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能有什么坏心思(132)
“课也好好上的。”
顾棠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要不怎么考到第二名?”
他上辈子挂掉的时候也才刚成年, 加上多年缠绵病榻,从高二开始课程其实对他已经有些难度了。
顾棠觉得自己通过努力考的年级第二, 应该值得一个夸夸。
在别人面前惜字如金的顾启年, 并不吝啬夸赞顾棠。
他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 抬手揉了揉顾棠的头:“嗯, 你很棒。”
顾棠笑得更甜了。
他凑过去, 用肩膀碰碰顾小少爷,抬手指向窗外:“我挑的,你喜欢吗?”
骄傲的小模样仿佛在跟人说——
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顾启年没看外面,视线还盯着顾棠的侧脸:“喜欢。”
顾棠弯唇一笑,特意学当年的小学生顾小少爷,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臂,一本正经地说:“这里风景好。”
顾启年蓦地一怔:“你还记得?”
“当然了。”
顾棠仰起小下巴:“年年说的,我都记得。”
少年说话的时候眉眼弯弯,饱满湿润的嘴唇微翘,像挂在枝头的小浆果被雨水润泽过一般,色泽非常诱人。
顾启年漆黑的墨瞳盯着他,一时没说话。
顾棠被瞧得有点儿脸热,轻咳一声,将所有小香包推到顾小少爷那边:“你出国期间,学校里开的每种花,我都留了,你看能不能闻出来?”
顾启年却忽然凑近他,像猫似的将脑袋蹭进他的颈窝里。
一边蹭,一边嗅来嗅去。
顾棠怕痒,脖颈是他的敏感区域,被这样蹭着,产生了些怪异的感觉。
他小声呐呐地问:“……年年,你在做什么?”
“你做的香包,闻你不就知道是哪几种花了?”
顾启年理所当然地说道,一边说还在一边闻。
顾棠眨巴眨巴眼。
这是什么鬼道理?
他都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澡了,就算身上残留了什么花香,也早就变成沐浴乳的味道。
但顾小少爷闻了他一会儿后,却说:“你比较香。”
对方说话间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像是有无数小羽毛在脖颈间撩拨,顾棠怕痒地缩了缩,然而他一躲,就被顾小少爷抓住了。
“别动。”
顾启年发出低沉的声音。
少年脖颈间的气息刺激着感官,心中的欲念根本藏不住,像是要变成有形的触须,伸出来缠住顾棠,将人一点点吞噬掉……
宋晨拎着一袋豆浆进教室,看见有人刚想打个招呼。
结果刚一张嘴,发现那不是一个人。
而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宋晨吓了一跳,闭上嘴巴,定睛细看。
只见顾启年将顾棠搂在怀里,两条手臂把人箍得紧紧的,像吸血鬼似的拱在人家脖子里,蹭来蹭去,既像是在啃顾棠,又像是在亲……
这特么是能在教室里干的?!!
眼前的画面,和昨晚顾启年将顾棠从卫生间抱走的画面对上。
宋晨只觉得脑子里有道雷“哐”地劈下来。
他头皮一麻,往后退了几步。
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小眼镜背着书包来上学,见大个子同桌杵在教室门口不动弹,正想打招呼,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后退撞掉了眼镜。
段正宇瞬间变成了半个小瞎子,啥都看不清了。
自然也没有看见教室里的两人在做什么。
他不开心地想要控诉,却听宋晨忽然很大声地说:“段正宇!你眼镜怎么掉了?!!”
声音奇大。
在安静的走廊回荡。
估计上下三层楼都能听见。
段正宇一愣:“?不是你撞掉的么?”
宋晨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扯着脖子大声喊:“来来来,我帮你找找!”
说话间,余光还瞄了教室里的两人一眼。
看见那两道身影分开,宋晨才松了口气,将眼镜捡起来给段正宇戴脸上:“以后多小心。”
这话也不知道是特意在提醒谁。
段正宇懵懵的:“哦,谢谢……”
顾启年听见宋晨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嚷嚷,就将顾棠放开了。
安静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书,开始早读做习题,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顾棠茫然地转头看了看他。
刚才……
顾小少爷的嘴唇好像蹭到他的脖子了。
微凉的,柔软的,濡湿的触感……
一触即离。
动作又轻又快。
迅速到让他分不清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顾小少爷脸上没什么表情,至少看起来和平时区别不大,这更让顾棠怀疑,刚才是他弄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他从小咬了顾启年小朋友那么多次,还总是抱着人家的小脸蛋亲一亲,要是顾小少爷长大了想报复回来,倒也情有可原。
顾棠摸摸自己疑似被对方嘴唇蹭到的那片皮肤。
好烫……
又下意识地搓了搓耳朵。
也很烫……
顾棠并不知道,始作俑者全程都在观察他。
顾启年看起来是在做练习,其实一直在注意顾棠的状态,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任何一个小动作。
直到看见少年的脖颈和脸颊泛出粉色,耳朵也像火烧似的红起来。
顾启年才满意地勾起眼尾,眸中晕开笑意。
顾棠坐着发了会儿呆。
感觉呼吸急促,空气也有点燥热。
于是干脆站起来,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他挑的好位置,窗外就是学校的花园,植被茂盛,深呼吸几次后,晕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些许。
花园对面是操场,再远处就是校门口附近的围栏。
顾棠的动视能力好,视力也一直保持在5.0以上,隔那么老远,他就看见学校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年年,你看那车……”
顾棠扯了扯顾小少爷的衣袖,“觉不觉得有点可疑?”
与此同时,车内。
郁枭正在接听一通弟弟打来的电话。
郁炀被自家大哥打发出去,想见顾麟见不到,想认小弟也认不了,这令他心烦气躁,打电话的语气也显得很急迫:“大哥,怎么样了?”
郁枭坐得端正,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手下在旁边嘀咕:“根本进不去人家学校……”
郁枭:“……”
郁炀听见了,猜想大哥那边恐怕出了岔子,于是说道:“要不还是我来,我跟顾棠比较熟悉……”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就是不能熟悉。”
郁枭手指叩了叩手机背面,像是在敲打弟弟,“不然,是或不是都麻烦。”
郁炀听不懂大哥的意思:“有什么麻烦的?”
“测一下基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郁枭也就面对亲弟弟有点耐心,给他解释道:“我们郁氏和顾家本来在生意上就有竞争关系,要真是小弟,对面不放人,用小弟来拿捏我们怎么办?”
“不是小弟更糟糕,万一被媒体借此做文章,翻出家里过去的旧事……到时候,你情绪控制不住,还让母亲平添伤感。”
其实还有一点,郁枭没说。
当年那场灾难后,郁炀在医院治疗,而郁枭是进过现场的。
他比谁都清楚那栋房子烧成了什么样子。
室内除了灰烬,什么都没有。
小弟只有一岁多,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但这些年,母亲和郁炀却不肯接受事实,坚信死不见尸就是没死。
“……”
郁炀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他除了哄着,还能怎么办?
郁炀觉得大哥找小弟的态度不够积极,焦虑地问:“大哥,你怎么计划的?你跟顾棠不认识,忽然跟人家说想要头发之类的东西,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