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计划[快穿](140)
他的声音冷静又平缓,却将那一层遮羞布,毫不犹豫的揭开了。
“阎婆坡一事,并非父皇的旨意,乃是皇叔狄迅放纵下属所为……不过你若是执意想向我寻仇,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孤和他流着同一个祖宗的血。”顾鹤不在意的说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是孤身死,还有整个药王谷的人陪葬,想来这黄泉路倒是不会孤单了。”
玉珏垂下眼,眼中冷戾之气缓缓褪去,顾鹤掐着他的下巴把玩了一瞬,说道:“据孤所知,当年那位将罗络氏贵妃拉下囚车的将士,乃是现如今大名鼎鼎的近卫统领周年苏,不知小玉儿打算怎么杀他呢?”
他猛地掀起眼帘,直直望进了顾鹤含笑的眼底。
“是打算借孤之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古代背景,真的难写……
第95章
这话一出, 玉珏先是愣住了,然后是否认:“我没有。”
“有也没关系,我也早看周年苏不痛快了。”顾鹤笑着说道, 捏了捏他的下巴。
玉珏下意识又垂下眼帘, 他曾经想过要借他的手杀周年苏, 但是后来计划失败,就没有再妄想过了, 但是现在他这话又重燃了他一丝希望。
“乖乖, 将上衣脱了, 孤瞧瞧你的背。”顾鹤语气温柔, 好似两人又回到之前关系密切的时候。
闻言, 玉珏沉默的将衣服解开, 他背生的好看,肩胛骨宛若羽翼,又好似翻飞的蝴蝶, 背上是他的图样, 在琉璃镜中,他和背上的眉眼间如出一辙的温润。
顾鹤手指点在他背上,缓缓的抚摸着:“真好看。”
玉珏埋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低声应道:“嗯。”
两人之间气氛回不到从前了。
顾鹤对于镇南王狄迅一事只字不提,玉珏以为他依旧是想护着皇叔,试图用周年苏来平息他的恨意。
玉珏则是对如何与白归沆瀣一气,他的目的为何百般隐瞒,对他依旧心怀芥蒂和怀疑。
他的背触手生温, 把玩在手中滋味难耐, 就在玉珏觉得顾鹤会对他做另外的事情的时候, 他松开了他。
他平静又温和的说道:“现如今你身上剧毒未除,暂时住在偏殿吧。”
玉珏五指微微握紧,心中难言的失落出现,又被他压了下去,低头乖巧应道:“是。”
“退下吧。”顾鹤盘腿坐在床上,长发如墨,疏离清雅,像是落在人世间的游玩的谪仙。
玉珏收回目光,拿着衣服下了榻,穿戴整齐之后,对顾鹤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然后消失在了内殿之中。
顾鹤见人走之后,那压抑住的咳嗽,在无法克制,他捂嘴咳嗽,胸口疼痛难忍,半晌之后,咳嗽声停歇了一瞬,白色手帕之上鲜血刺眼明艳。
玉珏一夜无眠,他并不知道,回了偏殿之后,正殿彻夜灯火通明,直到白昼。
盛京的冬日,天寒地冻,干冷干冷的感觉,刺在脸上好似细细绵绵的针,扎在人脸上生疼,顾鹤坐在书桌前,将手中的信封交给玉珏。
玉珏就真如一块玉通透雪白,穿着大氅规矩站在他身旁磨墨,他最近几日都未曾出过东宫,日日喝药,虽越来越力不从心,却也毫无怨言的陪在顾鹤身边。
玉珏拿着信纸,表情有些呆愣,看过之后,忍不住面露喜色,望向顾鹤,狐狸眼带上了欢喜的情绪,便也越发勾人了。
“周年苏此人,极为谨慎,常年驻京,在卫所长住,若不是皇帝旨意,绝无可能私自出城。而若是不出城,盛京高手如云,任你有万般能耐也无法杀他。”顾鹤如今持笔的手腕都有些抖了,只是如今玉珏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他心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有一传言,说周指挥使因为手上沾染血债太多,所以后嗣无望。也有克妻之名,又因为深受皇帝宠信,就算周年苏死了五位妻子,如今的正妻乃太子妃的庶妹。也是盛宠无限了,要杀他无意是虎口拔毛。”顾鹤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揉了揉手腕。
