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崽快乐开摆(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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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就是因为没钱,他们才笑话我!有个叫陆余的,一个臭保姆的儿子,那个穷酸竟然有那么多零花钱!我连一个保姆生的下等人都比不过!这学我没办法上!”
陆倚雲带着哭腔嚎了足足半小时,萧菀桦为难道:“可是你爸不让给你零花钱……”
“我不管!妈,妈,你最疼我了,你忍心看着儿子在这边受苦吗?”陆倚雲继续装可怜。
“哎。”
陆倚雲从这声叹息里,听出了母亲的动摇,趁热打铁,“我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你也不在我身边,我又没有钱,哪有人过那么惨的生日啊!?”
“到时候妈会过去看你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呀?妈,你知道我的,我又没有过过苦日子,没钱我真的受不了的!以前我在贵族学校,不也是因为出手大方,才能交到朋友的吗?妈,求你了,偷偷给我转几万块,我不会让爸知道的!咱们就用那张爸不知道的银行卡,好吗?”
“行吧……但你别在人前露富,再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又明知故犯,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还有,千万不要打架斗殴,注意安全,切记不要弄伤自己!”
“好!我记住了!”陆倚雲喜笑颜开。
他就知道,母亲是最心软、最疼他的,从小到大,无论上学还是兴趣班,只要他叫苦,多撒娇,母亲就会妥协。
母亲经常说:“有这孩子在,就有一份产业,纵然不成器,老爷子也不会饿着陆家子孙。你逼着他学,把他逼出个好歹,我可没本事再给你生个儿子!”
每每这时候,陆正筠都偃旗息鼓,再骂不下去了。
“妈,那你记得多给我打些钱!”陆倚雲得到承诺后,美滋滋地准备挂电话,结果萧菀桦又再三强调:“不要把自己弄受伤,尤其不要流血!”
陆倚雲觉得母亲神经太过紧张,每次他离家,都要叮嘱他不能流血,明明他身体健康,也没有什么血液方面的遗传病。
大约是小时候那场车祸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吧。
陆倚雲满口答应,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手机收到提示,他有一大笔转账到账。
陆倚雲瞬间重新抖起来,他捏着银行卡,扬眉吐气地想:有这个,那些乡巴佬可不敢轻看我了!
周二陆倚雲就昂首阔步地回了教室,并买了北城并不常见的进口零食,趁着课间分给全班同学。
——唯独没有给陆余、安予灼,以及那天带头捏着嗓子喊“大少爷驾到,通通闪开”的前排男生。
再就是钟函。
因为陆倚雲一边给他发零食,一边故意吐槽:“你发小安予灼怎么回事?打架还抠人眼睛!跟个小姑娘似的!”
安予灼按住豁然起身的钟函,闲闲反击:“你打不过小姑娘,你牛批。”
一场口水战即将爆发时,刚打完篮球的陆余回来,高大的少年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存在感极强,陆倚雲看到他就灰溜溜地走了。
钟函追过去,把自己桌子上的零食扔还给他。
陆余:“。”
陆余饶有兴致:“什么情况?”
安予灼怕陆余在教室里就地揍人,避重就轻地解释:“刚才陆倚雲分零食,没给咱俩,钟函也不要了。”
陆余看钟函回到座位后,还气哼哼的样子,就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但灼宝想让他听什么,他就信什么,便没追究。
于是,陆余轻踹了下钟函的椅子,难得给“情敌”一个正眼:“晚上请你吃饭。”
安予灼也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函哥像样!”
钟函登时气消了一大半,觉得受用起来——从小到大,灼宝都很少叫他哥的!
王鸮也是刚回来,闻言扭头,眼巴巴地问:“陆哥,吃什么啊?”
陆余靠在椅背上,声音有点懒洋洋的:“上回钟函没吃到的那家海鲜自助。”
王鸮:“!!”
王鸮:“那家死老贵的海鲜自助?!”
