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成为炮灰攻后(71)
白苓下唇颤抖着:“你……你可是厉鬼,我惶恐是当然的……”
“小苓……”明昕又从男人手下挣脱出来了,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吗?”
“假……假的!都是假的!”白苓不知是从哪爆发出一股勇气来,竟敢对着傅郁瑾叫嚣,“你,你这个恶鬼!你……”
过去所有的伪装,此时此刻全部被他撕破,“像你这样的死人,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傅郁瑾脸色猛地一沉,甚至无须松开明昕柔软的身体,周身凶戾的鬼气便代替他朝着白苓涌去,将白苓高高地吊了起来。
呼吸不畅的声音“嗬嗬”地从身后传来,明昕无须转头,就知道在发生什么。
白苓犯过什么错,明昕心里已经很清楚,他就算死了,也死有余辜。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傅郁瑾为此弄脏自己的手。
于是明昕抬起头,在傅郁瑾唇上安抚般亲了一下。
傅郁瑾垂眸,眼中戾气在触及明昕的那一刻便消失殆尽。
他终是控制着鬼气,放开了白苓。
白苓死里逃生,立刻捂着脖颈,甚至不敢去看明昕一眼,便立刻逃离。
明昕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门窗俱关,他忽然察觉出周身气氛的不对劲。
他抬眼看向傅郁瑾,却见他眼眸竟是比白苓诅咒他时还要黑沉许多。
“昕昕……”傅郁瑾低着声,妒意一点一滴泄露,“你好像很关心他。”
唔,也没有吧,只是快穿局还需要白苓而已。
明昕立刻在傅郁瑾唇角啄吻了好几下,小声道:“我只是怕老公像静心道长说的那样,沾上因果而已……”
一到气势不足的时候,他嘴里的老婆就变成老公了,妄图把傅郁瑾哄好。
当初傅郁瑾进入道观,静心道长对待他态度如常,正是因为他虽然是被人害死的厉鬼,却没有沾上人命,虽然他仍对鬼魂进入道观这事感到诧异,却没有提出异议。
但黑纹还未消退的傅郁瑾却没有那么好哄,他立刻提起另一件事:“之前,昕昕都连床都下不来了,还要问白苓的事……”
那时候明昕刚被关在卧室里,承受黑纹带来的漫无止境的怒火,竟还勉力支撑着,向恶鬼询问另一个男人的消息。
结果当然是一点都不美好,俊美阴翳的恶鬼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没死”,明昕就被弄得晕过去又醒过来。
明昕:“……”
就算是宋明昕这样的人,也不至于对来“救”自己的人毫不关心吧?他要是一声不吭,不就人设崩坏了?
可就只是问了那么一次,居然就被傅郁瑾记到了今天……
明昕第一次有了种翻车的感觉。
就连察觉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系统不宜之事的系统,也忍不住嘲笑了起来:“哼哼哈!明昕,你也有这一天!”
系统可太高兴啦!立刻拿出它在屏蔽墙后折腾出的电子爆米花,咔嚓咔嚓吃了起来,一副看戏的样子。
明昕:“……”
他只能搂着男人的肩,去吻他胸膛上黑纹的位置,黑纹真是太讨厌了,把好好的大狗变成这样。
但明昕也清楚,黑纹不过是逼出黑暗面的一个途径罢了,此时傅郁瑾说的、做的,全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直白的想法。
明昕就这么隔着衣服吻着男人胸膛上黑纹所在之地,一边抬起眼,以无辜又怜惜的目光看向傅郁瑾,软软道:“这是那个坏道士给你下的诅咒吗?会不会疼?”
