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经纪人(102)
这次生日宴他必须好好表现一番,杀灰霁一个措手不及。
……
季有道是本市前首富,现在也依旧手握实权,此次生日宴会宾客众多,地点也搬到了一艘豪华游轮上,主要突出一个昂贵奢华。
颓不流和灰霁一登上甲板,周围就投来了一道道关注的目光。
季璋认回灰霁,几乎已经是一个半公开的事实,圈内不少人都听到了风声。而如果灰霁在今晚被承认身份,那就意味着,季家第二轮继承者之战,将正式拉开序幕。
不少人都等着在看好戏,期待着这一场豪门斗争会如何发展。
而和灰霁有直接利益联系的季家人,表情就要丰富多彩得多。有的唱黑脸有的唱白脸,不约而同地排挤着灰霁这个外来者。
灰霁顶着张厌世脸站在中间,没给那些人半个多余的眼神。
季翔多次挑衅,却在灰霁这里吃了好几个闭门羹,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拽什么拽,不过是小三在外面生的下贱野种……”
“啪——”的一声脆响,季翔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你……你竟敢打我?!你是谁,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
颓不流动作优雅地收回右手,毫无歉意地道歉:“抱歉,刚刚手滑了一下。”
手滑,什么人能手滑到别人脸上啊!
作为季家最小的孙子,季翔在外一向呼风唤雨,哪里受过这种气,捂着脸哇哇大叫:“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人给我抓住,狠狠教训他……”
“啪——”
他话还没说完,灰霁已经反手给了他另一巴掌。
季翔彻底崩溃了,冲过去要自己动手,还没碰到颓不流衣角,就被灰霁推倒在地。
保镖呼啦啦冲过来一大片,季翔终于找到了靠山,趾高气昂道:“今天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这两个人在这里胡乱放肆,快把他们丢进海里。”
七八个西装男往前一站,像是一堵堵小山,充满了压迫感。
颓不流正要出手,灰霁却一个侧身挡在了面前,面沉如水:“谁敢动手?”
保镖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然不敢向前。
季翔恨不得直接冲过来,捂着脸在一旁大喊:“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道年轻威严的声音传来,季翰默手挽林苏走了过来。
“哥,”季翔仿佛看到了救星,忙不迭道,“他们两打我,你看我脸都被他们打肿了,你快帮我教训他们!”
季翰默在心里骂了声废物,抬眸看向了对面的灰霁:“你打了我弟弟?”
灰霁挑眉:“怎么,还要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你、你敢——”季翔捂着脸躲到季翰默身后,气得几乎吐血。
“无论发生了什么,动手打人是你们不对,”季翰默用一副理中客的表情说道,“但你们是季家的客人,今天又是爷爷七十大寿,我不过多追究,给季翔道歉就行。”
灰霁却冷笑一声,凉凉道:“让我给他道歉?凭你也配?”
他说的不是他,而是你。
几乎是直白的挑衅。
季翰默眸色一沉,表情霎时冷了下来。
“我不接受道歉!”季翔也不乐意,立刻反驳,“我是陈述事实,他不过是季家在外的野种,有什么资格正大光明的站在我们面前!”
“闭嘴。”季翰默出声呵斥。
季翔本就不占理,“野种”这两个字一出,彻底让他没有翻身余地。
但是已经晚了。
季璋率领着一队人走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季翔脸上:“你刚才说什么?”
“我……”季翔结结巴巴,瞬间就怂了。
他虽然为人放肆,但也是在不如他的人面前。真面对季璋这种上位者,被吓得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对不起,我只是……”
“啪——”
季翔甚至还没来得及道歉,脸上就又挨了一耳光。
季璋穿着高定西服,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你母亲死得早,这一巴掌是替她教你做人。”
季翰默脸色跟着沉了下来,季翔是他亲弟弟,季璋这话无异于指着他的鼻子骂人。
季翔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大伯管教得是。”
季璋:“向灰霁道歉。”
季翔咬碎一口牙,又忍辱负重的低下头,又着灰霁说:“对不起。”
“不敢当,”灰霁冷冰冰道,“我不过是季家在外的野种而已。”
“你不是野种,你是我季璋的亲儿子。”季璋看向这张与他有八分相似的脸,缓缓摇头,“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和你母亲分手,要是我知道她那时已经怀孕,我绝对会娶她回家,更不可能让你在外流落这么久。”
此话一出,几乎已经是当众承认了灰霁的身份。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笑着祝福季璋喜得贵子。季家的亲戚一个个气得要死,却不得不挂上和煦的笑容。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都是喝彩的声音。
季璋被情绪感染,抬手想给灰霁一个拥抱,却被后者侧身躲过。
季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你不亲我也正常,以后多习惯就好了。”
灰霁没有说话,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嘲讽。
随后,季璋安排人把季有道请来,正式把灰霁认祖归宗。
季璋为他准备了一场华丽而盛大的认亲仪式,意图弥补这些年缺乏他成长的遗憾。台下宾客露出虚伪的笑容,夸灰霁一表人才,是人中龙凤。
随后,季璋又发表了一连串讲话,许诺把名下的部分资产和股票赠与灰霁。
灰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被恶心得直想呕吐。
偏偏季璋还在喋喋不休,向大家回忆他当初和灰兰的“甜蜜”过去。
明明当初对他母亲如此糟糕,为什么现在还能毫无芥蒂地谈起他们的过去?
他母亲连死了,都还要被季璋拉出来利用。
闭嘴。
你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
灰霁双拳紧握,眼中涌出大片大片的红。他双脚无意识地朝着季璋走去,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就在他几乎快要忍耐不住,一拳砸向季璋时……
“哗啦——哗啦——”
角落里传来一声巨响,冷餐台前的香槟塔倒了。
众人闻声回头,一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站在台前,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刚才手没拿稳。”
香槟塔累了几千个杯子,立在桌面像是一座高高的山。因为颓不流这一下没拿稳,几千个杯子全都倒了,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怎么这样啊?这么多酒可怎么办?”
“地毯全都脏了,哎呀,别碰到我裙子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躲开,演讲被迫中断。
灰霁再也忍不住,冲到卫生间里一阵干呕。
真是讽刺。
满室虚伪的豪门里,只有颓不流一人对他真心。
灰霁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喷了一遍又一遍的消毒液。他洗得双手几乎发白,这才终于不再自虐式的清洗。
自来水哗哗滚入下水管道,灰霁双手撑在台面,抬头看向了镜子中的那张脸。
冰冷阴沉,宛如一具被盛大装点的尸体。
他后悔了。
他不该让颓不流来的,看到他如此肮脏丑陋的模样。
等等,颓不流——
他刚才竟然丢下了颓不流和一堆烂摊子,自顾自地躲了进来。
灰霁顾不得抑郁,连忙转身离开,却在开门的那一刻愣住了。
颓不流独自站在走廊,他手里拿着一盘小蛋糕,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晚上我没吃饭,”颓不流扬了扬手里的蛋糕,语气随意仿佛闲话家常,“陪我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