王鸮抓起零食袋子,拔腿看追帮忙分发的韩刺,一把塞回去:“他们不要,那我也不要啦!”
韩刺:“……”
众人:“……”
陆倚雲:……好你个陆余,好你个安予灼!你们俩真行!
不过,好在暂时没有别人再当面打他的脸,陆倚雲还能忍。
王鸮回到座位上,朝陆余狗腿地笑:“我也没要,嘿嘿。”
安予灼:“……”
钟函:“……”
陆余:“……放学一起去吧。”
但没等王鸮欢呼,钟函插嘴说:“周五考完或者周末再去吧?马上月考了,我想抓紧时间复习。”
大家都没有异议。
还有三天就是高三第一次月考,所有人都不免紧张,他们这学期课业非常重,据说要赶在上学期把所有课程学完,短暂的寒假过后,就要开始模拟考了。
安予灼对前途并不太担忧,只是很在意英语成绩……那封情书还压在覃老师手里呢!英语老师收情书的事,全班几十双眼睛都有目共睹,必定要传出,就难免让那个送他情书的男生或者女生担忧,还是赶紧拿回来,才能让人家安心。
提起情书,安予灼不免又想起那封粉色信笺,字迹格外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小心翼翼,字里行间全是隐忍的倾慕。
真会有人那样喜欢他吗?
小安总那颗沉寂了两辈子的心,有些蠢蠢欲动。
同桌陆余终于看不下去:“怎么了?扭来扭去的?”
安予灼啪叽趴在课桌上,侧脸望着他,矜持地说:“头好痒,好像要长恋爱脑了。”
陆余:“………………”
陆余用笔在安予灼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不许早恋。”
“知道知道。”安予灼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我眯十分钟,上课叫我哈。”
安予灼同学还真说睡就睡,就着跟陆余说话的姿势,闭上眼睛,呼吸便逐渐均匀。高三的孩子普遍睡眠不足,利用课间补眠的大有人在,尤其随着月考临近,一整层教学楼都安静不少,一时分不清是课间还是课堂。
高三2班“卧倒”的同学有一大半,前后左右两排,陆余算唯一的“幸存者”,此刻无人注意,陆余的目光便肆无忌惮起来,少年的睫毛好长,绒嘟嘟地铺散开,像两团片墨色的鸦羽。皮肤白而薄,尤其是耳廓,被透窗而过的阳光一照,几乎呈现处透明的质地。
不但精致漂亮,更兼具从小富养出来的矜贵和娇嫩,让人移不开目光却又不敢亵玩。
但陆余已经忍耐得太久了,从他16岁懂事起,就明白了自己对灼宝的心意,他觉得自己像童话里守着财宝的恶龙,两年多的隐忍,几乎到了极限,很难再坚持住不去监守自盗。
陆余实在没忍住,用指尖碰了下少年的睫毛。
长长的睫羽抖了抖,陆余倏然缩回手,观察半晌才发现少年只是被扰了清梦,并没有醒。甚至上课铃都没吵醒他,陆余推了推,安予灼才揉着眼睛坐起身。
陆余轻笑:“怎么困成这样?”
安予灼一副困极了的样子,含糊地应:“嗯……”
心里却忍不住忐忑:刚才自己演技会不会有点浮夸?陆余哥哥是不是趁他睡着摸他脸来着?还是自己睡迷糊了?
嗨呀,都怪陆倚雲!本来他和陆余从小到大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一床睡觉,一个浴盆洗澡,光屁股的样子,早在奶娃娃时期就互相看光光了!现在摸个脸而已,有什么好多想的?!
都怪陆倚雲那厮胡说八道,什么“滚在一起”?破坏他们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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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月考结束。
班级里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课间不似之前那么安静,安予灼也不再像条咸鱼似的,没事便往桌子上趴。他这两天行踪都颇为鬼祟,隔三差五就要摸出手机,出教室找个犄角旮旯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