他转移话题的小把戏被傅郁瑾看在了眼里。
可傅郁瑾盯着他,终是哑着声道:“不疼。”
见傅郁瑾真的被自己安抚好了,明昕便笑了起来,伏在男人耳边,小小声说:“我最近买了点小玩具……”那天被男人用念珠欺负了一下,他竟反而食髓知味起来。
未等说完。
他的声音便被男人急切地吞入喉中。
恶鬼凶戾,却任凭自己被甜蜜的小妻子。
拿捏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苓被一巴掌pia出去
昕昕(出于礼节):他……
富裕金(醋意大发):昕昕还想着别人?!(巨龙出世!!!)
第46章 他和他的鬼老公16
明昕领着风尘仆仆的静心道长进了傅宅。
傅宅之豪华, 哪怕是自认见过世面的静心道长,也禁不住啧啧称赞:“嗯,真是厉害啊!”
明昕见静心道长一双眼几乎黏在墙上挂着的古画上了, 他看向傅郁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郁瑾便低声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昕昕的。”
闻言,明昕便对静心道长道:“道长喜欢这幅画吗?那就送给你啦。”
却没想到,一听到这话, 静心道长便像是被侮辱了般,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说什么呢!修道修的是一个自然法, 不贪婪, 不欲求!”
明昕露出迷茫的表情:“所以道长不想要吗?”
静心道长:“……要。”
修道毕竟还讲究一个“不克己”嘛,嘿嘿。
白发老人喜滋滋地抱着画,其他的一点报酬都不想要了。
他跟在小两口身后, 却在踏出电梯的那一瞬间, 便凝神皱眉起来。
在他眼中,宽敞亮堂的走廊满是乌压压的阴气, 一只厉鬼住在这里,有阴气自然是正常的,可这股阴气实在是太重了, 就好像, 所有的阴气都被吸到了这里般。
就算是活人住在这里, 都难免会性情暴躁,更何况是厉鬼……静心道长看了一眼傅郁瑾, 又缩了回来。
还是这样强大的厉鬼。
住在这种地方而内心不为改动者, 要么是意志力过于强大, 要么是被那厉鬼死死地护着, 没让多余的阴气侵入他体内,那厉鬼身边的少年,到现在还能保持天真烂漫的模样,应当是后者,而那厉鬼蹉跎一生,最后还被自己施与善意的人害死,手上却仍不沾一条人命,这样恐怖的意志力,真是不知是如何保持的。
越是靠近卧室,静心道长的神色便越是严肃。
他解开桃木剑上层层包裹的红布,打了个先阵,一脚踹进了卧室,就仿佛里面布了什么死阵般视死如归。
明昕在后面看得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原来卧室这么危险吗?他天天睡在这里,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不由得躲在了傅郁瑾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走进卧室。
被小妻子当做盾牌,傅郁瑾黑压压的眼中却透出一丝笑意。
静心道长一进卧室,就被正对着房门的男人遗像吓得原地起跳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他略有些尴尬地抖了抖胡子,小心翼翼地绕着灵堂查看,还拿手中的桃木剑戳来戳去。
傅郁瑾不善的目光看向白发道长手中的桃木剑上,却没有说什么。
忽然,静心道长发现了什么,眉毛一皱,“这是什么?!”
明昕望过去,剑尖指着的是遗像后面的两只小狗公仔,立刻说道:“那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不可以摆吗?”
静心道长手中的桃木剑一滞,甚至抖了起来,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力量阻碍住了,静心道长故作冷静,收了剑:“这倒是可以……嗯,待贫道再看看,这里必定摆了什么阵法!”
明昕好奇地盯着静心道长围着供桌上看下看,甚至钻到桌下,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做什么。
忽然,静心道长得意地哼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后,他“咔”地拿桃木剑当铲子一样,从供桌下铲了一个木盒下来,端着从供桌下钻出来了。
那木盒表面纹路古怪,邪诡地封住整个木盒,明昕越是看,越是觉得眼熟,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静心道长皱着眉头,面色凝重,他一眼就看出,这确是他那个不肖徒弟的手笔。
这也是他答应过来帮忙的原因之一,面前这个男人如今会沦为厉鬼,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