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拯救计划[快穿](128)
关键是,这时候水盆中的清水中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状物,像一根根乱七八糟的黑红色头发丝一样,不知道上百上千条。
而且仔细看,这些丝状物竟然还在缓慢的蠕动着。
艹了,在场几人除了陆竹之外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头皮发麻啊。
什么狗屁天子,最阴最损的歪门邪道莫过于此了吧。
想想有这么多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在血液里寄生十多年……
汗毛倒立,头皮发麻……
傅谦浑身紧绷,绕是他杀人如麻也不免感到浑身不适,想到自己血液里现在就有这东西,他甚至有点反胃想吐。
陆竹像是没看到傅谦难看的脸色,亦或者就是恶趣味的故意刺激他,只见他端起那碗傅谦的血,直接倒进了盆中。
然后恐怖的一幕再次发生,那些缓慢蠕动着的红色“头发丝”突然快速蠕动起来,密密麻麻又如一团乱麻,但是,刚刚倒进去那碗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直到被鲜血染红的水再次变成充满“头发丝”的清水,而那些原本黑红的丝状物,此刻竟然变成了鲜红色。
傅谦双腿发软,指节泛白。
陆竹对他笑嘻嘻,“看到了吧,它们更喜欢新鲜的血。”
席朗韩知许:“……”
陆竹笑完又皱起了眉,脸上出现嫌弃的神色。
“唉又白费功夫,本来还想弄两条研究研究,现在看着就恶心,这种脏东西本公子才懒得研究。”
席朗夫夫:“……”
“小十一,十三,十九,赏给你们吃了。”
陆竹话音刚落,那几条守在盆边上的怪异虫子,竟然哧溜哧溜开始对着盆里的血吸蟒吃了起来。
吃……
而那条五颜六色的剧毒蛇则又爬到了陆竹手臂上,就那么伸长脖子站在他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条没见过世面的虫子。
眨眼盆里又只剩下一盆清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几条虫子吃饱喝足,懒懒爬进了陆竹给它们的小盒子里。
三人再次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那个陆公子啊,小红……怎么不吃?”席朗嘴角抽搐的问。
陆竹斜眼望他,“你以为她不嫌脏啊?我的小红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席朗:……
席朗:……二叔你保重吧。
第80章 公子无双27
第二日一大早, 席朗同韩知许准时出发,两人带了几个高手护卫,老太太也乐呵呵的相送, 似乎并未看出什么异常来。
等到两人出城之后,陈二将军留下的那一百精兵和傅谦都早早的等在了驿站,与他们汇合。
傅谦面色如常,没有人知道他的师父邹建业已经在昨夜离开人世, 邹府会在今早发丧,向外界宣告他的死亡。
席朗想到昨晚邹建业临死之前说的话, 心里还止不住的沉重。
至于傅谦体内的血吸蟒,按陆竹的说法, 因为潜伏时间还短,数量也不够多,目前还很喜欢傅谦的血, 所以反而不好引出来,最好能得到下毒者的血, 倒是可以一试。
先皇那狗东西死得突然, 所以催动邹建业血吸蟒的只会是李墨, 而且这歪门邪道一看就是狗皇帝一家一脉相传的, 所以傅谦体内的血吸蟒必定就是李墨下的。
也就是说, 傅谦需要拿到李墨的血。
不得不说就目前而言这还真有点难,总之还不是时候。
傅谦对此再是清楚不过,而且,对于定北侯一家他还摸不清楚情况, 韩知许更是李墨的左膀右臂, 傅谦只能把一切算计埋在心底。
所以当时他只是对陆竹道,将来有一天他若能拿到那人的血, 希望陆竹能为他取出体内血吸蟒,他必有重谢。
陆竹对他的重谢不感兴趣,只要求傅谦答应他一个条件即可。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席朗根本不担心途中会遭遇什么不测,因为李墨要的就是他们能平安到达边关。
在连续十天日夜兼程的赶路之后,一行人终于在第十一天到达了边关。
“世子殿下,”那一百精兵的领头将军有些激动的望着远处斑白的熟悉山脉,灰蒙蒙的山脉上星星点点的堆积冰雪,看着就冷得哆嗦,“翻过那座山,我们就能到达我陈家军驻扎之地了。”
席朗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黄土山丘,在寒风肆掠的摧残下,哪怕被覆上了一层冰霜,可依旧遮挡不住这片土地的贫瘠和千疮百孔。
这里不仅荒凉,一眼望去都看不到人烟,山上的土丘除了杂草和碎石根本没有别的,贫瘠得再勤劳的百姓都生活不下去。
可若是在夏季,这又会变成飞沙走石一般的监狱,也难怪当年被人家一路攻打到京城,一般的将士哪里受得了这种地方。
而现在正值冬季,一阵寒风刮来几乎能将马儿都掀翻在地,再加上这刺骨的寒冷,像是一把把刀在骨头上削肉一般疼得人直打哆嗦。
三十万陈家军就是在这样的鬼地方坚守了几十年,在这样的鬼地方日日夜夜的替李墨守着他所谓的李家江山,可以想见他们平日都受了多少苦。
可是那狗东西,竟然因为什么狗屁皇权而要算计他们?要至他们的生死于不顾,至他们的辛劳于不顾?
定北侯功高盖主了吗?别说他一次次击退敌人为李墨守住了边疆,就单看他甘愿一辈子守在这鬼地方也值得世人敬佩吧,更何况不止他,他牺牲的大儿子,还有现在的陈老二陈老三,定北侯的荣誉难道不应该吗?
所以说,李墨该死啊。
席朗此时身穿一身庄重深色棉袍,他身形笔挺修长,丝毫不显得臃肿,反而衬得他更加伟岸。
因为韩知许不会武功,这里的环境又恶劣至此,席朗将他放于自己身前,于他同乘一骑。
于是韩知许就那么被他紧紧拥着一起骑坐在高大骏马上,席朗肩上的披风正随着寒风摆动,他尽量将披风环抱住怀里的人,同时让他的后背完全紧贴自己温热的胸膛。
韩知许顿时被他的温暖所包裹着。
席朗此时整个人给人一股强烈的萧杀之气,仿佛身经百战的战神将军。
他怀里的韩知许感觉最是直接,那种气息他不用回头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以至于他一度忘记了身后的人实际上比他还小三岁。
韩知许忍不住伸手抓住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明明这是一双干净白皙没有吃过一点苦的手,可他分明又透着一股熟知天下万苦的气息。
是了,他还有一身大内第一高手都止不住侧目的武功。
韩知许时常忍不住矛盾,总觉得很多地方不合理,可眼前的人又真真实实。
哪怕是在他背后也难以忽视这强大气场,傅谦再一次微微侧目,要是到现在他还看不明白,那他就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了。
傅谦骑着马就跟在席朗身后,眼神不着痕迹审视着席朗。
这一路他们日夜兼程,即便是他这个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锦衣卫指挥使都有些吃力,可眼前这个千娇百宠长大的小世子,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一点苦,一双手更是干净白皙得像女子一般的小世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是侯府娇弱不愿吃苦的小祖宗吗?他不应该早就累得爬不起来了吗?不应该怨声载道早就嚷嚷着受不了了吗?
世子怀中脸色苍白的韩知许,那才是正常反应啊。
所以说,世人都瞎了吗,所有人都看错了,包括他傅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