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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谁的崽(66)

作者:木子萌 时间:2018-06-17 08:38 标签:生子 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啊——”不争气的张小鱼导演听到此处已经捂着耳朵惊叫起来,其他人也都个个面色凝重,背后凉风嗖嗖。
  “大家于是都紧张起来,到处找导演,就在这时——”岳离忽然拔高声音,满脸惊惧地喊道,“咚咚咚——小庙里响起了敲门声!”
  于此同时,他们这小房间门外真的响起了脚步声和敲门声。
  咚咚咚——
  “啊,真的有鬼啊!!”一个化妆小姐姐尖叫着扑到了岳离怀里。
  岳离也被吓得脸色煞白,这他妈荒山寺庙夜雨淋淋,不会真闹鬼吧?!
  在场各位各自缩成一团,或者搂抱着互相取暖,根本不敢往门口多看一眼,岳离心想鬼故事是我讲的,现在只能负责到底不能怂啊。
  他壮着胆子站了起来,随手抄了根柴火棍战战兢兢朝门口走去,声音不住颤抖:“谁……谁啊?”
  “您点的老公到了,快开门查收一下吧。”门外顾少承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承哥严肃脸:是谁?谁又在说我打飞机输了的事?
  离妹:打钱。封口费了解一下。


第66章 但愿人长久
  岳离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骤然落地,又是惊吓又是惊喜让他差点犯了心脏病,他开门的时候手还是抖的,但当看见门外的顾少承时,岳离心里千头万绪都化作了心疼。
  顾少承披着一件宽大的军绿色雨衣,脸上雨水汗水混杂在一起,还粘着泥渣和树叶,额角上可能是被树枝刮破了,一丝血迹蜿蜒流下来,他左手拄着一根棍子当拐杖,右手里握着一把披荆斩棘的小匕首,胳膊上挂着手电,脚上的靴子糊满了泥。
  这狼狈模样简直像个野猴子,不过他身体虽然疲惫,但心情雀跃,意气风发,眼睛里都是明亮璀璨的笑意。
  “你就不能……乖乖等一天吗?”岳离又高兴又心疼,带一点埋怨说,“半夜下雨爬山多危险?”
  “我想快点见到你啊……这算什么?我以前在部队……”顾少承边说边想给岳离一个爱的抱抱,但此时他看清了岳离身后投射而来的数道一言难尽的目光。
  他没想到屋子里原来有这么多人……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他现在的狼狈样子尴尬,刚才说的那句“您点的老公到了……”就更尴尬。
  顾少承咳了两声,把一脸痴汉笑容化成霸道总裁式的矜持微笑,跨进房门,对大家微微点头:“哈……哈……你们好啊,多有打扰,抱歉抱歉。”
  围坐在地上抱成团瑟瑟发抖的众人就更尴尬,此时假笑的假笑,挥手的挥手,吞口水的吞口水,张小鱼说了一句挽救于大家与水深火热中的话,他仰视着顾少承,恳切地说:“顾总,您好,其实……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经常看您的微博,我们都理解……”换言之,知道你热衷于秀恩爱,狗粮已经吃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碗。
  “哈哈——”
  “哈哈哈——”
  所有人都各怀深意地笑了起来。
  一片笑声中,顾少承把雨衣脱了,把岳离拉到墙角,搂在怀里仔仔细细看了又看,他睁大了眼睛:“我靠,离妹,你晒黑了!”
  岳离撇撇嘴:“可能吧,但导演觉得还不够黑,每次拍都要涂黑粉呢。怎么?嫌弃了?”
  顾少承笑着说:“没有没有,”他用手拨开岳离的领口,使劲往里看,“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黑?”
  岳离捂上领口往后退,他看见其他人朝他们这边探头探脑地观望,他警告顾少承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注意点文明举止……”
  “没事,你们随意。”
  “我们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不用管我们!尽情虐狗吧……”
  身后传来围观群众的呼声,大家很配合地用手挡住了脸,当然指缝空隙奇大无比。
  岳离:“……”可能是我平时太平易近人,为什么这些人对组里唯一一个明星毫无敬畏之心?
  顾少承:“……”看来在微博上树立的情圣形象还是很成功的嘛,看,我不秀恩爱大家都不答应。
  睡觉的时候,大家主动给他们让出了一张床,但是顾少承和岳离都没要,又把床让给了组里的女生,然后顾少承带着岳离,在墙角支了个小帐篷。
  “你居然还带了帐篷?”岳离滚进软绵绵的垫子里,舒展四肢,望着头顶蓝盈盈的帐篷顶。
  “是啊,”顾少承也爬了进来,一把将岳离抱住,像个热烘烘的小豹子,一个劲往他脖子里和胸前又挤又蹭,“我怕你没地方睡嘛。”
  “别闹了,”岳离抓住他不老实的手,“你爬山辛苦了,早点睡吧。”
  顾少承草草地洗过了,他额头上和手指上被划伤的地方都贴了创可贴,岳离抓着他的手吻了吻受伤的地方,小声问他:“疼吗?”
  顾少承摇摇头,趴在他耳边说:“我一点都不累,我还想爬另一座山。”说着就趴到岳离身上,把他紧紧压住了。
  “不行,”岳离用力推他胸口,“有别人在,而且这是在庙里,你尊重一下佛祖好吧?”
