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派恪尽职守[快穿](125)
心跳如擂鼓,姜犰的脸颊和脖颈瞬间门烧红了一片,面对乔灼的调笑一时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姜国新帝登基不久,后宫空虚无一人,乔灼当然是知道才会故意拿着刚才这话揶揄。
乔灼见姜犰红着脸半晌不说话不由得也踌躇了起来,问系统道:“这个小世界的男主看起来挺有帝王威严,怎么脸皮子这么薄?”
系统‘啧’了一声,任由谁面对宿主的调笑都扛不住吧,更何况小世界男主本来就是个雏。
没得到系统的回答,乔灼却见面前的姜犰动了,他脸颊烧红着,原本冷冽毫无人味的双眼此刻竟直直盯着乔灼,透露出许多繁杂情绪。
姜犰甚至没靠近乔灼,他就站在半步远的位置,但眼神极其诚恳热烈地说:“朕会给你一个名分。”
乔灼愣了,表情都空白了。
什么意思?名分?!
系统:“……”
或许是乔灼过于惊诧的表情让姜犰意识到自己说的不明白,他便解释道:“朕刚才亲了你,所以……”
乔灼吓得立刻抬手捂住姜犰的嘴让他停下。
亲了就要给名分,这就是小世界男主的感情观?难怪到现在为止还是个雏!
乔灼的心跟着狠狠一抖,感觉不太妙。
姜犰脸上的红晕微褪,厉眉俊目又恢复几分之前的冷冽霸道,他抬手握住乔灼的手腕移开,开口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北漠王与朕身份特殊。”
“所以朕会按照姜国和北漠的习俗分别办两场大婚。”
“娶北漠王为帝后。”
乔灼:“?”
系统在听到姜犰说完后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辞职报告。
乔灼愣了足足有十秒,他也算经历过不少小世界,有过许多经验,但面前这个姜犰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思来想去,乔灼轻轻挣开姜犰的手抚上他的侧脸,故意摆出一副浪荡情子的笑容拿手指一勾,“陛下可能误会了,北漠可没有亲一人就娶一人的习俗,不然本王要娶的王后可真多到数不清了。”
乔灼便说边观察着姜犰的表情,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姜犰神色非但没有产生丝毫变化,反而那双眼中的固执更甚。
姜犰定定瞧着乔灼,沉声道:“旁人如何都与朕无关,对我姜犰而言,既然刚才轻薄了北漠王,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乔灼语塞半晌,问:“陛下不知何为逢场作戏?”
姜犰厉眉微蹙,道:“就算是逢场作戏,如果朕不愿,没人能强迫朕。”
乔灼没想到姜犰会这样回答,一时间门难得怔愣住,紧接着眼睁睁地看着姜犰从腰带处扯下一枚无瑕玉佩递到他手中。
姜犰暂时移开视线,偏过头去不与乔灼对视,半晌才缓声道:“这是朕少时,母后交给朕的玉佩……”
姜犰虽然没挑明这玉佩是做什么的,但从他那表情中乔灼不难猜出。
过了一会儿只见姜犰那双黑眸又望着乔灼,说:“如今送给你。”
乔灼拿着玉佩仿佛拿着一块烫手山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芙蓉馆外传来一阵奇怪的乌鸦叫声。
见姜犰的眼神一凌,乔灼便知道外面站着的应该是来接应他的人。
玉佩还没还回去,姜犰几步走到房边打开横窗,月色下俊美男子回头又道:“乔灼,君无戏言。”
乔灼握着玉佩目光怔怔。
系统见他沉默许久,出声嘲笑道:“玩大了吧!”呜呜呜。
乔灼:“:)”
眼看姜犰就要跳出窗外,乔灼起身拧眉道:“姜国天子那日在宴席上可曾说过和亲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吾儿与长公主成亲也因此搁置,可如今陛下所作所为,可算不得你情我愿。”
姜犰抓住窗沿的指骨泛白,他的表情就像是被浪子辜负了感情的纯情无知少男,瞳孔微扩,“可你刚才与朕亲吻。”
乔灼眨眨眼,“逢场作戏。”
姜犰整个人怔愣半晌,“你常常与人这般逢场作戏吗?”
