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40)
王永年看得直摇头:“这夫妻俩可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
虽说不是同村的,王永年对他们兄弟俩的情况也有了解。
刘大江和刘大河年轻时就早早分了家,老太太是两个儿子轮流养,一家住大半年,这次生病刚好是住在了刘大江家里。
刘大河人老实和善,娶的媳妇也很贤惠,夫妻俩人缘好,平日和村里人相处得还不错。
相反,刘大江和王贵英两人在村里名声很不好,这王贵英性子泼辣,总是会为点小事就和人争吵不休,刘大江是个耙耳朵,凡事都让他老婆顶在前面,他胆子小,心又坏,村里没几个人和他们夫妻来往。
正所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医生当久了,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
林砚池心宽体胖,想得很开。
尽人事,听天命,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这事他已经尽可能处理得周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老觉得要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终究是年轻人, 还是吃的亏少了些。
王永年唉声叹气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不听我的劝, 出了事看你怎么办。”
经过卢志强的事情后, 他和林砚池关系好了不少,虽说有时还会各自嘴贱一下,但王永年知道他是个好人, 一点也不想他出事。
林砚池对着他笑了笑:“我知道王叔您担心我, 您把刚才誊抄的方子给我看看, 我去找一下支书。”
“找他有什么用, 他管我们行,别人村的他可管不了。”嘴上这样说, 他还是把方子递给了林砚池。
林砚池也没解释什么, 拿着方子就去看了赵保国那里。
赵亭松刚干完自留地里的活, 见林砚池过来, 他还以为林砚池是来找他的,正想说话,林砚池就对他摆摆手。
“我是来找支书的。”
赵亭松撇了撇嘴, 默默搭个条板凳挨着他爹坐下。
“小林啊,你来得正好, 我刚好有事找你。我听说, 小桥村那边的刘大江一家带着他老娘来治病了,你给她治了吗?”
外村的人到自己村来,赵保国这个当支书的肯定知道, 大队部的今天要开会, 他就没去卫生所看看是什么情况。
林砚池点了点头, 把自己给周念慈开药的事情说了。
赵保国含着烟管, 眉头皱成了一条线。
“医者仁心,救人是应该的,只是这事弄不好就要给自己惹麻烦。”
林砚池垂下眼睑,一副虚心受教的样。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可若是不治,有违我行医的初衷,看到刘大江夫妻俩那样,我这心里真是不安得很。”
到底还是个没经历过事的孩子,瞧他这样,想必是知道了刘大江夫妇俩的品性,被吓到了。
赵保国猛地抽了两口烟:“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欺负我们队上的知青,还要问我这个队长答不答应,那两口子想使坏,门都没有。”
赵保国是个正直又护短的人,只要林砚池没做错事,他必然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他头上来。
这也是林砚池找他的原因。
先给赵保国通了气,以后若是有什么,林砚池也好操作了一点。
赵亭松听着两人的话,没有插嘴,时不时就看了林砚池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老是觉得林砚池这几天有点怪怪的。
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跟着林砚池回卫生所的路上,林砚池看他满脸纠结的样子,便道:“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不该答应黄秋萍。”
赵亭松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
听他这么说,林砚池突然就来了劲:“哦?那你说说我有什么打算。”
赵亭松很直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连他这样的傻子都劝他不要帮,林砚池却偏偏一意孤行,赵亭松虽然猜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却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如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林砚池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问他:“赵亭松,你小时候真烧坏了脑子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像个傻子。”
赵亭松不满地嗷道:“我本来就不是傻子。”
真当他什么都不懂呢,也太小瞧人了。
他这气呼呼的样子实在好笑,林砚池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顺了顺毛。
“你不傻,你比谁都要聪明。”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当意识到林砚池要摸他的脑袋时,赵亭松就会主动弯腰。
虽然他妈妈说过,只有媳妇才能摸男人的头,但是他愿意为林砚池破例。
他得意地哼了哼,问林砚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林砚池摇了摇头,眼里盛满了笑意:“什么都不用做。”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要听话就好。”
赵亭松脑袋在他手心了蹭了蹭,很是单纯:“我一直都很听话啊。”
林砚池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知道,赵亭松这话说得很随意,但是却又发自肺腑。
因为他确实很听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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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猜到了后续会有麻烦,但是林砚池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仅仅只过了五天,刘大江就找了上来。
所谓是来者不善,他这次是来找林砚池算账的。
那时候,林砚池正在卫生所研制新的药方,不曾想,本该在地里干活的赵亭松却喘着粗气来了卫生所。
“刘大江带了他们村里一大批人在村口闹事,让我们村的人把你交出去,我爹正在和他们周旋,你要不要躲躲?”
王永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看吧看吧,我就说了要出事,现在都这样了,那可如何是好。”
他又气又急,担心得不得了,反观林砚池,火石都落到脚背上了,还一副完全不操心的样。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被刘大江夫妇缠上,不死都要脱层皮。
林砚池确实不急,这样的结果他早就猜到了,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
“既然他们来找我,想必不见到是不会罢休的,走吧,一起去看看。”
走出卫生所没几步,黄秋萍又急匆匆地跑来了。
看到她,赵亭松有点生气:“你来干什么。”
黄秋萍是偷偷跑过来的,这会儿时间紧迫,她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林知青说。”
赵亭松不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出了这样的事,他很难不迁怒黄秋萍。
要不是她苦苦哀求,林砚池又哪里会自找麻烦。
看黄秋萍那样,事情应该是真的重要,林砚池道:“小满哥,你先去前面等我。”
赵亭松不乐意,林砚池加重语气道:“赵亭松,听话。”
赵亭松生气地捏了捏拳头,不情不愿往前走了几步,林砚池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又气哼哼挪了一下位置。
等他走远了些,黄秋萍才开了口。
林砚池心里已经把事情猜中的大半,听到黄秋萍的话,他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他们怎么敢这样!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可真是禽兽不如。”
黄秋萍眼睛都哭红了。
“林知青,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林砚池摇摇头:“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到时候若是需要你出来作证,你愿意吗?”
黄秋萍咬了咬唇,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林砚池又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你能提前把事情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和小满哥没有看错人。不敢站出来也没关系,我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黄秋萍吸了吸鼻子:“林知青,我……”
林砚池摇了摇头:“不用有心里负担,我不会有事的。只是秋萍姐你,如果不能趁此机会摆脱他们,以后的日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