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死媳妇金手指后(240)
夏把青色战刀重新放到豆豆压着的盒子中,不过没如河清所愿去抱他,而是看向河澈和河溪。
“我们明天就会离开。”
听夏这么说,河澈河溪脸上都露出涩然之色,但也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来。
有共同敌人在前,他们部落和夏他们一行可以做朋友。
但敌人已除,夏对于流河部落来说,就是突然出现的陌生战士,对这个偏远弱小的部落来说,透着危险。
本来这个问题还不会这么快暴露出来,可黑浮的一句话,把这个问题生生摆在两方面前。
同时,夏对于流河部落,也不是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
所以最好的,就是他们尽快离开,免得徒生事端。
河澈和河溪两个部落心中没有反对,渐渐反应过来的流河部落众人也沉默着。
夏看了几堆小山一样的战利品一眼,他们的东西,自然不能不带走。
“豆豆,去叫那几位来帮忙。”夏嘱咐豆豆。
豆豆仰头鸣一声,这才发现,自家老母亲不在。
“唳唳……”
夏淡淡道,“森蚺部落有一条近三阶森蚺。”
豆豆立马急了,拍了一下翅膀,顾不得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扑扇着飞远。
等豆豆飞远,留下一地狼藉。
河澈轻咳一声,招唿流河部落的战士重新把这里规整打理一下。
犹豫了一下,河澈还是上前,邀请夏,参加部落的庆功宴。
“庆功宴?”夏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河澈还不知道夏他们是多久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只以为之前的事在夏心中留下了痕迹,不想参加他们的庆功宴。
因此,河澈极力推销,想让夏参加,缓和两方的关系。
夏听着河澈说关于庆功宴的事,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个庆功宴。
看了圈流河部落忙碌起来的战士,夏眉头轻挑,“首领不介意,可以。”
容华对于来这个世界参加的第一个宴会,十分感兴趣,白他们亦是如此。
篝火燃起,豆豆还没回来。
流河部落的人已经准备上食物,载歌载舞,容华并没有立即投入状态。
“夏,豆豆它们怎么还没回来?”
夏眼睛一点点扫过宴会的每个布置,声音平淡无波,“相信它们。”
容华看了夏一眼,夏是真的不在乎那几头陪他们出生入死的黄金巨雕。
就是豆豆,也不知道在夏心中占据了多少地位。
容华微微叹气,看到河溪走过来,脸上扬起笑容,将心里的担忧放下,应付起河溪。
河澈也走过来招唿夏,自然,白他们也都有人招唿。
篝火堆越燃越亮,将这雪季的夜晚照得明亮又温暖。
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雪花落入火中,瞬间融化。
庆功宴,开始!
旁边,告状的战士挥舞着手上的不知材质一米长的长条状棍子,往裹着兽皮的大鼓上敲打。
“嘭”一声,所有人都一个激灵。
那鼓声似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嘭嘭嘭……”
又是连击三下鼓,听到鼓声的所有人都赶紧到热血沸腾。
“嘭!”
