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唯一的玫瑰Omega(219)
“汪汪?”
狗东西还真不要脸的应了。
甚至还凑过来争宠:“我就是你养的那只乖巧小狗狗,对不对?”
这是在点刚刚自己对贵族们说的那句话呢。
雀秋一巴掌推开他:“麻烦你在外面的时候,稍微正经那么一点儿。”
被推开后,段沉森又死皮赖脸的贴了上来,不过被警告过后,这一次倒是没敢造作放肆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时间还很早,你也好不容易结束了发情期,要是有想逛的地方,我陪你去。”
雀秋想了想说:“我想去见一见黑暗星军校的队友。”
段沉森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他从模拟战场带走了,失联一个星期,队友们,尤其是菲戈、安教官……还有游不为,肯定都该担心死了。
段沉森:“放心,我吩咐人将他们都安顿好了,现在都住在王宫里,随时都可以去见他们。”
雀秋点点头:“我最开始参加军校联赛的初衷,就是为了来首都星找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队友们都对我很照顾。他们虽然大多基因等级不高,实力也没那么强,但论起品行,不知道比你那些废物学弟好到哪里去。”
“这茬真不能翻篇了吗?”段沉森很郁闷。
看样子,似乎等以后他都老了,雀秋还是会提起这件事。
这要是菲利克斯在段沉森面前,他非得狠狠一脚踹过去:都怪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害得他也连带着被宝贝老婆嫌弃。
他们直到走出主殿,都没有看到什么人。雀秋回忆了一下,他稍微有点印象的,竟然也就是刚刚来通传杰奎利来了的那个Beta侍者。
对此,段沉森解释道:“王室虽然在帝国拥有着**者一般的地位,实力看起来也很强大,但实际上,越是强大的Alpha,就越是难以诞下子嗣。所以,说是王室,实际上,这一代的王蝶,也就只有我和段沉林两个人。”
“王宫的主殿是给第一继承者住的,而我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军队,几乎不住在王宫,也就没有必要像那些贵族一样,出入动辄几十上百个仆人服侍。”
“但主殿之外,都是段沉林在打理,侍者和仆人会更多一些。”
雀秋既明白又不明白:“你和段沉
林,真的是亲兄弟吗?”
无论是从段沉林的种种表现,还是从段沉森的种种表现来看,这血脉相连的两兄弟,都像是第一天见面,刚彼此交换了名字一样。
“不熟悉我和他的人,很容易在第一眼就认错。”
亲兄弟当然是亲兄弟,长得几乎都快一模一样了。
雀秋想起与段沉林的第一次相见,那时月色有些恍惚,他真的差点认错。
“那你们……”
“上一代王蝶只有我父亲一个人,他去世很早,段沉林是遗腹子,比我小了十岁。他八九岁的时候,我已经在帝国第一军事学院就读了。我们之间,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后来我母亲也病死,没有人教我们如何兄友弟恭,亲情的确淡薄。”段沉森一脸平静,在提到自己的过往时,冷静到像是在分析战场局势,不带任何一丁点的个人感情。
“王室看起来风光,实际上,真正的实权和舆论,基本都被贵族阶级操控和垄断了,也就只剩下军部独立与王室和贵族之外,拥有着完全不同的权力。帝国的这堆烂摊子,我们都不想接手。我将势力重心放在军部发展,段沉林则更想做个散漫自由的艺术家,因为都无心权力斗争,所以好处是,虽然我们彼此并不亲近,但不至于斗得兵戎相见、兄弟阋墙。”
段沉森说完,两个人之间忽然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雀秋才抿了抿薄唇,说:“我不知道这些,抱歉。”
他没有想到,初见神情坚定冷硬的上将,如今没个正形的段沉森,从前竟然有着这样一段经历。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段沉森说正事的时候倒是正经,但一脱离那个状态,他好像就变成了满眼都只有雀秋一个人的黏人小狗。
他抬手,搭在雀秋肩头,笑道:“王蝶这样的顶级Alpha,本来就不需要亲情这种东西。我的过去就像放冷了的白开水,又冰凉、又寡淡无味;但我的现在,因为你的出现,所以又暖又甜,是一入口就融化的蜂蜜。”
段沉森看着雀秋,从他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Omega干净白皙的侧脸。
他认真的说:“我还是更喜欢有你的现在,和有你的未来。你给我的甜,足够我填平过去那些苦了。”
雀秋心尖微动,对于段沉森突如其来的表白,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也感觉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快乐。
他的肾上腺素分泌速度几乎快要与战斗时一样了,浑身都有些轻飘飘的,似乎下一刻就会飞起来。
段沉森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围,见附近没有人,俯下身偷袭一般,极快的亲了一下雀秋的嘴唇,而后又马上分开。
他就像个偷糖果的小孩儿,偷到糖果后,又赶紧逃跑了。
雀秋被偷亲这一下后,脸颊微微红了,像树梢上挂着的酸酸甜甜的山楂。
他们揣着甜蜜,别别扭扭的没说话,只闷头往前走。
走过主殿,来到宽阔的宫道上后,来来往往忙碌的侍从果然就多了起来。他们有的在洒扫灰尘,有的在修剪景观树,还有的在抱着些东西进进出出,但无论是谁、在干什么事,只要在看到雀秋之后,就一定都会愣住,忘掉手上要做的事,呆呆的看着那个神祇一样的Omega。
没有人不知道那是谁,也没有人不知道雀秋是什么身份。那一天面向全星际的赛事直播,让整个帝国的人都亲眼目睹了那场盛大的、震撼的奇迹。
他不仅仅是珍贵的战斗系S级Omega,更是这个宇宙中独一无二的植物——
据上将说,那是玫瑰。
玫瑰……
侍从们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美好得就像是雀秋本人一样。
那么美丽、那么神圣、那么纯洁的金色花朵——
一朵又一朵的缀满了参天蔽日的植株,像极了一个个缩小后、高挂在枝头的太阳,一样的温暖、明亮,充满着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而现在,哪怕只是远远地,隔着花丛、隔着建筑物看上那么一眼,侍从们也觉得就算是下一秒去死,这辈子也死而无憾了。
因为在死之前,他们有幸,得见了真正的神明。
雀秋注意到了这些人在自己出现后的变化,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一个冒冒失失的Beta侍者抱着一个花盆疾步如飞的冲了过来。
他低着头没看路,等到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和雀秋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
Beta侍者心中一慌,手里
的花盆随之脱手,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往前扑。
段沉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Beta侍者,让他稳了一下,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但那盆花就遭殃了,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后,四分五裂的摔成了好几瓣,盆里的水仙花更是四仰八叉,水也溅了一地。
雀秋离得近,洁白如雪的裤腿上也被水溅到一些,留下湿湿的水痕。
Beta侍者和其他侍从面露惧色,忙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向雀秋道歉。
段沉森转过头:“没事吧?”
雀秋摇摇头:“我又不是瓷娃娃。”
侍从们不敢抬头,但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想的都是,眼前这位娇贵的玫瑰Omega,可比瓷器还禁不得磕碰,必须再三小心着。
闯了祸的Beta侍者颤巍巍的:“对、对不起,神祇大人,请您原谅我。”
雀秋表情仍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也不容易接近,可话里的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随即心中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涌上着感动和酸涩。
“你又没有伤害我,为什么要道歉?”雀秋说,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不需要道歉。”
众人正愣愣的看着雀秋,又只见他半蹲下身,双手虚虚的合拢在那株断掉的水仙花上,金色的小光斑星星点点的从指缝中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