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143)
赵哥儿:“······”
乖仔眨巴着大眼睛,也小声说:“对滴,她也想引起乖仔滴注意!”
赵哥儿嘴角抽搐。
方子晨敲乖仔脑袋:“去去去,毛都没长齐呢!瞎想什么。”
乖仔捂着头埋在他脖颈上笑呵呵的!
地和桌椅都擦干净了,方子晨点了点头,原本以为这姑娘会再说什么,她胳膊也酸了,能不能让自己帮她揉揉之类的话,谁知这姑娘闻言,当下扭头就往门外走,背影毅然决绝。
眼前什么情景,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公子找他就不是要干那种事儿的,就算是想干那种事,这会人家夫郎带着儿子都找上门了,再呆下去,没准那哥儿要撕了她。
姑娘想起赵哥儿在门外看她的那一眼,目光冷淡得瘆人,这会想起来,都还有点怕。
干了一中午,就三十文。
真是晦气!
‘我知道我很帅,又很优秀,但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是个有夫郎的男人。’这严辞拒绝的话都到了喉咙口了,结果对方竟然就这么走了,方子晨有点目瞪口呆。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你礼貌吗?
赵哥儿看他表情,扭过一边,低低笑起来。
方子晨:“······不要笑了!”
“不是,”赵哥儿尽量控制着:“那姑娘又过来了。”
方子晨面上尴尬之色‘咻’的退去,他舌尖顶着上颚,迷之一笑:“欲擒故纵,还蛮会的嘛!”
他走了两步,迎上去:“还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直直越过他,看都不看他一眼,拿了被遗留在桌上的帕子,又火急火燎的走了。
方子晨:“······”
赵哥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他真是想多了。
这姑娘经了这么一遭,心态不好的话,怕是以后都要留下浓厚的心理阴影了。
方子晨目光变得埋怨,抱着乖仔坐到一边。
乖仔踩在他大腿上,抱着他脖子,说:“父亲,刚刚爹爹生气鸟!”
方子晨附和他,也小声问:“他为什么生气了?”
“乖仔不西道!”乖仔摇了摇头,说:“乖仔好害怕。”
即是害怕,也是担心。
“乖,”方子晨摸了一把他嫩滑的小脸:“害怕就对了,母老虎发威嘛,父亲也怕的。以后你爹爹再生气,你就找来父亲,父亲保护你。”
乖仔现在已经知道什么叫母老虎了。
前两天他去找溜溜,回来路过晒谷场,听见几个汉子在埋怨自己家里的母老虎,回来便问方子晨,什么是母老虎。
彼时赵哥儿正在房间里午睡,方子晨便抱起乖仔悄悄来到房里,到了床边,便指着赵哥儿说:“儿砸,看,这就是母老虎。”他动作小心,轻轻掰开赵哥儿的嘴巴,像是商场里介绍产品的售货员:“这是母老虎的獠牙。”又指指赵哥儿的手:“这是他的前爪,很锋利,一巴掌过来,轻则能把人牙齿扇歪,重则能把人扇成脑震荡,你以后要听话,母老虎发起飙来,是很恐怕······的。”
赵哥儿不知何时醒了,穆地,他迎上赵哥儿冰冷冷的视线,整个人都哽住了。
在马家养成了习惯,赵哥儿睡意一向很浅,方子晨进屋时,他就醒了,不过看他做贼一样垫着脚尖,还对乖仔嘘了一下,想看他搞什么鬼,便没有出声。
这会,他是气得差点吐血。
方子晨这家伙,有这么做人的吗?
赵哥儿阴森森笑着,磨了磨牙,明知故问:“夫君,你刚在说什么?”
方子晨收敛了笑容,打哈哈:“没······没什么啊!”
那天,他被赵哥儿举着木棍追着打,一整个下午,是好话说尽,做辑求饶,赵哥儿才放过他。
乖仔目睹了全过程,当下点头道:“乖仔西道鸟!”
再笑下去,方子晨怕是屁股要羞得冒烟,赵哥儿咳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这会才仔细打量起来。
“夫君,这是谁家的铺子啊?”
“我租的。”方子晨说。
“啊?”赵哥儿道:“你昨晚问我要银子,是拿来租铺子用的吗?”
“不然呢?”方子晨坐到他旁边:“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竟然先发现了,怎么样,看着还满意吗?”
原以为是别人的,赵哥儿就没好意思,这会一听,是自家租的,再也坐不住了,里里外外逛起来。
他原也想着要租间房,到不是怕自己累,而是觉得冬天冷了,不是下雨就是下雪,方子晨这个起床困难户怕是要受苦的。
没想方子晨先找着了。
这铺子,甚是合心意。
本来想方子晨住镇上,他和儿子肯定要跟着来。
他习惯了晚上有人抱着睡,方子晨不在,儿子想他不说,自己也不习惯。
可晚上来镇上住,生意可能就要受到影响了,多少有些纠结不舍,这会外头是铺子,后头住人,他实在是满意。
“租金多少啊?”
“二两银子。”方子晨说。
原本是二两多一些,不过对方卖方老大面子,便给他划了零头。
在西街上,这么大的铺子,这个价算是便宜的。
回醉宵楼的路上,赵哥儿告诉方子晨,他找的那个姑娘,其实是个暗娼。
安平巷里,但凡站外头的,都是揽客的暗娼。
赵哥儿笑着问:“你都不知道的吗?”
方子晨:“······”
方子晨满脸通红。
他个纯纯的小男人,哪里会知道?
知道了他还敢去?
怪不得那姑娘说话那么不对味,感情他们没在一个频道上。
刚还想问赵哥儿怎么会来,这会懂了。
“你怕我去找她们啊?”
赵哥儿嘴巴动了动,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方子晨有点气的道:“真是的,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都老夫老妻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懂啊?我那么纯情,那么可靠又那么优秀,是万里挑一的好良配,我年少无知,已经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了,你还整天疑神疑鬼的。”
赵哥儿:“······”
方子晨控诉他:“你对得起我吗?”
赵哥儿:“······”
“我晚上光是应付你都够呛,哪里还有精力去找别人。”
赵哥儿:“······”
赵哥儿觉得这话很不对味,说得好像他很那个一样。
“你这举动,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赵哥儿缓了口气:“那我道歉行不行啊?”
“光道歉就够了?道歉就能弥补我······”
“你有完没完?”赵哥儿顿住脚步,瞪着他:“是不是想吃拳头了?”
方子晨:“······”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啥话也不敢说了,抱着乖仔,默默跟着他,看见卖糖葫芦的老头,还颠颠跑去,买了两串。
“别生气了!”他捏了乖仔的屁股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乖仔会意,立即道:“爹爹不要生父亲滴气了,好不好呀?乖仔亲亲你,亲亲就好鸟。”
赵哥儿让他亲了一口,接过糖葫芦,方子晨松了口气。
他虽然觉得冤,可试图和一个哥儿讲道理,就像跟禽兽计较一样。
赢了,他比禽兽还禽兽。
输了,他连禽兽都不如。
平局,那他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跟赵哥儿顶嘴,输赢,肯定都要挨顿打。
他个好男人,让让夫郎,怎么啦?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