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二有点东西[快穿](100)
二十五年呢。
别的苦不说,二十年的光景,苏家为了供苏建义,几乎就没吃过饱饭。
“再给爹三个月的时间,如果爹并没有通过书塾的考核,就让爹给家里干活吧。”苏霖洋溢着笑脸,“家里辛苦了二十五年,那爹也就偿还二十五年吧。”
苏建义打了个冷颤。
啥意思?
没有通过考核,就让他干二十五年的活回报家里?
门都没有!
还说这小子向着他,分明就是坑他……
苏建义看着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神情,吓得要死。
难不成爹真有这个打算?
“行,三个月。”苏老爷子开了口,“正好三个月后就是秋收,要是考不过就下地吧。”
如果三年他会拒绝。
三个月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好这段时间田地中不怎么忙,三个月秋收,家里正是缺人的时候。
“阿爷您放心。”苏建义还没缓过神,苏霖就拍着胸脯道:“要是三个月后爹不愿意下地,就算将他从族谱上除名,我这个当儿子的都没怨言。”
“你胡咧什么呢!”苏建义气得瞪眼。
从族谱上除名啊,真要被除名他以后别想过日子了。
出现在人前都没胆子抬头。
苏霖一脸惊讶地看着,“那爹的意思是,现在就愿意下地干活?”
“当然不是!”苏建义想都没想就答。
苏霖似做一脸不解,“那不正好,爹有了三个月努力的时间,我相信爹一定能考过。”
说完,顿了顿,“当然,要实在不行就下地嘛,两个伯伯都能做,爹肯定也行。”
“……”苏建义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就两个选择。
要么现在就下地,要么就三个月之后。
以老爷子认真的样子,如果三个月后没一个好的成绩,他怕是真没法继续混下去了。
晕。
真的好晕啊。
他怎么就有这么个糟心的儿子?!
顿时,后屋这边显得格外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老爷子开了口,“就按苏霖说的办,他说得没错,你两个哥哥能干得了,凭什么你不能干?要是不想干活可以,滚出苏家。”
“爹!”
“阿爷,要不就让我盯着爹爹吧。”苏霖抢先开口,“我之前听戏,说是皇帝会赐给信任的忠臣一把宝剑,能有先斩后奏,斩杀奸臣的权利,要不阿爷您把揍人的长棍赐予我?我可以替阿爷揍子!”
这下不止苏建义瞪大眼。
就连老爷子也绷不住面色了。
替爷揍子?!
这小家伙厉害了哦,都想揍老子了?
苏建义跪不住了,站起身就开始撸袖子,“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还想着揍我,看老子不先揍死……哎哟,爹你打我做什么?”
苏老爷子敲着他的脑袋,“在谁面前称老子呢?”
“不敢,不敢,我就是想教训教训那……诶?人跑哪里去了?苏霖你给老……给我滚出来!”
苏霖傻了才会跑出来。
把房门紧锁就打算睡觉。
睡之前还挺可惜没拿到老爷子揍人的长棍。
这可不是他现编的,便宜爹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家里还真有这么一根棍子。
家里挨揍最多的人就是他。
这次没弄到不要紧,争取下回弄个试试吧。
不然以后盯着苏建义,只能口头上吓唬吓唬,要不就请老爷子来出马。
多少有点不带劲。
说盯就盯。
天还没大亮,家中就有人起来做早膳。
苏霖梳洗好后,就敲了同屋的门。
他们一家三口,包括捡来的毕巧都住在一间屋子里,很小的时候还一块住,后来年纪大了,一间屋隔成了三个小间。
这样的房子在村里不少见,苏家还能隔出来,有些人家直接用木板挡着就完事。
“爹,该起床看书了。”
苏霖声音洪亮,不但扯着喉咙喊,还直接‘啪啪’敲门,里面的人就算再困也得醒来。
先醒来的是贾氏。
贾氏开了门,一脸被吵醒的不乐意,可不等她埋怨,苏霖就先开了口:“娘,快去厨房,阿奶今天不在厨房。”
贾氏一听,脸上的睡意瞬间不见,她推开儿子就往厨房跑。
老太太不在,那岂不是没人盯着?
可不能让两个嫂嫂吃独食,就算吃也得喊上她一起才行。
贾氏一走,苏霖就进了内屋。
苏建义这会又睡了过去,他还想继续做着先前的美梦,天天吃着美味的佳肴,不用干活、不用看书,每天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梦境真的太美了。
咦……怎么下雨了?
糟糕,可不能让美味的佳肴被雨淋着。
正想将菜盆端起,苏建义就发现雨越下越大,而且雨水全往他鼻子、嘴巴里面钻,有点窒息的感觉……
“咳咳咳,我的鸭腿、我的……苏霖,你搞什么鬼?!”苏建义彻底苏醒,他抹了把脸,发现苏霖居然往他脸上浇水!
“爹!”苏霖欢快一声,“醒了就好,赶紧起床看书吧,不然三个月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见不到我?”苏建义下意识问道。
“爹被逐出族谱,可不就见不到了?”苏霖笑着。
笑的苏建义心里发毛,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收拾儿子了。
是真的有些慌。
不管是老实干活,还是被逐出族内,他都不想选择。
要不……
认真看下书?
心里有些恐惧,到底还是老实了一些,起身梳洗后,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想着骂儿子出出气。
结果转头一看。
好家伙,又跑个没影了!!
这小子最近怎么像个泥鳅那么滑。
苏霖没跑太远,就在院子周边转转,一边溜达一边还能捡捡火柴。
“霖哥儿。”前方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男人,他招着手,小声喊着人:“快,快过来。”
苏霖认出这人是谁。
不就是钻小树林的苏顺叔么。
看来昨天他和毕巧离开的时候,被苏顺叔看到了。
苏霖走上前,打着招呼:“叔。”
苏顺脸上有些尴尬,他从兜里掏出十来个铜板,直接塞到苏霖的手里,“霖哥儿啊,这铜板你拿着买零嘴吃。”
“叔,这钱我不能要。”
“能,当叔叔给侄儿买零嘴吃,怎么就不能要了。”苏顺强硬着将铜板塞过去,他讪笑道:“霖哥儿,昨天在后山的事你、你没跟别人说吧?叔求你一件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昨天在小树林一望,是把他吓得要死。
哪里还有什么情趣,当下推开身边的人,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打从回来后,心里一直没踏实过,就怕苏霖和毕巧将这件事说出去,要真闹了出去,他哪里还有脸面对妻儿?
尤其是他家儿子,书塾夫子都说他最有可能考上秀才,那是有大好的前途在,要是他这个当爹的闹出丑事,可不得连累到儿子?
越想越慌。
苏顺是恨死了自己,为什么就突然鬼迷心窍了?
眼瞅着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这一切可别全毁在他的手里。
那他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这也是为什么要来找苏霖的原因了,苏顺这会特别慌,他带着祈求道:“霖哥儿,你就给叔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保证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昨天?”苏霖似做惊讶,“昨天在小树林里的是叔?”
那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特别的吃惊,“昨天离得那么远我都没看清是谁,叔,你和婶干嘛跑去小树林?”
“……呃,你没看清?”苏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