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渣男改造系统(63)
苏青喻就是不让他的舒服,他平生最看不惯渣男得意,他只要舒服一点,他就让他难受一晚。
他笑着:“还真是。”
他甚至提前说了渣男的话,让盛勋无话可说,“要不我给大家跳一段?”
盛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在跟江楚的交往中,他越来越了解他,他知道江楚在这所学校在这座城市是有点自卑的,有点放不开。
他刚才那么说,就是让江楚闭嘴承认他就是学古典舞的。
江楚很聪明,他一定知道如果他再坚持,可能就会被起哄在酒吧跳舞,这是他绝对做不出的事。
谁知道——他竟然不用他说,主动提出要跳舞!
他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跳舞!
他要跳舞也应该在国外满是白鸽的广场上跳!
惊喜来得如此突然,盛勋的朋友们当然想看他跳舞。
不只是盛勋的朋友们,周围的人听到后都鼓起了掌。
这个人一进酒吧,很多人的视线就很难从他身上离开,只是看着就这么养眼了,跳舞那得什么样?
苏青喻站了起来,他见盛勋正震惊地看着他,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苏青喻就觉得他的脸还是不够有趣,还能让盛勋看到另一个人。
他走到对他们中一个女生面前,弯腰问她:“小姐姐,你有眼线笔吗?”
那个女生愣了一下,连连点头,话都没说,打开包就给他拿眼线笔,递给他时才是问:“你要画眼线吗?”
“不是,只是点颗泪痣。”他又问:“有镜子吗?”
女生翻了翻包,“啊!忘了带镜子了!”
苏青喻想了想,把眼线笔递给她旁边的男士,“你好,能帮我点颗泪痣吗?就在这里。”
那个全程没说过什么话的人,伸手接过眼线笔。
苏青喻向他俯身,指了指右边眼尾,“随便在这里点一个就行。”
他就是要“破坏”这张干净的脸,就是不让盛勋在他脸上看到白月光的样子。
那人沉默地拿着抽出眼线笔,犹豫了一下,非常小心地在苏青喻眼尾点了一下。
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到在两人在另一个空间,酒吧忽然安静。
那人可以看到苏青喻脸上非常细小的绒毛,却看不到一点毛孔,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下垂的眼睫有多长。
黑色在透白的皮肤上晕染开,他睁开了眼,睁眼的第一秒是无比真实的他,漂亮的桃花眼在璀璨的灯光下如琉璃,又清幽深邃,最佳储心地。
等那人反应过来时,好几个人在盯着他,而苏青喻已经走向舞台了。
527有点紧张,【宿主,你会跳舞吗?演员拍戏的时候可能也学点舞蹈的,是吧?】
苏青喻:【可能没跟你说过,我是练习生出道的,因为演员更赚钱才去做演员的。】
【当年我们公司的老板,就是看到我跳钢管舞决定签我的。】
他走到舞台最中央的钢管面前。
527:【……?】
第34章 卑微少爷
看到苏青喻站在钢管前, 酒吧的氛围一下热烈起来,掌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花树明惊喜地说:“江楚他竟还会跳钢管舞?”
李东锋也跟着现场的人站起来,羡慕地说:“盛勋, 你男朋友可真绝啊。”
这些对男朋友的夸赞和对他的羡慕, 一点都没让盛勋开心, 他反而更生气了,他极力否定:“不是!他不是这样的!”
