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文炮灰和影帝上恋综后(2)
秦檐予没有回答江籁的问题,但是一时间也没有远离江籁,就像是突然定在了原地。
江籁咬了咬下唇,自问自答:“秦……檐予,是吗?”
理智告诉秦檐予,他现在应该甩开面前的人,待会儿帮他打个电话叫医生就已经很乐于助人了,不该被缠上。
但实际上,秦檐予喉间微动,应了一声:“嗯。”
如果江籁现在还有更多的理智,那他会选择离秦檐予远一点。但他现在理智不多,所以只能想到……
秦檐予啊,好歹能确定是单身,是个干净的人,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
所以江籁仰着头看着秦檐予,声音带着因为身体状态而无法控制的颤抖,还有他有意表现的示弱和暧-昧:“帮帮我,求你了……好难受……”
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那现在秦檐予就能够确认了,面前的人应该是被下了药,而且药效发作得正厉害。
垂首看着仍然跌坐在地上的江籁,秦檐予一时间怀疑自己也被下了药,不然怎么会没有马上离开,甚至因为江籁的泣音而心旌摇曳。
面前的人诚然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因为药效而难受所以微蹙着眉,柔软又脆弱易碎,那双隐隐绰绰的眼更是勾人得惊人。
秦檐予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这么心浮气躁。
“我……”秦檐予意识到,自己嗓音微微哑了点,他停顿了下又继续说完,“我带你去找医生。”
江籁顺从的被秦檐予扶了起来,然后直接跌到了他怀里。
发烫的脸颊贴在秦檐予的衬衣纽扣上,江籁的声音极近的穿进秦檐予的心口。
“船上的医生……能怎么帮我?”
“你要把我送过去,留我……我一人在那里……然后随便谁……欺负我吗?”
“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别人……我不知道……”
“帮帮我……”
出于安全考量,江籁或许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出于为人道德,趁人之危也是不应当的。
但一个字又一个字,艰难的从江籁口中吐出,把本来想要做个理智好人的秦檐予,啃噬得溃不成军。
秦檐予本来想要扶着江籁去搭电梯,但江籁枕在他怀里根本走不动,于是秦檐予将江籁抱了起来。
脚下的方向,也变成了去往这层楼的某个房间。
房卡刷开房门,秦檐予抱着江籁走进去,又用脚踢上关好了房门。
两只手都抱着人,实在空不出来抬手将房卡插到开关里,秦檐予索性松开手指,让房卡落在了玄关。
然后他抱着江籁继续往房间里走。
没有插房卡,也就没有开灯,屋内很黑,只有月亮的微光和海浪的声音,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挤进来。
秦檐予觉得自己是疯了。
江籁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想催一催秦檐予能不能走得快一点,小碎步挪什么挪呢,再憋下去他的嘴唇就要被自己咬破了。
所以,当秦檐予试探着吻上来的时候,江籁很乖顺的松开牙关,还特别无辜的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让秦檐予彻底没了理智。
游轮继续行驶着,月光依旧洒在海面上,迷糊间江籁觉得自己好像还听见了下面某层楼里化装舞会的音乐声,裹挟在海浪与风的声音里传进来。
而他和秦檐予之间,比游轮行驶过海面时卷起的浪花更加亲近、凶狠。
浪花转瞬即逝,室内热闹一夜。
……
再次恢复神智时,江籁哪哪都不舒服,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眼皮累得慌。
天光大亮,床头对面的墙上挂着时钟,显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江籁还躺在秦檐予怀里。
秦檐予睡得正熟,江籁其实也还很困,但他纠结了下,还是选择了小心翼翼离开秦檐予的怀抱。
秦檐予抱他抱得很紧,但毕竟是睡着了,江籁这身体现在反正也做不得大动作,就慢腾腾的挪动,倒是没有惊醒秦檐予。
强撑着下了床,江籁在房间里找了找,费了点功夫才找回衣服穿好。虽然衬衫崩掉了两颗扣子,但能穿着出去就行,遮不遮得住痕迹,江籁也懒得管了。
于是,又过了两个小时,秦檐予睁开眼睛时,就发现房间里除他之外已经没别人了。
昨晚那个可怜无助的说着“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的家伙,默不作声的跑了。
第二章
离开秦檐予的房间后,江籁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清醒的灵魂,再次来到这层楼中间位置的会客厅。
昨天晚上这里的座机用不了,现在来看果然是电话线的问题,接口处松了。
江籁把电话线接好,然后打了客房服务说了自己的需求。
没过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来了新的房卡和一份食物。确认了江籁的身份后,服务生帮忙刷开房门、把房卡放在门口的卡槽中,然后又将餐盘送进了屋内。
做完这些,服务生就目不斜视的离开了房间。
至于江籁那有些凌乱的不整齐穿着和发型,目之所及扎眼的吻痕,和一脸没睡饱但隐含春意的模样……服务生觉得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不要多看。
哪怕这位客人的相貌格外精致优越,没精打采的模样甚至更添颜色。
这艘游轮客舱顶层的这些房间,只向最高级别VIP的客人提供,住在这层楼的人非富即贵,且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这些客人总是格外在意隐私。服务生不想惹事,所以始终面带职业化的温暖微笑。
江籁没有急着吃东西,先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才出来吃饭填饱饥饿的肚子。
接着,他倒头就睡,补觉补得昏天黑地。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醒了之后江籁发现自己又饿了。
好在客舱顶层的住客有专属的餐厅,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江籁躺了一天了,这会儿拿上房卡正好出去走走。
快走到电梯的位置时,江籁脚步一顿。
他站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会客厅了,而那边正坐着一个很眼熟的人。
多眼熟呢,就是今天下午刚从人家床上爬起来的程度。
秦檐予也看到了江籁。
他站起身,朝江籁走了过来。
江籁换了件高领的灰色薄毛衣,遮住了脖颈及以下的吻痕。这会儿睡饱了,人显得很精神。
看到秦檐予走过来,江籁不躲不避,淡定的看着他。
等人走近了,江籁笑了一下,主动开口:“秦老师不会是专门在这里蹲我的吧?”
秦檐予有点想磨牙。
看看江籁现在这个模样,哪还像昨晚那个小可怜。
“是啊。”秦檐予无所谓的承认了,又说,“你跑得还挺快。”
江籁不置可否,指了指电梯:“我要去餐厅,你要不要一起?”
秦檐予却直接拉了江籁的手,带着他往自己的房间去。
“哎——”
“我不想去餐厅被认出来,去我房间叫人送餐上来,一样的。”秦檐予说。
江籁就跟着秦檐予走了,回到了下午离开的那个房间。
等送餐的时间,秦檐予一直皱着眉盯着江籁看。
江籁大大方方看回去,问:“你想说什么?”
秦檐予想了想,先问:“你昨晚被下了药,你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江籁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昨晚,江籁刚穿书过来的时候,人正坐在化装舞会的宴会厅一角。
他当时人挺懵的,因为前一瞬自己才被落下的吊灯砸中了,下一刻他就坐在了热闹的化装舞会里,脸上还戴着一个半遮面的面具,面前摆着刚刚喝空的酒杯。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苦口婆心:“江籁,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为什么非要和安安作对?大家都不开心,难道你就开心了吗?柳澄宁喜欢的是安安,你们只是小时候一起玩过,你什么时候能认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