丢到那里去,有些人输光了筹码就会被丢进去,有些就不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叔挠着头,他对这里明显也是一知半解。
“反正被拖到垃圾场的人我再也没见出来过。”
大叔撇了撇嘴。
“那你怎么知道哪里是垃圾场。”
“啊?这我自己取的名字。”
原木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大叔,“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吗?”
这句话一出口,大叔瞬间露出迷茫的表情,“这里不是一直是这样的吗?伟大的神明庇佑我们,我们为他献上贡品。”
大叔的神色从刚才的贪生怕死换成了一副的崇敬的表情,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只有着狐狸尾巴的兔子。
原本洁白的卫生间忽然变了颜色,装潢慢慢变成了金色。
但是又似乎透着一种淡淡的粉色。
不好!
原木抬脚想要走出去,却感觉自己的脚上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住了。
低头一看,大叔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两条巨大的蟒蛇紧紧缠着他的脚踝。
张开的大嘴咬在他的脚踝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闭合。
原木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他的腰上有一把匕首,是冷松之前给他的。
青年一把拔出匕首,狠狠刺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臂流了下来,他盯着那些鲜红的颜色,卫生间重新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滴答滴答的液体落在地上。
那些金黄色的景象没有办法再次出现,一闪一闪然后不甘心地消失了。
原木疼的龇牙咧嘴,不过却笑了起来,还有心情调侃一下那个白痴幻觉。
每次都要连着周围的景物一起改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原木拍了拍自己的脸,用异能在自己脸上浇了一捧水,在痛感和水的双重作用下他差不多醒了过来,只是心里还有种莫名的愤怒感,想把这里统统拆掉,原木又用冷水泼了几下自己。
心情总算彻底平复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大叔,他的一只脚正踩在大叔的手上,原木连忙松开脚。
大叔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手被放开以后,他连忙起身抓住原木衣袖,“小伙子,这怎么忽然想不开了,你要是实在想不开,要不先把身上的筹码给我吧。”
“这叫什么,人之将死,其行也善。”
原木:“……是其言也善。”
“都一样啦。”大叔摆摆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死啦?”
“我没打算死。”
想到这里,他看向状似有些失落的大叔,“大叔你眼里的卫生间长什么样子啊。”
“叫我大哥就行了。”大叔砸吧砸吧嘴,似乎还想回味一下巧克力的味道。
“不就是那个金灿灿的样子吗。”
“外面的那个走廊呢?”
原木指了一下外面红色的走廊。
大叔快速地往外一探头,又迅速缩回来,“也是金灿灿的啊,也不知道这老板什么审美,金色装修还在大白天开这么多灯,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人闪瞎。”
“大白天?”
“对啊,这地方只有白天才开门。”
这些人眼里的世界好像和他还冷松眼里的不一样,他们认为白天是夜晚,夜晚是白天。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屋子都要在白天开灯。
不知道那些房间的电力来源是哪里。
原木想得入神,一旁的大叔闭上嘴忽然缩到了厕所的角落里。
他也觉得身后一个激灵,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一样,直到熟悉的大手握上了他的手臂,是队长来了。
有还没来得及开心,他就被队长黑漆漆地眼神吓得不敢吱声。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偷偷缩了缩,总觉得队长这个眼神像是要把他的手臂砍了。
“呵,你是已经退化到不会用匕首了吗?是这个人打伤的吗。”
看到自家队长抬起了手,原木顿感大事不妙,“不是不是,都是……是游乐园的错,他刚刚用幻觉弄了两个大蛇吓我,我为了清醒过来,就划了一道。”
“伤口不深,也不疼。”
原木咬着牙,强颜欢笑。
“嗯。”冷松点点头,像是已经接受了原木的解释。
刚刚松一口气的原木下一秒被人在手上狠狠按了一下。
“啊!痛痛痛!”
“不痛。”
冷松撩了撩眼皮,看到原木通红眼眶的时候,他动作顿了一下。
低头在原木的手臂上吹了吹,他记得以前有些人受伤的时候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小孩,虽然他不大明白这个动作的用处。
“不痛。”
“嗯。”原木有点害羞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被队长小心包扎的时候感觉实在太好了。
他红了红耳朵。
“你怎么又发芽了?”
原木一脸疑惑,冷松在他耳朵旁边捏了捏,捏下来一朵白色的小花。
和之前在天台上面的小花一模一样。
“队长,我不会不经意中了什么诅咒吧。”
原木皱着鼻子,微微张开的唇缝露出洁白的贝齿。
冷松又有些手痒,手上的花在刚才已经粉碎了,“不会,花上面有你的味道。”
大力的吸气声。
冷松无奈地看了一眼搞怪的青年。
“不是这个味道,是你异能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他指了指那边的大叔,垃圾堆的味道,又指了指原木,花香味。”
原木有些遗憾自己闻不到队长说的味道。
躲在角落的大叔轻轻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说他是垃圾堆的味道。
“你要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角落的大叔摇摇头,“不用了。”
“再见。”
“再见。”
大叔羡慕地看着离开的原木,真好啊,还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大叔用脑袋撞了撞墙,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算了实在想不起来了,就这样吧,大叔重新站到了熟悉的坑位上。
*
原木在血色通道上和队长大概讲了一下自己遇到大叔的所有事情,当走到大厅时他顿住了脚步.
“队长,我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你快点打我一下。”
原木看着大厅血淋淋的景象,十分想要再给自己一刀,刚才金碧辉煌的大厅此时墙壁上和地上都是血肉的残渣。
“不是,可能是这里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冷松像是想起什么,拿出一个袋子放到原木的手里,“刚才玩游戏赢来的。”
时间回到原木之前拿刀刺向自己的时候。
进入游乐场以后,冷松就把被他用异能阻断的连接重新开了起来,如果原木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可以及时感知到。
冷松那时候刚在赢了两把,一个自称是赌王的家伙滚了过来,坐在了冷松的对面。
按照游乐园的规矩,一旦上了赌桌就不能下去了。
察觉到原木手臂疼痛的冷松用最快速度结束了赌局,想要离,对面却不愿意,只以为冷松是怕了他。
赌王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霸气的笑容,“我用我全部的身家,赌他一条命。”
在游乐场中,这种压上全部身家的赌约是不能拒绝的,透明的屏障包围了两人,赌王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两人的桌子就被透明的屏障包围了。
冷松被迫留了下来,他最烦这种事情了。
漆黑的眼里闪过一道蓝光,不如干脆拆了这里好了,烦死了。
危险的念头刚一出现,那边原木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
冷松呼出一口气,摸了摸手套上的兔耳朵,算了,会弄脏兔子手套的,他于是朝着自信满满的赌王笑了笑,“好啊,开始吧。”
“喂,我记得我可以规定赌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