  顾少承见岳离态度坚决,他也没有勉强,翻身躺平,把岳离抱在了怀里,说:“不做就不做,但我可不是因为害怕佛祖。”
  “那因为什么?”岳离问。
  “我突然想起来,我上山没带套子。”顾少承忧伤地说。
  说起这个,岳离不得不佩服承哥,他说不想让岳离再生孩子受苦,还真就说到做到绝不含糊,每次都自觉戴套,特别注意安全。
  帐篷外,有人关了灯,笑闹声渐渐听不见了,很快地,四周万籁俱寂,只余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顾少承也睡着了,他在岳离身旁睡得很熟,呼吸深长,打着小小的鼾。
  温暖干燥的帐篷仿佛是一方独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与世隔绝就像海上漂浮的孤岛,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奔腾的不息的江水和雨滴落在屋檐上的滴答声,落在山野中的沙沙声。
  岳离紧紧贴着顾少承温暖坚实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是没睡着还是迷迷糊糊醒来了,他抬起眼睛,在黑暗中望着顾少承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梦。
  或许是这一夜不同寻常让他触景生情,又或者是人太幸福的时候就容易患得患失,总之岳离今夜罕见的多愁善感,他甚至忐忑不安地想,别明天一睁眼发现这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梦,而他其实还在那辆深夜开在高速公路的保姆车上……
  或者就算现在经历的都是真的,但长久以后,他和顾少承还能始终一往情深吗?他们现在对彼此都还有新鲜感,那以后呢?五年七年十年二十年?谁知道呢?
  岳离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越发睡不着了,他索性悄悄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出了帐篷,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推门出去了,雨已经小了很多,他紧紧裹在身上的外套,从屋檐下一直绕到佛堂。
  岳离本来不信佛,他什么都不信,不过已经到佛前了,就真心诚意地去拜一拜吧。
  金身佛像前有灯烛长明,岳离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长头,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了几句什么。
  “离妹,你干什么呢?”
  岳离直起腰身,刚要起来,赫然看见顾少承就跪在他身边,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形同鬼魅,岳离又被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出了一层冷汗。
  “你吓死我了?!你今晚怎么回事?”
  顾少承无辜地摊手:“我醒来见你不在,我以为你上厕所,跟出来陪你啊,我怕你害怕。”
  岳离:“……害怕也是被你吓的。”
  顾少承托着下巴看他:“你这是拜佛呢?许了什么愿望?”
  岳离惊魂未定:“我不告诉你。”
  “那不管了,”顾少承也向佛像磕了个头,大大咧咧地说,“那个……佛祖爷爷,我也跟你许个愿吧,希望你保佑我媳妇儿,保佑他刚才许的愿都实现。要是实现了,我就回来给你修缮庙宇,重塑金身。要是实现不了……”
  “承承,你别乱说话啊。”岳离拉了他一下,不信可以,但不能亵渎神灵。
  “要是现实不了,”顾少承于是换了个客气点的说法,“那我就不跟你好了。”
  岳离:“……”
  顾少承顽皮地一笑,把岳离拉向他的怀抱,低头吻了下去,岳离本来还想挣扎,他们这恩爱都秀到佛前来了,是不是欠妥?
  没想到顾少承紧接着就说:“现在不只全世界,连漫天神佛都知道我爱你,就算咱们死了,在彼岸也是恩爱夫夫。”
  这大言不惭让岳离又好笑又感动,一时松懈就被顾少承亲了个六神无主。
  不同寻常的夜晚终于过去,第二天早上阳光正好,剧组把那个等了三天的珍贵镜头顺利拍完了,终于如释重负地下山去。
  回到酒店,顾少承终于如愿以偿,把岳离掰开揉碎,正面煎反面煎,煎得里外都熟透了。
  小顾总又陪岳离呆了两天,终于心满意足又依依不舍地回城去了,半个月后,岳离也终于结束在外地的行程,回到了云城。
  离开小镇前,岳离透过车窗望了望他曾经许愿的那座山顶的小庙,他默默地把当时的愿望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其实千思万想不过就“但愿人长久”这么简单几个字而已。
  ……
  《归途》电影在城里还有一部分戏份要拍,剧组转战到市郊的影视城。
  影视城场景众多,每天都有很多剧组在里面工作,经常能在公共区域看见穿着不同朝代戏服的演员们,仿佛一个大型穿越现场。
  这天,岳离收工之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间,顾少承的车就在外面等他,自从他回来拍戏,承哥每天早晚都亲自接送他。
  这个卫生间比较小,洗手池在外面,岳离洗手的时候,有个穿着盔甲的演员在他旁边。
  他一眼扫到旁边的洗手池里有血迹,惊诧之下再往上一看,是那个演员的手受伤了,正放在冷水下冲洗。
  “你没事吧?”岳离一边甩手一边随口问道,“我车上有药箱,你需要吗?”
  说完他站直身体,从镜子里看见旁边的人也站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中相遇。
  “啊——”岳离惊呼了一声,立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退后,贴在墙壁上站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结巴道,“楚,楚言?你,你没死吗?!”
  楚言也吃了一惊,紧接着他第一反应是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是不是吓着你了?”他躲避着岳离的目光,小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以为你跳海了……”岳离暗暗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很疼,眼前的人是千真万确的,楚言没死,他回来了。
  “我确实是那样打算的……”楚言抬起头来,岳离发现他虽然看起来疲惫,脸也晒黑了,但明显比上次在会所见面时要胖了些,眼睛里也有了光彩,“但后来被附近的渔民救了,我就躲去了外地,直到三个月前,我知道他死了,我才回来的……我听说,我听说他去找过你,是真的吗?”
  岳离心想何止是真的,你没死我差点死了。
  现在再见到楚言,他内心的感觉很复杂,现在想到那件事他还心有余悸,好像每次跟楚言相关的都没好事,或许他现在应该装作不认识这个人转身就走的,但是他又实在好奇,那个试图伤害他的疯子似的男人到底跟楚言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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