两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有点莫名其妙。
周围听到的人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越是这样, 盛勋越生气,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们, 江楚不是这样的, 要怎么告诉他们江楚应该是什么样的。
等他想好怎么开口,酒吧里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舞蹈开始了。
这家知名酒吧,有一个很大的舞池, 舞池中央是一个圆形舞台, 中间有一根笔直的黑色钢管。
他们这个城市, 似乎每个知名酒吧都不缺钢管, 钢管舞在很多人心里是最性感的舞蹈,甚至沾了点色情, 和夜生活很配。
当这样一个一进门就吸引了酒吧所有目光的人, 要跳钢管舞时, 酒吧气氛就火一样热烈了起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在钢管上伸直又握紧, 整个人贴到钢管上, 如此简单就引起了酒吧一阵尖叫。
他的脸靠近钢管,高挺的鼻尖贴着钢管微微下滑, 脸微微垂着, 眼睫闭合, 薄唇暗红。
现场的观众屏住呼吸看着他,没有动作相对静默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吸引人。
接着,他胳膊下滑,缠住钢管一个起身,整个人借助钢管旋转了起来,真如一只天鹅张开翅膀,在空中翻身又翩然落地,全程顺滑无比。
这几十秒的舞蹈动作就震住了酒吧的所有人。
很多人在酒吧跳钢管舞,都只是在热闹的渲染中,兴致来了,上去随便一跳,水平了了。
他好像不一样。
懂舞蹈的从开场就看出了他可怕的肢体控制,精准的力量和平衡,每一个stop都值得反复回味。
不懂舞蹈的人也莫名被感染,察觉出这可能是个很会跳舞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成一幅画。
他的动作明明无比顺滑,却又有骨骼挺拔的力量感,这力量感好像也有情绪,破碎又不屈。
刚才是奋力起跳,接着是无奈坠地匍匐,他的头垂在膝盖上,随地起舞。
慢慢的,现场的观众都被他的舞蹈动作感染了,他们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钢管舞。
这是一个人痛苦的挣扎。
他慢慢抬起后脚跟,脚背绷直,脚尖撑地,是一个芭蕾舞者垫脚尖天鹅起舞的动作,他却像是脚踩荆棘痛苦地垫脚,伸手逃离。
双手抓住钢管,那是他荆棘之地唯一可以向上爬的绳索。
绳索看似稳定,实则油滑空弱,他再次跌倒到荆棘之中。
他被什么困住了,困住他的好像是他们这些看客,好像是这家声色弥漫的酒吧,好像是这座繁华的城市,好像是财富是权势是名利——全都化成了尖锐的荆棘。
他们好像看到他紫色血管隐现的脚下全是鲜血,看到他身上一道道被荆棘划出的血痕,切身感受到挣扎中他的痛苦,他的无助,他的悲伤。
他疲惫地抱住那根绳索,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眼尾黑色的泪痣成了悲哀的宿命,晕开痛苦的湿气。
一家大型酒吧从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刻,这是一场超出他们想象的钢管舞。
过了好久,酒吧中几个最先从情绪中出来的人,刚开始稀稀落落地鼓掌,忽然看到贴在钢管上的男人笑了。
他仰起头,汗珠滑过喉结,隐入黑色衬衫之中。
暗红的唇慢慢上扬,长长的眼睫掀开一瞬的惊心动魄,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变了颜色。
他再次起舞,锁骨上的蛇形链条起飞,力量不再破碎,动作不再无助。
他的脚平行地在地上滑动,狠狠挑起荆棘。
当他不再畏惧荆棘,荆棘就成了他的武器。
当救助他的绳索太油滑,他就用荆棘缠绕,把脚下的荆棘变成救命绳索,向上攀爬。
细瘦的胳膊即便满是鲜血,也紧紧缠住了荆棘绳索,以荆棘为脚踏,飞旋而上。
黑色袖摆迎风舒展,他成了一只黑色的天鹅,在鲜血中张开了坚强的翅膀。
勾起唇角肆意欢笑,眼里的光从最幽深之处而来,漂亮又黑暗,涅槃重生,死亡一样的美丽。
晚上十点半,夜生活刚开始酝酿。
填墟酒吧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音震得路过的人吓了一大跳,频频好奇地向里观看。
难以想象这是谁引起的,明星演唱会也没这样的效果吧。
“好——好绝!”
“我的妈呀,一身鸡皮疙瘩!”
“这真的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我真的是在一家酒吧吗?”
“快告诉我他叫什么,我一定要彻夜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他是我的神!”
填墟酒吧很有名,消费不低,这里的很多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还是被这样一场钢管舞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