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65)
虽然长得好看吧,但是都暴躁得很,一点就炸。
星见他们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纠结,忍了忍,没忍住:“又不止猫兽人,虎兽人、狮兽人、还有一身大卷毛的羊兽人一样用得上。”
也只有黑狼部落有耐心做这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其他部落的兽人哪个不是喜欢掠夺、享受。
也怪不得狼部落的都穷。星在肚子里怨念诽谤。
曜闻言面色柔和了些:“祭司知道得多,你觉得这次部落集市东荒那边的部落会过来吗?”
星磨牙,见曜笑眯眯的就知道自己不该说。
这么简单的事儿曜怎么会没有注意,肯定是故意过来问的。
遭套了!
安见他垮着脸不说话,道:“哎呦,你看看咱红狐都跟他们黑狼睡在一起了,你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星一拐杖给他捣过去:“就你话多!”
安收腿,笑得老不正经:“宽心,说说嘛。”
星扫过那已经能跟黑狼玩儿在一起的红狐们,长叹了口气。
黑心肝儿的,就知道这大黑狼奸诈!
“占卜显示,此次集市之行为吉兆。”
就说了这么一句,星转过身捏着他的钓鱼竿儿专心钓鱼去了。
阴险的黑狼!
曜藏住眼底的笑意。“那看来是可以的。”
他嘴上说着这事儿,心里想的却是:星祭司既然提前为部落出发去集市的事儿做了占卜,那就说明星也认同了狼部落。
也就等阿杬担任祭司的时候,红狐部落便会顺理成章地和他们合为一个部落。
曜试探完了,站起来,道:“那这次出发,我们多做点带上。”
“好。”
“我觉得也行。”
“祭司都占卜了,那肯定是可以。”
星:&……%%¥@*
呸!
回去之后,曜直接把这事儿交给了梦。在部落集市之前,做两百把梳子出来。
*
“去哪儿了?”
山洞里,白杬刚刚把兽皮上的东西复习再记忆完。这会儿又整理好今天要交给星的文字,打算出去上课了。
曜化作兽人,换上自己的兽皮衣。
白杬只见垒块的腹肌在眼前过了一遍,随后被遮住。
他耳朵尖微红,别开眼。“换衣服要悄悄地换,说了好几次了。”
曜抿唇:“忘了。”
确实忘了,兽人没有避嫌的习惯。以前都是穿着条兽皮裙,遇上猎物的时候兽皮裙一扯直接变成狼就攻击。哪里管得上这些。
这会儿看幼崽急着出去,曜只想着不耽搁,所以没注意到。
他一把勾起白杬抱坐在自己手臂,然后跟他说刚刚星祭司的事儿。
白杬听了,眼底带笑:“他这是傲娇。”
心里明明都认可了,就是放不下面子。
“不过红狐部落融入黑狼部落,可能代表着延续了几十上百年的部落就这么散了,心里确实会有不适应也正常。”
白杬拍拍曜的肩膀:“慢慢来,不着急。”
两个部落现在已经生活在一起了,这些事儿到后头就是个形式而已。
*
下午上课,曜也跟着白杬一起。
洞里的小狐狸们蹲坐在一旁,水汪汪的大眼睛从白杬一进来就盯着他了。
白杬趁着削树枝的空荡,抱着他们一个个并排坐在自己身前。对面是盘腿坐在兽皮上讲课的星。
“你们也学学。”他摸了摸小狐狸们的脑袋。
星看了一眼,继续讲自己的课。
苍老的声音低缓,在小狐狸们的耳朵里就像是催眠一样。
白杬趴在木桩子上刚把笔记做完,身上已经被小狐狸爬满了。
幼崽毛绒绒的,就这么不设防地摊着圆鼓鼓的小肚皮窝在白杬的身上睡熟了。
白杬眼底闪过浅浅笑意。
他指腹点了点小肚子,拿着兽皮往自己他们盖了一点点。然后继续听老祭司的授课。
八个小狐狸,还有一个坐在窝里孵蛋。
授课的时间很长,中途停了一会儿,白杬把身上挂着的小崽崽们抱下来放进兽皮毯子里。
曜给星祭司端了一碗水上来。
星喝了几口,随即注视着白杬跟小狐狸们。
在他的心里,阿杬未来无疑是个好祭司。红狐部落跟着黑狼部落,日子远该比以前的日子好得多。
但是……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百多个兽人的红狐部落凋零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就心痛。
说到底,他们一直没有融入黑狼部落,就是不舍得红狐部落的这个名字从此消失在大荒之上。
能拖一点的时间,他就想着慢一点时间。
但是又像安所说的,以前的都过去了,现在该重视的是这群年轻的孩子们的生活。
该往前看的……
星注意着白杬仔细地给小狐狸们盖上毯子,心里松快了许多。
阿杬很好,黑狼部落……也很好。
红狐部落,红狐,未来也会很好。
*
双方上完课,出去的时候天色又暗淡下来了。
今天的晚霞是紫色的,淡淡的紫,像绸带一样飘在天边。
白杬面对着晚霞伸了个懒腰,随即跳下山洞。
上课的东西放回自己睡觉的地方,白杬揉着自己的手腕在草原上闲逛。一眼看见地里茁壮精神的菜苗,白杬双手一合:
“对了!”
“还没问祭司明天会不会下雨。”
曜:“会。”
白杬看天空,这会儿月亮已经迫不及待地露了个月牙出来。边上还有几颗微弱的星星。
“有星星,会下雨吗?”
“风大了,晚上就会下。”
兽人看天气就像是农人看天气,一切来源于经验。趁着现在还能看着点儿,白杬打算先把他肥给施了。
最近河边的大坑里已经攒了不少了粪肥,白杬打算就用这个。
但是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
“糟糕!”白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怎么?”曜抓着他的手腕拿开,幼崽的肉嫩,就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就变红了。
“以后不准打自己。”曜薄唇紧抿,看着有些严肃。
阿杬这个习惯不好。
白杬皱眉,又对着他咧了咧嘴。“坑里的东西我需要弄起来。”
“哎!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
什么都得从头做。
粪勺要有、粪桶和扁担也得有。还有那粪坑上之前忘了放个挡水的东西,需要编一个蓬草盖子。
白杬觉得自己这么下去,迟早得变成各项都精通的专业农人。
东西今儿晚上做,但愿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雨不大。
*
翌日。
白杬带着自制的草编帽子,揭开粪坑上的草盖子。
他用长两米的大粪勺将里面的粪水舀出来倒进木桶,两个木桶装满,曜一手一个拎着到了地边。
白杬在后头拿着扁担追上去。“慢点儿!别溅在身上!”
几百米的距离,一个桶不敌一头羊重,对曜来说轻轻松松。
天空下着雨丝儿,岩壁上探出来的杂草叶子上沾了水珠,将叶片坠得弯弯的。
四处雾色朦胧,清新的水汽微冷。
窜入鼻尖,让白杬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杬垫着脚,将手腕上勾着的草帽往曜的脑袋上一扣:“下雨天打湿了不容易干。”
曜弯腰,单手托着白杬的后腰帮他稳住身子。
帽子戴上,他们一人一个小粪瓢,挨着给地里的菜浇肥。
味道有些大,施肥之后,白杬用了些热水洗了个澡。
曜体格儿大,直接去河边洗。
出水之后甩一甩毛毛,随后回到山洞烤火。
兽人洗澡一般就是在河里溪里,热水什么的,只有给体格弱的小幼崽们用。
白杬担心他感冒,急吼吼地拿着兽皮给他擦。
“下次用热水。”
曜被他糊了一脸的兽皮,闷声道:“没我这么大的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