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85)
肖征不敢得罪人一直拖着案子不审理,现下国师死了他自然看得清局面,忙将案子结了,顺水推舟成崇明帝的意思,徐原青自然不会有异,不过他清楚那女子确实是狱中畏罪自杀,此事是他的手笔,肖征也真是顺水推舟,想将自己摘出来。
肖予安听言笑了笑,不满的敲了敲案面,“你们神仙打架,我爹小鬼遭殃,他要是再不动些心思,他怕是要进自己的刑部大牢了。”
两人相视一笑。
肖予安起身走到书桌前,压低声音警告他,“你与太子斗便罢了,若是算计在往上走,我怕你这病不等能好,哪天忽然就折了。”
徐原青又不是神经病,看不惯沈齐文是因为得罪了他,崇明帝又没招惹他,而且在国师这件事上,他作为天子,除了想弄死他这件事不地道,后来的种种让步已然是给足了面子,徐原青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悬着脑袋和他作对。
他还没自负到这种地步。
说完正事,左越送来了茶水,肖予安端着茶在桌前晃悠,时不时的打量徐原青,神色诡异。
左越见状忙将他拉离开书桌,小声的提醒他,“公子,一会我家世子发脾气了。”见肖予安一脸不解,他回头瞥了一眼徐原青,正中一双阴沉的双眸,他浑身一颤忙回过头,本就小的声音更加微弱,“世子最近心情不好。”
肖予安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笑盈盈的摸了摸他脑袋,不听劝告的继续往徐原青面前去,手撑着桌面,一副贱嗖嗖的表情,“你和阿远怎么回事?”
徐原青抬眸看他,神色凌厉,满脸写着“滚”。
肖予安回头看了一眼躲帘子后面的小孩,回过头压低声音,“他对你的那点心思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你是哄着他玩还是对他也有心思,你不如直白与他说清。”
说着,他见徐原青神色转柔和些许,再微微凑近一些,避着左越说,“他最近神神叨叨的像中邪似的,还给我借了些不妥当的书看,荒唐得很,我怕这样下去,昔日郎艳独绝的三公子怕是要疯癫了。”
他越说越离谱并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徐原青像是看罪魁祸首的一样的神情。
徐原青:“少鬼扯。”
向长远是憨直没错,但他不是蠢,他故意撩拨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细想一下难道不会察觉出什么,疯疯癫癫怕是傻乐呢吧!
徐原青心里毛躁,站起身来活动筋骨,走到窗边吹一吹冷风让自己沉静一些,看肖予安依旧端着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陆秋灵养蛊虫的事你可有证据?”
“什么?”肖予安笑意僵住,眼神骤变的深不可测。
今日天气阴沉,屋里没有光影吗,人置身其中都显得也显得阴沉许多。
徐原青伸手把玩台子上的兰草,深绿给萧瑟的冬日添了色彩,他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凉意,“你想借我手报仇,若是连一点消息都不肯给,那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肖予安转身去拿了扇子,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眼睛盯着自觉去守门的左越,又挂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来,“世子惯会巧用言辞,即便不加我私怨,难道世子就能放过了郡主?”
徐原青听出了言外之意,看来肖予安的确知道许多他尚未查明的事情,陆秋灵不愧是女主,得罪的人还真不少,现在看来,莘正元不想她做太子妃,恐怕是想保沈齐文在太子之位上能长久一些。
“再说,世子手眼通天,还怕这天底下没有知情人吗?”肖予安坐在椅子上,手端着茶盏,翘着腿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徐原青抬了抬手将宽袖往手腕抖一抖,修长的双手搭在窗台上,看院中光秃秃的黄梨树,春日的风开始撕咬冬日的寒气了,枯木逢春,逐渐恢复生机。
他浓密的睫毛遮了眼中的精光,嘴角微微上扬,慢慢悠悠的说,“我的人借你用如何?”
肖予安揭开茶盖,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没想到等了许久还是烫,龇牙咧嘴的呼了几口气,架势全被一杯茶给毁了,他抬眸盯着门口偷笑的人,没好气的将茶盏搁回案上,“世子的人可不是我一介草民能差使的。”
“这可就难办了。”徐原青转过身径直去端茶,揭开茶盖呼呼吹了一会才饮了一口,抬头看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肖予安,满眼可惜,“我这病运气好能与常人无异,但若运气不好,那这徐府就要挂白缎,届时恩怨情仇都只能地府相见再谈了,也不知肖公子是否等得及。”
肖予安诧异,“你这是要赌命?”
徐原青不作回答,端着茶坐回去。
肖予安继续追问:“阿远知道?”
徐原青抬眼看他,依旧不吭声,见状肖予安便明白了,微微皱眉。
肖予安再三思索还是给他借了人,本就是借刀杀人,刀借不到,借人也一样。
离开前,徐原青叫住了他,警告他不要和向长远说莫名其妙的话。
肖予安在门口驻足,“我不会多嘴,但他不是傻子,该知道的他迟早会知道。”
人走后,左越收茶盏,左思右想还是想问个清楚,端着茶盏凑到徐原青跟前,一脸担忧,“世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问着怕徐原青不懂他的意思,还忙补充,“就是赌命的说法,常老不是说能治吗?”
“骗他呢。”徐原青推开他脑袋,把手中茶盏递给他。
左越直勾勾的盯着他半响,看他神情不似哄骗才放心下来,高高兴兴的去放茶盏。
徐原青看着他忘收走的药碗陷入沉思,常老的确说能治,但也和他谈过,二十年来,他的身体已成了蛊虫巢穴,取出不难,但痛楚难熬,能熬过去万事大吉,若是他熬不过去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痛了那么多年也该到头了,他死都要熬过来。
深夜,徐原青思绪混乱,辗转难眠,听着外间的风声呼啸,他干脆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烛光往窗看去,许是眼花看到了人影。
他眨了眨眼再看,确是有人不假。
“向长远?”
他试探性的叫出声,眼见那人影颤了颤。
徐原青忙起身去将窗户打开,眼前的人抬眸看他,眼中星辰碎闪,张了张嘴却没叫出声来。
两人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那日旖旎的场景,向长远克制着目光不乱看,可盯着徐原青的眼睛心里亦是纷乱如麻,不知所措。
徐原青厚颜无耻,看着他面色绯红,眼神躲闪,分明自己也别扭却强装着镇定,故意问,“你脸红什么?”
闻言,向长远脸更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徐原青为防止上次的事情发生先伸手拉住他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质问,“你嫌弃我?”
向长远大惊失色,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没没……没有,没有,我……没有。”
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徐原青听着心里的芥蒂才散一些,抓着他的手腕把人往面前带一些,距离一臂,气息交缠,他乘胜追击继续追问,“没有什么?”
“我……”向长远梗着脖子看他,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萦绕,似迷香一样让他意乱情迷,支吾半响才将话说清:“没有嫌弃,是紧张和欣喜。”
徐原青再将他拉近一些,近在咫尺的距离瞧他眉眼,他眼中的慌张、雀跃、爱意全都袒露出来,徐原青心里一颤,声音不自觉的放柔,“欣喜什么?”
向长远手心湿濡,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如画中仙子一般不真实,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认真答话,“世子之心与我一样。”
“我还以为你要我亲口说你才看得出来呢。”徐原青笑了笑,心满意足的松开他的手腕,往后退去。
向长远慌张的反握了他手,轻轻一使力就将毫无防备的人往面前带,又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另一只手紧捏着衣摆,明明慌张胆怯却还是壮着胆子盯着他,“我想听世子亲口说。”
徐原青瞪大了眼睛,做梦都没想到向炮灰能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