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307)
“还真是啊——”
“打住了,我知道你们想问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郎君三少爷什么样的人,乡里人只要是有良心的都知道,且等一等,你们天天问,我是不烦,我一个下人,就是郎君三少爷有正事干的,到时候少不了乡里的。”赵春花都不知道说多少遍了。
“这不是听了觉得跟做梦似得,要是有哪一天,我家地里也能收个三百斤,诶呦这做梦都能笑醒咯。”
“可不是嘛,肚子吃饱,也能盖屋,不发愁了。”
几人说着。赵春花也是美滋滋的,“我们郎君也是这意思,先前雨水不好,年景不行,郎君是看大伙对着地发愁,才开始琢磨种子的。”
其他人看到了岑郎君,先高兴的喊人行礼。赵春花才发现,忙问郎君要什么。
“我去厂房看看,从这儿走近,你们说你们的吧。”岑越道。
是赶紧穿过。
他走了后,还能听到大家伙吹他。
岑越有点点小尴尬,但更多的是责任感,肩头的担子重几分,却是动力。他去厂房,大家工作很认真,因为做草莓皂,母牛又买了几头,还有蜂蜜——这个是直接问赵村收购的。
大家各司其职。
家里后厨梅香管,工厂这儿忙起来,蕊红就挑了责任,蕊红做的有经验,再加上都是女工,管起来也方便些。
“郎君。”蕊红跟郎君见了礼,然后汇报进度,“到了月底,草莓皂一共是六百盒装盒,牛乳和蜂蜜各三百。”
“整个七月还能出最后一批。”
岑越点了点头,七月他们走后,二苗带着最后批果皂可以北上,或是放一放,等冬日时跟着苹果一道送过去——
到时候看二苗怎么说。
厂房蕊红打理的很好,岑越问过后也没什么能盯得,于是溜溜达达又回家了——这次没走侧门,走正门,结果看到他家大门口,一些庄稼汉坐在观景廊那儿说的正高兴。
还是谈三百五十斤的收成。
“是三百斤,晒过后没那么多。”岑越跟庄稼汉说。
那位庄稼汉是笑的脸上褶子深深的,“郎君啊,这三百斤很多了,就没见过这么多的。”
岑越笑笑,便进了院子,他留下来,大家伙有些拘束——其实产量收成这事都快有十日了,大家伙不厌烦的聚在一起说、夸,那也是心里高兴,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希望。
“江护院,给前头凉茶桶里再添添水,都别中暑了。”
“是郎君。”
岑越回到院子,葡萄架下几个小孩子玩的正高兴,称心是敞开了笑,这要是俩姨娘听见了,会提醒说姑娘家可不能这般笑,牙都看完了——意思嘴巴张得大。
但在这儿,没人管称心说话声大小、嗓门高低、笑的时候露不露牙,岑越不管这些的,孩子玩的开心了,大声说话笑,这都是正常的,在自家呢。
而且称心很懂事,刚大笑两声,想起来什么,压低了声说:“忘了三哥在读书,我小声一些……”
圆月才不管呢,圆月咯咯的笑。
梅香送了点心来,圆月得了一块牛乳的,啃得渣渣掉了,豆蔻用手接着,称心便说:“乖圆圆,你渣渣掉了吃的少了。”
“阿哥说你只能吃一块的。”
圆月听懂了,两只手手捧着糕糕用牙啃。称心便机灵的跟豆蔻眨了眼,意思看吧,哄过了圆圆,还给豆蔻递了块点心,“你吃你的吧。”
“次次次。”圆月用小牙磨着糕糕含糊不清说。
豆蔻便接了糕,小口啃着,真好吃。
岑越看小孩子玩得好,吃的也好,便不过去了,绕了下到了书房,阿扉桌前放了一盘点心,还有一盘果酱,正擦了擦手要用,看他进来,便拿了那块裹满了果酱的递他嘴边。
“越越尝。”
岑越:……这得甜的牙疼了。
齐妲己眨巴眼,岑越便咬了口,先是浓郁的草莓酱味,之后是牛乳糕化开。
“好不好吃?”
