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子爱人(110)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你不就是霍成远。
——对,我是霍成远,学长我就是霍成远。
朝殊觉得他这句话奇怪,质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刚将组织好的语言发给他。
系统提示他,他已经被拉黑。
朝殊:??
不过霍成远拉黑了他,朝殊刚好不用他动手拉黑。
到了深夜,朝殊洗完澡想要去客厅接一杯水喝,可刚走到客厅发现张承不在,估计是崩溃到去外面散心,或者是去酒吧散心。
朝殊这样想着,接完水喝了几口,就听到门铃声。
他望向墙面上的时间,这个时间点上门,也就只有陈柘野会过来。
果不其然,朝殊一打开公寓大门,就看到风尘仆仆的陈柘野身上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毡帽,浑身冷意,却在抬眸看向他,夹杂笑意。
“阿殊。”
朝殊让他进来,“你这是去哪里了?”
“刚去小岛处理了一下我的‘父亲\'。”陈柘野声音含笑,这让朝殊原本给他倒杯热水的手一顿。
陈柘野像是看透他的想法,摘下帽子,露出蜷缩在耳垂的蛇环,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
无外乎就是让他守着空无一物的笼子,独自“养老”。
朝殊觉得陈柘野没必要跟他说谎,将倒好的水递给他,无意地问,“你父亲他做什么了?”
陈柘野接过水杯,轻笑地说,“因为他不安分,又想联合之前手底下的人,想要拿回公司掌权。”
“我懂了。”
陈柘野喝了一口,就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注意到朝殊发梢还有点积水,笑着询问,“阿殊是刚刚洗完澡吗?”
“嗯。”
“最近北城的天气冷,阿殊洗澡要注意温度。”
“我知道。”朝殊坐在沙发对面,面对他的细心关切,他乖乖地点头。
这种温顺乖巧的样子,让陈柘野恍惚间生出,他们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也让他阴郁的内心被什么暖意碰触。
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陈柘野留恋他们现在之间的氛围,至于朝殊,他只是低下眼眸,让人分不清具体在想什么。
等到聊得差不多,朝殊送他回去,送到门口时,朝殊被外面的冷风吹得瑟缩一下。
陈柘野挡住他的面前,高大的身体抵抗外面的寒风,垂下眼眸,桃花眼里缱绻一片,“阿殊,你不用送我。”
朝殊:“晚安。”
“晚安。”
两人互相告别晚安,就在陈柘野转身要回去,他们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张承哭哭啼啼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吧——为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让朝殊一怔。
陈柘野眉眼一挑,显然没有料到张承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张承浑身酒气,哭得那个伤心,一见到朝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上一扑。
陈柘野不动声色拉开朝殊,不出意料,张承撞在门口哭得更加大声。
朝殊看他这个鬼样子,思索一秒对陈柘野说,“他可能失恋了。”
张承像是还有意识,听到这句话,大声反驳,“我才没有失恋。”
“我跟他可没有在一起。”
朝殊和陈柘野都清楚他说的是谁。
朝殊看他半坐在门口,心想大半夜让他一个人在这里也不行,就拖着他进去,陈柘野这个时候也帮他,两人齐心协力地将他拖到沙发上,而朝殊就去厨房给他弄醒酒汤。
陈柘野看朝殊熟练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经常帮张承弄醒酒汤,心里微妙的嫉妒让他眼神阴郁,冷笑了一下,“废物。”
朝殊将醒酒汤弄好后,转过身发现陈柘野在打电话,只不过对面的人一直没有接听,陈柘野眉头皱起,在尝试好几遍打不通后,陈柘野不再继续打电话。
不过他注意到朝殊的眼神,陈柘野解释,“我在打电话给郑武。”
让郑武来处理这件事,可郑武不接电话。
朝殊明白他的意思,而张承还在哭哭啼啼,像个小孩子,朝殊将醒酒汤盛进小碗想要端给张承喝,可是张承不配合。
陈柘野淡淡地说,“你要是喝,我让郑武明天见你。”
好家伙,一听这个名字,张承立马抢过醒酒汤喝了下去。
朝殊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陷进去太深,等他喝完后,将醒酒汤的碗放回厨房,这时候公寓的门铃响起,朝殊奇怪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一开门,郑武那张死人脸出现在他面前。
二话不说地闯进来,拧着眉头看着躺在沙发鬼哭狼嚎的张承。
他也没想到张承会这么没出息,想要带他离开。
陈柘野“善意”提醒他,“他刚喝完醒酒汤,你要不带他去卧室的浴室洗个澡。”
郑武眼神瞥向陈柘野,两个人的视线碰撞,陈柘野依旧笑得淡定自若,最后郑武一把抱起张承去浴室洗澡。
朝殊看郑武这么强劲的力气,一想到郑武又是下面的。
他有点不敢想象张承是怎么压郑武。
在一旁的陈柘野眼底泛起层层笑意,“真有趣。”
朝殊狐疑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郑武这个人……”陈柘野想起什么摇摇头,像是想到有趣的画面,唇角的笑意浓烈得让朝殊感觉到毛骨悚然。
刚好浴室里传来张承的哀嚎,像是撞到什么东西,凄惨地说,“我的腿。”
朝殊担心张承出事,可是陈柘野拦住他,笑容温和地说,“你别担心他们,郑武应该不会伤害张承。”
“你什么意思?”朝殊困惑地看他。
陈柘野却透露一个秘密,“郑武是1。”
“什么?”
“但他却为了张承屈居人下。”陈柘野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似笑非笑地说着。
朝殊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也不再担心张承的安危,不过朝殊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这个消息,大家都知道。”陈柘野简言意骇地说,可郑武突然走出来,脸色阴沉沉,原本的黑大衣早已经脱掉,露出黑色内搭,薄薄的衣料沾染水迹,看起来是在浴室弄到的。
郑武一出来,冷着脸问,“有套吗?”
朝殊明显跟不上他的脑回路,陈柘野见多识广地说,“你可以让跑腿送过来。”
“算了这么晚。”郑武说完就回浴室,而朝殊彻底回过神。
那张清冷的脸上流露出无法理解的神色,“他们?”
陈柘野含笑,修长的手落在朝殊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握住,而朝殊没有发反应过来,很明显朝殊还没有回过神。
“阿殊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
“可是他们这样也太……”朝殊无法理解地说。
陈柘野心情愉悦,在朝殊处于怔愣间,将他带回来公寓,等到朝殊反应过来,人已经掉进他的“陷阱”。
“我去外面订酒店。”朝殊已经坐在他的沙发上,意识到不对劲想要站起身。
可是陈柘野冰冷的手指触碰他的手腕,像冷血生物,刚触碰到他的手腕,然后下一秒就要缠住他的手腕,直至全身的感觉。
这令朝殊极度不安,特别是陈柘野耳垂的蛇环,那张猩红的眼珠子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朝殊本来之前想给他换掉这个耳饰,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更适合他气质的一款,这也就导致陈柘野一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