最后一声,鼓声不再响起,可庆功宴的气氛已经起来了,不会因为鼓声停止而停歇。
流河部落的大大小小手挽着手,一圈一圈的围着篝火,仿佛波纹般散开。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蚊香片,还在旋转跳动。
左踢一下腿,右扭一下臀,一下子往前,一下子又往后。
夏和容华他们八人完美的融入到“蚊香片”中,再没有人顾忌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和夏他们一起快活的舞蹈。
舞蹈过后,众人搬出桌子,在大雪纷飞中,欣赏雪景,吃着烤肉,盯着他们的战利品,乐不可支。
夏他们坐在首领大巫旁,明明是客人,却姿态随意,看不出主客。
黑浮不知何时从黑暗中走出来,静默的坐在夏旁边。
容华看了眼占据夏左手位置的黑浮,冷哼一声,撇开脸不做理会。
黑浮也没有挑衅容华的意思,他向来识时务,夏对容华的态度加上容华自己的能力,让黑浮快速找到面对容华的态度。
无视。
容华和黑浮似乎形成默契,有对方在场,都会默契无视对方,看一眼都嫌眼脏。
容华往夏身边靠了靠,像是冷了般打了个寒颤,其实他现在穿着绸缎衣服,有有暖和的皮毛披在肩上,哪里会冷。
夏从他们的战利品中,找到了几件他觊觎已久的绸缎衣服,虽然不怎么合身,但他还是让容华暂且穿着。
此时的容华,和在炎龙部落的他完全变了一个样。
一身白色绸缎衣服,服服帖帖将他整个人笼罩,让容华有种遗世独立的缥缈感。
未免衣服不够保暖,夏又从战利品中翻找出一件雪色披风,用的是双耳兽最柔软的腋毛做的,保暖又不刺人。
容华整张脸都陷在毛领中,显得更加减龄。
但即便已经把人包裹成这样,夏还是担心容华冷到。
所以,当容华靠近自己,身体不自然打颤的时候,夏大手一挥,将人拢在怀里。
两人之间的腻歪就是流河部落的人也见怪不怪,毕竟两人之间的亲密从来没有遮掩。
雪花飘落到容华白皙娇嫩的脸上,容华冻得打了个寒颤,虽然就那么片刻,夏也发现了。
“很冷?”夏眉头微微皱起,对于这个第一次参见的宴会有了不耐。
容华摇摇头,冲夏扬唇一笑,“没有,还好,刚刚就是雪花落我脸上,化开有些冷。”
夏闻言,拍了拍桌子下面的二哈。
二哈耳朵一动,夏道,“去拿挡雪的来。”
二哈立即爬起来,抖了抖身上落的雪花,屁颠颠跑远。
容华要阻止的话还没出口,二哈黑乎乎的背影已经消失。
容华张了张嘴,其实不用这样的,他还没那么娇弱。
夏不理会容华想要阻止的心情,我行我素得理所当然。
这个时候,河澈站起身,冲着夏举了举手上的杯盏。
杯盏是黑灰色的,同样不知材质,但质感没有青色战刀好。
夏也起身,动作有些滞涩的举起桌上的杯盏。
“喝!”河澈高兴的大喝一声,红光满面的仰头喝下杯盏中浑浊的液体。
这酒,在以前,是他们部落好不容易才能从外面换回来的东西。
现在,他们有很多坛!
这不是河澈最高兴的地方。
在蛮荒大陆,举杯等同于道歉,对方同样举杯,等同于接下歉意,喝下去,等同于原谅,此事休提,如烈酒入喉,除了一腔火辣,再无其他。
夏不明白其中弯弯绕绕,可心中本来也没把流河部落之前表现出来的防备放在心上。
防备本身就很正常,夏也防备着流河部落,所以和容华黑浮在房间里休息,也只是闭目养神,而非沉沉睡去。
因此,夏不明所以的喝下杯中酒,也s算是误打误撞打破了两方之前的隔阂。
看到夏爽快的饮酒入喉,流河部落众人大喝一声好!
再看夏平静没有任何异色的面孔,流河部落的众人又看看他们喝一杯酒脸颊泛着红晕未消的首领,只觉得丢人。
流河部落大头目当即起身,想要找回场子,举起酒杯,示意夏一眼,一饮而尽。
出人意料的,夏竟然看懂了流河大头目的意思,把桌子上的酒坛打开,重新给自己满上,仰头一饮而尽。
浑浊的酒液顺着夏的薄唇、坚毅的下颌、修长有力的脖颈,最终隐没在兽皮衣之下。
容华没忍住,咕咚一声。
明明很细小的声音,夏却听到了,寻声找去,看到容华微微泛红的脸颊,盈着不知名情绪的水眸。
夏本就因为烈酒而翻江倒海的胸口,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夏有种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什么都好,最好把这人,弄得眸中含水,浑身泛红。
夏放下杯盏,手往容华那边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