岑越点了点头,“好吃但甜,我一口就成了。”倒了果茶喝着,结果这个也放了糖。
齐少扉把剩下的都送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太好吃了,去倒了清茶递给越越,咽下口中东西,说:“这个没糖。”
“你甜不甜?”岑越喝了口茶问。
齐少扉点了点头,凑过去亲了亲越越说:“甜啊,我是越越的齐草莓。”
岑越:……哈哈哈哈哈哈。
肉麻死了。
六月二十时,刘妈妈开始收拾行李,小少爷要跟着一道去盛京,那不能简简单单的就这么上路,孩子吃的喝的,要是三少爷中了还要参加殿试,那就得过冬,过冬衣裳也得收拾。
这次去盛京人多,夫夫俩带着圆月,还有江护院、牛师傅,再加上刘妈妈小菊、青丝三人。
家里留一个护院,蕊红走不得,厂房那儿要人盯着。赵婶也要留下,后院车夫吃喝,这些赵婶不亲自做,但得找人管着些杂事。
曹罗更不用说了。
称心自从知道三哥和阿哥圆圆要出远门好久,便天天来找圆月玩,是舍不得的。两位姨娘知道,所以这一个月来,对着称心管的也松快了些。
“郎君小少爷的尿痛拿两个吧,备着一个,还有吃饭的的也备一份……”刘妈妈开始捋行囊。
岑越听到圆月俩尿桶,沉默了下,“这个就不用了……吧。算了拿上吧,拿一个就好,还有洗澡盆洗脸盆这些都带着。”
大人能凑合下,圆月宝宝东西都带上。
刘妈妈高兴了,应了声,不是她小心带得多,而是小少爷东西都用惯了,要是换旁的,万一尿不出来呢。
后来行李捋好了,光是圆月的东西就装了一车。
齐少扉就在旁笑,说:“这次是臭崽崽圆月上盛京赶考。”
刘妈妈还在旁可惜说,这都是郎君让精简过的,尿桶只带了一个,就是学步车、婴儿床这些都没带,也不知道小少爷换了床睡不睡的着。
“他巴不得睡越越怀里。”齐少扉说,说完在想要不把床带上?
岑越目光扫了过去,齐少扉把念头摁了回去。
七月十日时,齐家车队在门口排成长龙,乌压压的就有二十六辆车,姜二苗是早十日回来的,当时还怕赶不及送小越哥,这会一一检查了车马、货物,确定好万无一失。
“我们走后,家里买卖真的是全靠你盯着了。”岑越拍了下二苗肩膀。
姜二苗点了头,有些不舍,却知道这次去盛京是重要事,“小越哥你们一路平安,家里放心吧。”
大黑蹲在旁边看圆月。
圆月在爹怀中,低头看大黑,汪汪的叫,还扑腾着要下来,齐少扉便放了下来,扶着圆月同大黑玩,大黑用头温柔的顶了顶圆月肚子,圆月咯咯笑。
称心也是眼眶红红的,说三哥阿哥,早早回来。
“两位姨娘要交给称心照顾了。”岑越摸了摸称心脑袋,“今年你生辰要错过了,等明年给你补个大的。”
称心笑了下,说好。她知道,三哥要考科举,考了科举能做官,做了官又能如何呢,她问过姨娘,姨娘也不知道,说要是做官了,可能要搬家——
那生意呢,果园子不要了吗。称心当时问。
俩姨娘便回答不上来了,其实有些不舍这里的,在这儿过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风土人情,可她们跟着郎君三少爷过日子,不走留这儿也不好的。
桃源乡的两位伯伯也到了,各种期许,最终是一路平安小心些。
“回吧。”岑越挥挥手,让大伙别送了。
车马启程,离着齐家越来越远了。齐家门口,齐宏扶着大哥,“大哥,少扉走远了,回吧。”
齐盛还不走,留在原地,望着看不见的影子,说:“爹忙活了一辈子,想让齐家后人做个官,为了这个,咱们三兄弟闹了起来,我虽是不服,当时也一肚子心酸窝囊,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到了这会,少扉去盛京了,我咋觉得像是做梦,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