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求我爱他[快穿](138)
“那你的…眼睛——”楚檀问道,“是怎么回事?”
陆矜淮进了屋内就把白布取下了,此时白布被拿在手中, 陆矜淮摩挲几下,实话实说:“被毒瞎的。”
楚檀瞳孔猛颤, 眼神中陡然充满难以置信, 似是没想到这个回答,“谁?”
陆矜淮想了想,当初灌毒药的是大皇子无疑, 但他背后有没有其他人另当别论。毕竟同为皇子, 大皇子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胆子……
正当陆矜淮想着大皇子或许是被指使的时候, 早已经愤愤不平的景春,重重地用抹布擦桌子,咬牙切齿道:“那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摄政王!”
楚檀:?
陆矜淮无可奈何道:“景春,慎言。”
景春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但因为大皇子在杳国传出来的风声是说,陵楚国摄政王要求凡是质子都须得毁双眼。再加上陵楚国摄政王的名声在杳国不算太好,所以景春才坚定不移地这样认为。
景春一时气愤没忍住才说了出来,此时也知道自己错了,低头道:“殿下,奴以为这里没有外人才说的。”
“这里的确没有外人。”陆矜淮耐心很好,“但这种话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了。”
楚檀此时心情复杂,不知是该高兴陆矜淮没把他当外人,还是该恼怒他这是背了谁的黑锅。在没见过陆矜淮之前,楚檀甚至没在意杳国什么时候送的质子过来,更别说去毒瞎人家的眼睛。
楚檀沉默几秒,生硬道:“……是吗?”
陆矜淮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确定大皇子后面有没有摄政王的推手,模糊道:“可能是吧。”
楚檀指骨微微用力,眸中不经意淬出一丝阴狠的情绪,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打着他的名头做这些事。
楚檀虽然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陆矜淮心中可能没什么好印象,但他也不愿意背不存在的黑锅。
楚檀道:“我听闻摄政王殿下脾性温和,应当做不出这种事情。”
陆矜淮支着下颌,疑惑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和你听说的不太一样。”
楚檀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声,睁眼说瞎话,“宫里都这样说,摄政王性情宽容。”
陆矜淮笃定,“那肯定是传出来骗你们的,我在外面听的不是这样。”
就算不说传闻,就凭陆矜淮和摄政王见面的那一次的感受,这位王爷就跟性格温和这几个字不沾边。
“……”楚檀微滞,“你听说的是怎么样的?”
陆矜淮想了想,“很凶,动不动就杀人,心情阴晴不定,能治小儿夜啼。”
楚檀沉默半晌,“还有呢?”
陆矜淮又仔细想了想,“还听说摄政王面若冠玉——”
楚檀微微坐直。
陆矜淮得出结论,“喜欢拈花惹草,荒淫无度。”
楚檀:……
陆矜淮这段时间没事做,就喜欢和景春在院子里晒太阳,然后听景春说小道消息。听说来的东西太多,陆矜淮的记忆一下子也混乱了,具体的也想不太清楚。
楚檀不知道这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闭了闭眼,他一向不在意对外的名声,此时突然有些后悔。
楚檀缓缓呼出一口气,“……传闻假假真真,不好分辨。”
景春神色诧异地看了一眼楚檀,怎么感觉这位公子的态度很奇怪,不像是讨厌摄政王的态度。但既然是殿下的朋友,怎么可能会不讨厌摄政王?