“周年苏有一外室,为他孕有一子,无人知晓,他疼爱如命。此刻小儿正在十一手中。”顾鹤说完,玉珏便跪了下去。
“多谢太子殿下如此助我,玉珏无以为报。”他行的是跪拜大礼,全身匍匐在地上,很是虔诚。
顾鹤看着他刻意拉开的距离,以及那疏离的态度,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奈说道:“你便要如此对孤吗?曾经的小玉儿从不会与我这般生疏。”
玉珏心中微微一疼,但是他何尝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他也是心存芥蒂的吧,他谢他,那就是恩人的态度,不能参杂别的情感了。
多的感情他不求了,也不敢求。
“从前是玉珏失礼,唐突了太子殿下。”
见他执意如此,顾鹤一言不发的出了书房,任由他跪在地上。
天寒地冻的冬日,膝盖刺痛,他却跪的更久了,许是当久奴才,便有了奴性吧。
他配不上这般好的太子殿下,报了仇之后,便是要下地狱的,何必要留下牵挂。
顾鹤出了书房,看着漫天缓慢飘落的雪花,绿瓦红砖,庭院楼阁,这偌大的盛京下起了第一场雪,那无暇的雪像是能洗去心中的琐事烦恼。
诚然,他故意疏远玉珏,造成他有所顾忌的假象,就是要让他心生芥蒂。
可是现如今看着那原本放肆的性子,变得越发拘谨冷淡,他心中也是难以控制的出现一些难受的情绪。
他不由想,六个月结局注定是惨烈的,他要让他爱上他,却无法给他以后的承诺的,他每个世界又那般惨,好似早已经规定好的结局。
他成了他的救赎,又好像是他遁入黑暗的推手。
顾鹤不喜欢这样,相爱却要机关算尽,不能相守,不能袒露心中真实想法。
“殿下,该喝药了。”金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事实是他如今这个破烂的身体,不能离药,不能情绪波动太大,还是个半残之身。
“去书房将玉珏拉起来,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仔细别冻坏了膝盖。”顾鹤扔下这句话便走了,执伞走进雪中。
金盏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叹气,随后转身回到了书房。
周年苏最近心浮气躁,但他常年冷脸。倒是看不出来,先是被太子抢了功劳,再是秦国反贼在他手下跑了,被皇帝斥责一顿,现在又收到晚娘消息,说儿子不见了。
这么多都是明晃晃针对他的行为,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所以尽管儿子被抓之后,他心急如焚但是依旧不曾表现出一丝急切。
他身为皇帝手上的杀人的刃,树敌无数,却无人敢如今动到他头上,除非那人有恃无恐。
三日后。
“倒是孤小瞧了周指挥使,仅仅一个三岁小儿,无法让他露出马脚啊。”顾鹤看着十一转来的探报,漫不经心又颇为遗憾的说道的说道。
玉珏抿唇,神情是毫无掩藏的忧愁,原本的希望落空,心中并不好受。
顾鹤搂住他的腰,将他往榻上一带,就在两天前,玉珏的身体已经彻底除了毒,也没了内功,身子软绵绵的好似力气可言。
只能任由顾鹤搓揉捏扁,做尽欢好之事,像是回到了两人认识之初,日日耳鬓厮磨的时候。
玉珏承受不住的红了眼,搂着他的脖子,心中并无做这种事的心思,却不得不配合他。
直到被里里外外玩弄了一个遍,顾鹤才从他身上起来,穿戴好了衣物,出了他的屋子。
对于周年苏一事只字不提。
玉珏心中一寒,男人在他身上温柔缠绵般纠缠他,但是最后又无情的离开,享受好了便离开,他就连妓子也不如,最少他们能得到一些银钱呢。
他裹着厚厚的被子,地龙烧着,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呆呆看着那他走出的身影,倏地勾起一抹嘲讽十足的笑。
往后的十日里,顾鹤日日会到他屋里去,他也许是彻底成了他府上妾室一般,在屋里等着来,然后又陪他享床笫之欢,再等他离开。
对于之前许诺报仇一事,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