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貌,全球窥觎[快穿](84)
尤里斯:“是。”
尤里斯收紧了握着尤金叶纳的手臂,有些急切的再次开口,“父亲,我知道你想从教授那拿到永生剂,您想长生,你想要拿到药剂。可你能不能放了教授……他什么都没做。”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全部都在季言身上,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那条人鱼来搅合他的计划,他的这个儿子也会毁了他的全部计划!
“什么都没做?”尤金叶纳冷哼了一声,“那你可知道他单枪匹马的跑来找我,跟我谈了条件?你可知这一次江时的死,那只人鱼的逃跑跟他有关?”
尤里斯:“什么?”
尤金叶纳抬手拍了拍尤里斯的脸,“我的好儿子,别傻了。”
“来人!”
尤金叶纳的声音里,被尤里斯赶出去的护卫队走上前,“陛下。”
尤金叶纳将尤里斯的手从胳膊上拨开,冲着护卫队挥了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给我放他出来。”
尤里斯急了:“爸!”
尤金叶纳:“带下去。”
等人走了,尤金叶纳安排了一队人守在门口,抬手冲着护卫队队长问出声,“刚刚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
护卫队长:“没有。”
尤金叶纳冲着人招了招手,抬手将紧闭着的寝宫的门给打开。
屋外的暴雨还在下,窗户被雨水拍打的声响依旧强烈,尤金叶纳给护卫队长抬手指了指那黑影。
护卫队长最近听那人鱼的传闻不少,此时看着那黑影眯起了一双眼睛,他抬手将腰间的抢拔出,握着朝着屋内走去。
尤金叶纳跟着人走近,只见护卫队队长掀开翻动着的窗帘,将抢口对准了窗外。
尤金叶纳:“怎么样?”
护卫队长盯着外面看了一眼,将手里的抢放下,“陛下,是树。”
“树?”尤金叶纳快步走近,他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地面上黑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他疲惫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着眼冲着人挥了挥手。
护卫队长瞧着尤金叶纳被闪电冷白的光芒映照的略显苍白的脸色,给人将窗户关上,“那……那陛下早点休息。”
护卫队队长见人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尤金叶纳抬手揉了揉眉宇。
最近,可能真的是累着了。
尤金叶纳放下手,伸手将身旁的落地灯打开。
昏黄的灯亮起的那一刻,尤金叶纳就看见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条鱼。
对方拖着下巴,懒洋洋的靠在那,漂亮的冰蓝色鱼尾巴垂在地上,悠然的摆动着。在他望过去的时候,人鱼紧闭着的眼睛睁开,那是一双看上去如冬日的霜雪般,染着冷意的眸子。
尤金叶纳一个没扶稳,跌坐在地上。
*
雨还在下,从昨夜开始一直下到第二天,一直没有停歇,天就像是要漏了一般。
海边的天很阴,海边的风会和着一股子海腥味扑入鼻间,季言坐在一户渔家的小屋子里,视线落在窗外阴云密布的天色上。
“季教授?”
身旁人的呼唤让季言抽回视线,他笑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出声,“老伯,村子里这边经常下这么大的雨吗?”
“不经常。”头发花白的老伯冲着季言摆了摆手,“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连着下这么大的雨了。”
季言:“那老伯还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吗?”
“在我小时候。”老伯声音一顿,“七十多年前吧。”
季言抬手给人倒了一杯热水,“那是挺久的,是当年与人鱼族的战争的时候吗?”
老伯将杯子拿到手里,“是是是,就是那时候。”
季言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弯了弯唇。
“你别说还真的就像那时候,那时候的天也像这样连着下了很久的大雨,下到海水都涨了潮,淹了房屋……”老伯回忆着当初的样子,枯槁苍老的手还有些颤抖,“那个时候,我们都说,是海神发怒了。”
“哦?”季言端起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热水,“我之前听我一个朋友说过一个传闻,它说有的渔村啊,在古时候也会将这样的情况当成海神发怒,那这个时候呢,村民就会去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呢?”季言看着杯中的水再次出声,“他们会献祭。”
季言抬起头,将目光落在面前的老伯身上,“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在季言的话中,老伯有些局促的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这事……这事他……”
季言等了半晌,也没有听见老伯将后半句话给吐出来,“您别怕,我就是问问。”
老伯的目光落在季言眼角处那猩红的泪痣上,他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其实不瞒教授说,这个习俗还是有的。”
季言挑眉,“那灵验吗?”
老伯:“灵验。”
“当年人类与人鱼族的战争打了许久,最苦的就是我们渔村,有家不能回,怕不是要饿死。”老伯喝了一口热水,让自己的声音平复了片刻,再次出声,“后来村民就支了个招,就是献祭。”
“其实当时也不叫献祭,叫娶亲。”
季言:“娶亲?”
“我们给那片海域的主人送去一位新娘,这样对方一忙,说不定就顾不上我们了。”老伯将杯子放下,看向季言,“还别说,教授与当年那位新娘还有点像。”
季言:“我?”
老伯抬手指着季言眼角的泪痣,“我记得那时候的那个人眼角也有您这样的一个泪痣,猩红猩红的。”
季言伸手碰了碰他眼角的泪痣,指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他放下手,握着面前杯子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然后呢?那只鱼就真的退兵了吗?”
“退了。”老伯说起这个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笑了一声冲着季言再次开口,“从那之后,人鱼就在神刹海的附近销声匿迹了。”
“那还真的是神奇。”季言低头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当初是人鱼族战败,灰溜溜的逃回了神刹海呢。”
季言看向窗外的天色,再次问出声,“那您觉得现在这天,是那条鱼在发怒吗?”
老伯:“哪……那条鱼?”
季言站起身,他走到窗户前,看向外面仿佛是下漏的天,“诺尔曼·伊利亚德。”
老伯:“我……我不认识。”
“您当初在海滩上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应该就认出来了吧。”季言声音一顿,他单手抱着手臂,摩挲着手中莹白的珍珠,“随后,您就联系了康归里斯研究院并将您的一份手书留在了那,我说的对吗?”
老伯:“我……我……我只是害怕了。”
老伯皱紧了眉头,“人鱼族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若是再发生了像当年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季言:“也是啊,毕竟不能再给这条鱼送一个新娘过去。”
老伯:“……”
季言的声音顿半天,突然冲着人问出声来,“那您觉得是当初那人长得漂亮,还是我漂亮?”
老伯头皮一紧,赶忙道:“您……您漂亮。”
季言摩挲着手里的珍珠笑了笑。
紧闭着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季言看着走进来的人,问出声,“怎么了?”
来人是季宁手下的头,他朝着一侧的老伯看了一眼,走到季言身边压低了声音冲着人道:“陛下派了人过来,现在在那边与秘书长起了冲突。”
季言:“来的倒是快,走,回去看看。”
季言推门而出,临走之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身后的老伯出声,“他生气了,我看这雨怕是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