陆矜淮倒没什么感觉,神情懒倦地靠在椅子上休息,“……也有道理。”
景春把碗筷收拾完摞在一起,正要出去的时候,回头认真道:“殿下,药马上就煎好了,奴等会端过来,”
陆矜淮脸上懒洋洋的神情顿消,扶着椅子一脸抗拒,“晚上再喝吧,我忽然有些困了。”
景春生怕殿下跑了,飞快道:“那奴赶快去端过来,殿下您喝了再睡。”
陆矜淮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景春就已经跑到了院子里。陆矜淮回想起上次喝药时致命的苦味,满脸的痛不欲生。
按理来说中午喝药还是晚上喝药没有区别,但景春十分珍惜那点药材,不舍得把药材只煎一次就丢掉。
药材不能过夜,景春异常抠门,不舍得把药材只煎一次就丢掉。就想出了中午煎药的主意,留下的药渣,放到晚上加点水还能再煎一次。
——等同于一份药可以吃两次。
而且药渣熬出来的药更加难闻,晚上喝的那碗药嘴里的苦味能留一晚上。
而且陆矜淮还没法躲着景春,地方太小,景春怎么都能找得到他,而且他眼睛看不见还不能独自出门。而他每次打定主意不喝的时候,景春都会一边哭一边跪着求他,让陆矜淮不得不喝。
陆矜淮忽然想到什么,转向阿意的方向,“小意子,你还在吗?”
楚檀应了声。
陆矜淮给自己重新戴好蒙眼的白布,认真道:“刚吃完饭,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楚檀愣了下,“…可你还没喝药。”
陆矜淮一本正经,“那个药什么时候都可以喝,效果是一样的。”
楚檀看出陆矜淮的逃避,不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等你喝完,我再带你出去走走。”
陆矜淮今天怎么也不想再喝了,而且他并不觉得把一份药材分两次吃会有双倍的效果,见阿意不愿意带他出去,陆矜淮起身摸起墙边的粗木棍打算自己出去。
楚檀无奈又纠结,只得起身跟上了,低声道:“你一个出去不安全,把药喝完我带你出去。”
陆矜淮态度强硬,“不要你带。”
楚檀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幼在边境长大,平时面对的都是将军战士,压根还不知道有哄这个字。
于是为了让陆矜淮不准出门,楚檀用手抵住了门闩。
陆矜淮发现平时一推就开的大门,现在像是卡住了,不禁转头看向楚檀,“你干什么了?”
楚檀不做声。
陆矜淮气急,心底更是像被扎得一样难受。
果然这个世界的阿意对他没有一点感情,阿意之前从来不会不顾及他的想法,更不会像这样冷淡。
正在陆矜淮和楚檀在院子里僵持的时候,景春煎好药从厨房里出来了,看见在外面的殿下,疑惑道:“殿下?”
今天的药是逃不过了,但眼下陆矜淮气得不是药,而是阿意的态度。
就算是阿意现在跟他还不熟,但如此冷淡的态度也让陆矜淮心寒。
陆矜淮扔掉粗木棍气冲冲地回到屋里。
楚檀看出了陆矜淮生气,但却不知应该做什么。但就算是让时间重来一次,他也不会让陆矜淮出院子。
楚檀没有跟着进屋里,弯腰捡起被陆矜淮随手丢掉的木棍,默默坐在堂屋前的台阶上,拿出匕首削平上面扎手的地方。
陆矜淮生气地回了屋子里坐着,景春把药碗放到殿下手里,“殿下,药还有些烫,小心点喝。”
陆矜淮端着碗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阿意走进来的声音。
……人走了?
陆矜淮心中气恼又烦躁,他只是生了一点点气而已,阿意怎么能问都不问一句就离开了?
一会儿后,陆矜淮平静下来心情,摸着手中变得渐渐温凉的药碗,面无表情地一口灌下了苦得发涩的药,然后轻轻把药碗放在桌上。
景春欣喜,平时殿下喝药都要折腾很久,而且还喜欢偷偷倒药,这还是殿下第一次这么顺利地喝药。
景春倒了杯水,“殿下,喝口水,散散苦味。”
陆矜淮此时的心绪杂乱无章,他到底应该怎么对待现在的阿意。就算是在第一个世界和阿意全然陌生的时候,陆矜淮也没有苦恼过应该怎么和阿意相处。
陆矜淮从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虽然小意子时常对他态度冷淡,但给他的感觉的确是熟悉且安心的。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