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275)
“男人讨要情蛊吃,可是为了蛊女也吞下蛊虫吗?”
林棠下意识回道:“自然不是。”
寨子里也不是人人都炼蛊,若是两人都是蛊师,那就吞下对方给的情蛊,若只有一人是蛊师,蛊师没练出同心蛊自然没有蛊可吞,但她的蛊已是她的情意了,除非蛊死,是不能再炼新的。
“蛊只是试验,若是无情,靠蛊虫得来的也不是情。”
林棠认真点头:“我记下了。”
林棠好奇道:“不过小禾哥哥你怎么这么懂,你有喜欢的人了?”
戚禾眉眼含笑:“有,日后你就知道了。”
林织他们要去春沂,走陆路即可。
临别前,众人挥手告别。
此间事了,江湖再见。
抵达春沂后,茶馆里的说书人正在唾沫横飞地说着江湖最近的新鲜事。
“有言是钦鹤洗剑风波起,戚家少侠死复生,上回说到那戚家少侠以假名参加了比武大会…………”
听众们兴致勃勃,浑然不觉门外他们正在讨论的人路过。
林织来之前已经让人打理了戚宅,戚禾重整了父母的坟茔,至于他的那座便填平了。
戚禾在父母的坟前待了许久,林织静静地看着他,瞧着他真正展颜的模样。
不过有些出乎林织意料的事,他并没有在戚宅找到猫咪相关的事物,不过他也不着急。
祭拜完父母后,戚禾和林织便去了霍无双那里。
可他们等到的只是合葬的坟茔,原来霍夫人在比武大会的时候就已经先走了,霍无双不愿打扰他们,忍着悲痛写下了那封书信,便随夫人一起去了。
八月的风吹的人有些怅惘,池塘边杨柳依依,送别曲声总未绝。
“先生走时,应当也是开心的,师父,我们也会如此,对吗?”
戚禾并未道明是什么,但他们都知道是什么。
“我自是去哪儿都要带着你的。”
林织以此当做应和,戚禾笑眼弯弯。
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薄到没有,亲吻同眠除了没做到最后,几乎都干尽了情人之间而非师徒的事。
林织自然是不会主动开口,只看戚禾要准备到什么时候。
又是一年春,四月杏花白。
戚禾十八岁生辰那日,送出了他准备许久的礼物。
那是一串精巧的银链,上边缀着特制的蛊铃。
“我瞧不见做的花样,但昭芸他们说模样好,希望师父会喜欢。”
而他一个眼盲的人是如何艰难地做出蛊铃,其中艰辛他并未谈论。
“今日不是你生辰,怎么反倒送起我礼物来了?”
“想讨师父欢心,好让师父答应我讨要的生辰礼。”
戚禾肩头落了杏花,他的语气温柔却坚定:“师父,我想要你,我心悦你。”
少年春衫薄,心意重。
林织解了手腕上原本戴着的链子,将手放在戚禾的掌心,道:“替我戴上吧。”
如此,便是允了。
饶是戚禾也喜不自胜,心满意足地圈住了他的师父。
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不会开口,而且他觉得他总要拿出足够多的心意,才能去向师父表达。
原本的轻吻,到最后也变了样,从屋外到了屋内。
戚禾虽然是个以下犯上的徒弟,但却又极其守规矩,只想着等到这日再行夫妻之礼。
不过他没想到的事,因为看不见,他头一回有些急切莽撞也没扶着,导致撞偏了,没能第一时间进去,活像个找不着路的人。
柔嫩之处黏腻,天资聪颖的少侠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犯这样的错,浑然将脑子丢在了外边。
林织笑的浑身颤动,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这未免也太可爱了,他确定这不是戚禾精心设计的环节,于是更好笑了。
戚禾从头到脚都红透了,恨不得现在就恢复视力。
第201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气氛被打破些许,林织带着笑意宽慰着少年人:“没关系。”
