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133)
所以闻述现在就是这样?因为网上他俩那些莫名其妙的绯闻,加上亲密的接触,荷尔蒙一催化,自己都当真了。
“闻述。”他笑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是喜欢我。”
“你以前没吻过男人吧?也没和男人亲密接触过?你只是觉得新鲜刺激,被PEA催动得一时头脑发热,等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你根本不喜欢男人。”戚嘉澍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同理,你以前没遇到我这么……”他蹙眉措了下辞,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才合适,“这么恶劣?新奇……的人?你发现了块新大陆,就兴致勃勃地想探索一下,但很快又发现根本毫无趣味,这时候你就会后悔了。”
“不是。”闻述毫不犹豫地否认了,“我分得清,也不会后悔。”
“好吧。”戚嘉澍耸了下肩,拿起刀叉切牛排。他尝了口,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眉眼弯弯地说:“味道是很好。”
闻述看着他,“你呢,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说不知道。
戚嘉澍正在切牛排,闻言动作微顿,低垂的睫羽轻颤了下,抬眸笑看着闻述:“因为我分不清。”
分不清你到底是谁。
闻述心里有一瞬的失落,但这并不要紧,他开始切自己的牛排,不动声色地问:“你经常这样分析别人的心理吗?”
戚嘉澍摇头:“我只会分析感兴趣的人。”
“那我很荣幸。”闻述很浅地笑了下,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记得你说过,你想睡我,叶公好龙?”
“怎么会?”戚嘉澍意味深长,“会有人不想睡你吗?”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结束后,闻述送戚嘉澍回酒店。
戚嘉澍解开安全带,“晚安,闻哥。”
闻述看着他,忽然倾身过来。
脑后按上了一只手,戚嘉澍眼皮一跳,紧接着眉心一暖。
闻述吻了下他额头,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戚嘉澍的心随着这个温柔的吻,忽然开始狂跳,比激烈地接吻来得还要更加令他难以招架。
“晚安。”闻述说。
戚嘉澍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心里痒痒的,又有些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几乎是逃离般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向酒店。
闻述看着青年几乎算得上慌乱的步伐,想起刚才那个意外的眼神,他微挑了下眉,好像发现了什么……
戚嘉澍低着头,连前台跟他打招呼都没注意,进了电梯后,从反光的门里,看到了自己发红的耳朵。
他怀疑闻述是故意的,他最受不了这种了!
他捏了捏耳朵,脑子里乱糟糟的,电梯到了六楼,门一开他就走了出去,差点和迎面的人撞上。
“抱歉。”他看了眼,是赵鸿宇。
赵鸿宇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什么,倒是他身后的助理,眼神似乎有些别有深意。
戚嘉澍没心情在意,也懒得在意他们,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刚进门没多久,白洋来了。
“小七……”他有些犹豫,“你和闻哥……怎么样?”
他脑子里还有个豪门兄弟的狗血剧本,刚才小七跟他说要和闻述去吃饭,他心里打了个突,但看小七囫囵回来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嘶……好像脸有点红,耳朵也是。
闻述不会打人吧?!
“什么怎么样?”戚嘉澍眉梢微挑,“朋友间吃个饭而已。”白洋这方面还是挺迟钝的,又是个直男,应该不至于看出什么来。
白洋迟疑着:“哦……”那可能小七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放了心,然后在这里磨蹭了一会儿,跟小七约好明天几点收拾行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戚嘉澍飞到了陇省,又从机场转车前往B组拍摄地——敦煌影视城。
为了节省时间成本,《大胤》剧组分了两组拍摄,A组在横城拍摄朝堂主线剧情,B组则在这边拍摄漠北支线。
陇省位于我国西北,涵盖了山地、高原、河谷、沙漠和戈壁等地形。而敦煌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在古时总是兵家要塞,只不过随着历史长河奔流至今,那些雄浑壮阔也只剩下些许遗迹,所谓的古城也只是现代人仿古重建的,供世人参观,或者租给剧组拍戏。
戚嘉澍坐在车上,高速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枯黄的骆驼刺一团团点缀在上面,在碧蓝的天穹之下,有种苍茫开阔之感。
快天黑的时候,到了剧组在的酒店。
B组导演叫王稷,是个皮肤黝黑的瘦高个,戚嘉澍到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正好刚下戏,每个人都是一副饱经风沙的沧桑模样。
“王导。”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王稷正拍着身上沾着的沙子,听见他的声音,刚想说什么,随即又“呸呸”了两下。
“哎呀抱歉,我不是呸你。”王稷皱眉,“嘴里都是沙子,这两天风可大了!”
他热情地走过来,“戚嘉澍是吧,我听杜导说你表现很好,我可期待着呢。”
戚嘉澍和他握了个手,开玩笑道:“那我得再努力一点,不然大家可要失望了!”
正说着,又有个人走了过来。
戚嘉澍打量着这人,他还穿着一身甲胄,走起路来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头发高束剑眉星目,看起来很有将军的气势。
他很快就把这人和剧本里的角色对上了,于是莞尔一笑,伸出手:“好久不见,兄长。”
第77章 Chapter 77
陈钧看着面前清清爽爽的青年, 挺顺眼的,便伸手跟他握了下,唇角扬起:“堰儿, 好久不见。”
戚嘉澍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粗糙,尤其是虎口和指根的位置,长了薄薄的茧子,又被风沙洗礼得干燥脱皮, 这说明他是真的有在练。
王稷拍了拍他俩的肩膀, 笑道:“这下好了, 兄弟俩终于见面了, 你们要是有时间可以先互相熟悉一下, 以后对戏起来也能默契些。”
陈钧扮演的是齐堰的胞兄,镇北王长子齐域。
在原著里, 皇帝忌惮镇北王齐赫光,便下令让镇北王世子进京都, 名义上是代为教养,实际上是用来作为牵制镇北王的质子。这意味着,一旦成为镇北王世子,就会失去自由, 甚至陷入险境。齐堰七岁的时候,为了保护父兄, 自愿进京,与亲人分别十三载, 在京都一直长到弱冠之年, 才有机会回去。
在这十三年里, 因着他质子的身份, 皇帝忌惮镇北王, 只是想把他培养成个废物,不敢真的伤他的性命,否则镇北王必将鱼死网破。但对于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来说,一旦他一死,便可引起大乱,所以他一直处于危险中。好在他心思缜密,一方面伪装自己,让皇帝相信他真的被养成了废物。一方面又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保护自身安危的同时,还能获取重要的线索,并与漠北通信。
但这一年来,匈奴频繁来犯,梁王自请上前线。但没多久,皇帝忽然重病,朝中大乱,并且边关传来急报,说镇北大将军反了,梁王被扣押为质,一时间朝中乱成了一团。
齐堰与漠北断了联系,情急之下,便趁乱离开京都,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刺杀与埋伏,克服艰难险阻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漠北。
所以戚嘉澍到这里后,要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他带着仅剩的手下回到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