乔灼:“……”
面对端坐于帝王高座上的姜犰时乔灼可以肆意说出那些反派台词只为了刷厌恶值,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姜犰,他的所有话语都不禁斟酌再三。
乔灼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姜犰这话,只听姜犰先说道:“是北漠王先招惹了朕,是你拿着葡萄逗弄朕,也是你压着朕的后颈亲了朕。”
乔灼说不出一句话,他万万没想到姜犰会这样固执纯情啊!
窗外鸦声又渐起,姜犰沉声道:“不论如何,玉佩你拿着。”
月白衣袂翻飞,再抬眼间门已不见姜犰身影。
经过芙蓉馆那晚之后,乔灼直到围猎都没再出门,期间门姜平和孟韬接连找了他许多回都被腾格挡了回去。
晨间门雾霭蒙蒙,窗外嫩草上落着饱满露珠。
乔灼披着白色大氅坐在桌后垂眸看书,暗褐色的长卷发垂在他的肩头,男人手腕上戴着镶金铃铛,距离手指不远处随意放着一枚白玉佩。
小七敲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放低声音开口道:“王上,围猎即将开场,皇宫的车队已经等在驿站外了。”
恰好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响在乔灼脑海,“昨晚户部葛长风的贪污罪名被核准,男主已将他压入大牢,事业成长值加了十五点!”
乔灼捻着书页眉眼一松,刚抬眸就望见门外站着的乌善和腾格两人跑了进来,俊美少年郎身着暗青骑马服,因晨间门朝露寒气重,两人都跟乔灼一样在肩头披着大氅。
乔灼抬手轻轻对小七一挥,女孩领命垂首退了出去。
女主性格坚韧,极其能吃苦,乔灼不愿让她伺候,更多时间门都将她放养,任由她成长成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并且可能是古代小世界的原因,女主年纪过小,乔灼看着她愈发有了一种在养女儿的错觉,言语行动间门会不自觉地宠爱几分。
可这份莫名的宠爱放在乌善和腾格眼底就成了争宠的象征。
乌善和腾格面无表情地与小七擦肩而过,三人眼神中都隐隐带着敌意。
等迈步进了屋,腾格立刻亲昵喊道:“阿父要与我们一同出去吗?姜国竟比我想象的繁盛许多,驿站外王公贵族们的围猎车队仿佛绵延千里,气派得很!”
乌善越过神情激动的腾格走到乔灼身旁蹲下,任由乔灼抚弄他的头顶,询问道:“阿父自从那日回来后都未出门,是有什么人惹恼了您吗?”
乔灼手下的动作一顿,眼神一凝,是被人吓到了,呜。
不过碍于面子,乔灼面无表情地开口:“无妨,只是初到姜国水土不服。”
乌善轻点头,刚扶着乔灼起身,眼神便落到了放在桌面的那枚白玉佩上。
“这玉佩品质上佳,是那群王爷送给阿父的吗?”乌善问。
腾格的目光闻言也落在了那玉佩上,刚想伸手摸一摸却被乔灼挡住,乔灼抬手将玉佩收进衣襟内,转移话题道:“只是个小玩意。”
腾格闻言没心没肺地笑,乌善的眉眼却是一沉。
驿站外果然绵延着车队,乔灼踩着矮凳上了马车,小七紧跟在他身后,乌善和腾格则是同坐后一车。
浩浩荡荡的皇家围猎终于开了场,秋风飒飒,无数彩色旗帜高高幡动在杆头,迎着烈日向前。
庆贺万寿节的皇家围猎早在北漠入姜国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掀开垂挂着的帘布乔灼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远处平原之上坐落的巨大毡房。
“驾——!”
“驾——!”
腾格和乌善不知道何时又下了车骑上骏马奔腾,他们互相比赛着跑向远处最大的毡房,暗青色的衣摆随风飘荡。
姜犰一身墨色骑装站在凌冽风中,身旁是卑躬屈膝的太监,只听那太监低着头唯唯诺诺道:“陛下,外头风大,还是先回帐中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
姜犰的目光裹着寒霜深邃,没了旒冠冕的遮掩,男人的天子霸气尽露无遗,甚至比往常更甚,威严肃冷,惹得一向爱挑事的姜平都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