年长者的包容与戏谑都不加遮掩,叫人越发迷恋。
戚禾汲取着师父身上的暖意,在青年仍难掩笑意时,亲吻着他让他分神,而后深入腹地。
林织的声音逐渐变调,绵长漫出繁盛桃景。
戚禾的性子极稳,也极能隐忍,因而守着的时间也格外漫长,让人难以受住。
天色从白日到黑沉,春风拂杏花,落下花雨,吹进房内。
来去间带出几许流淌的杏花白,春食用了太多鼓鼓堆叠。
少年练剑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带着略微粗粝的剑茧揉按在青年细腻肌肤上。
“师父,怎么哭了,我喜欢听你的笑声,”戚禾温声细语,带这些缱绻笑意,揉按的动作不停,低声道,“如同先前那样。”
林织的气息不稳:“你还真是记仇。”
“对师父怎会记仇,本是我没做好,所以要多多努力勤加练习让师父不再取笑我。”
戚禾一向乖顺勤奋,是个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徒弟。
他的天赋卓绝,在什么时候都如此,如同现在,不过段时间内他就已经隐隐掌握了窍门。
或斯文温吞,或浪海倾覆,只有到情深处迷乱时,才暴露些许执念来。
“师父,唤我的名。”
“师父,我是谁?”
直到他所眷恋的师父声声都唤着他的姓名,让他怎么听都听不腻时,才稍稍餍足。
天复明戚禾要了水,抱着林织去洗浴。
年轻人的精力无尽,戚禾的记性很好,还同林织追忆往昔。
“师父记不记得,带走我的那个晚上,我们也这般共浴过。”
彼时他们年岁都不大,他对师父还有着提防和陌生。
那时是师父为他洗发,如今到他为师父擦洗,柔软青丝外还有各处。
池子内水温热,然而青年身上更热,飘荡而出的絮状物污了一池水。
…………
青瓦上几只雀儿婉转啾啾,走街串巷的卖花人拨弄小鼓,春沂城在这种氛围里苏醒。
春沂是个宜居的城市,没有太多的刀光剑影,林织和戚禾已经在戚宅里住了有一段时间。
先前不少人慕名来访,现在来的人倒是不多,让人耳根清静。
鸽子飞入后宅,戚禾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将它递给了林织。
戚禾的眼睛在逐渐恢复,从只能看见光亮,到现在能看见模糊的景象,能依稀辨出人影。
昭芸为他诊断施针,又让他绑上了白绸,避免光刺激眼睛。
戚禾想快点好起来,自然很配合医者。
每每想起那日自己闹出的糗事,即使性子沉稳如戚禾,也忍不住想要回到那日让那件事别发生。
这绝对是他一生的污点,即使白发苍苍回想起都无法释然的事。
林织坐在树下的躺椅上,拿出了竹筒里的纸条。
上方写的是海烨寻药材之事,药方里的七样药材,蛇云草、碧露寒天以及冰玉莲都在海烨手中,剩下的四样,两样在云虚道长那里放着,两样在他这里。
海烨不好打云虚道长的主意,便仔细打听他手里的两样,自然,海烨并不知道东西在他手中,他搜寻的时候没有暴露自己。
除了冰玉莲需要长时间的等待以外,其他的药材虽然珍贵难求但并没有绝迹,就算林织不给,海烨早晚也能拿到。
这便是云虚道长忧虑的问题,自从他知道这事和西域那边扯上关系,就知道不是毁去药方能善了的事。
林织销毁了这张纸条,嗅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药味,是戚禾在煎药。
先前云虚道长问他是否有好对策,林织答不知如何是好,他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依他之见,如果想要西域圣教不凭借这种东西压中原武林一头,那就只能牢牢把这些药材把控在手中。
可他也知道云虚道长做不出来这种事,但根本也不必做,这个世界本就会消失。
林织去书房内写了信回寄,让手下用那两样东西吊着海烨,以免他做出什么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