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摸尾巴吗?(173)
果然, 下一瞬,沈观棠就从裴执玉的身上翻下去, 枕着手臂, 看起了夜空中绚烂的烟花。
裴执玉侧过头, 他的注意力几乎完全不在烟花上, 他小心翼翼地, 一点一点地描摹着沈观棠的眉眼五官, 像是要将他完全刻印在自己的心底里。
似乎是注意到了裴执玉的视线, 沈观棠侧过头,低声问道, “不喜欢烟花吗?”
“不是不喜欢。”裴执玉抓住了沈观棠的手, 牢牢地握紧,“只是比起烟花, 我更喜欢看着你。”
“可是……”沈观棠笑着道, “烟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你如果不看,岂不是就浪费了?”
裴执玉一愣。
下一瞬,他的脑袋两侧就被沈观棠强行扶正了,“有的时候,还是要将目光移开,多看看生活里其他的美好。”
裴执玉无奈地笑了,“既然是阿棠的要求,那我……敢不从命?”
——
既然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沈观棠也丝毫没有吝啬,烟花足足燃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烟花在空中竞相炸开,完成了一瞬间的绚烂,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这一波声势浩大的烟花燃放,也引起了附近许多人的注意。
本地的聊天群里,说的几乎都是这事儿。
“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燃放的。”
“啧啧,这炸烟花的时间可真够长的,狗大户!”
“哎呀,燃放了那么多的烟花,这段时间咱们这儿的空气质量又得下降吧?那个什么PM2.5还是啥的?”
“啊……那我之后出门可要戴口罩了!”
“现在烟花燃放也有无污染的那种了,狗大户应该不至于舍不得那点儿钱吧?”
“谁知道呢?”
“也不是逢年过节的,闲着没事儿放烟花干什么?”
“这附近也没听说有新店开业啊?”
“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为了哄女朋友开心?”
“艹……还真特么又这个可能啊!”
“管他是为了哄谁开心,咱们也算是免费白嫖了一波烟花秀,这一波不亏。”
“哈哈哈,没错,不亏!”
——
山顶上,夜风撩起了裴执玉的长发,落到了沈观棠的脸颊上,有些痒。
裴执玉忽然道,“阿棠,这里是不是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嗯。”沈观棠点了点头,“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距离城市中心不太远,又没有多少人会过来,这里很安静,陪伴着我的,只有风声和鸟鸣虫响,还有……”
沈观棠忽然笑了起来,“野猫。”
说完,他微微侧头,不远处,几双闪烁着亮光的眼睛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
“每当我觉得压力太大的时候,就会跑来这里,路上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却可以让我的心安静下来。”
“不过,这里的野猫大概不怎么喜欢我。”
“哦?为什么?”裴执玉好奇了起来。
沈观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每一个做猫咪救助的人,都有一种瘾。”
“什么瘾?”
“阉瘾。”
裴执玉有些茫然,“什么瘾?”
沈观棠伸出手,比出了一个剪刀的姿势,缓缓向下,然后,骤然间合拢——
裴执玉只觉得胯下一凉,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
“不过你放心,”沈观棠笑吟吟地道, “不会对你做的,毕竟……我舍不得。”
裴执玉:……
他翻了个身,将沈观棠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沈观棠推了推他的胸膛。
裴执玉脸上露出一个笑来,下一瞬,两人周围的环境骤然间变化,从山顶变成了酒店卧房。
背后是柔软的床垫,身前是紧实的肌肉,沈观棠难以自控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哑意,“阿玉,我觉得——唔——”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里,粗重的喘息声几乎响在耳边。
一吻结束,裴执玉轻轻地抵住了沈观棠的额头,他的手正在对方的腰侧摩挲着,每一次抚过,他都能感受到掌心下绷紧的肌肉。
裴执玉扯住被扎在腰间的衬衫下摆,缓缓拉出,他金色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对方,不肯放过沈观棠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掌心贴上皮肤的时候,沈观棠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喉间也溢出了细碎的吟声。
两个人贴在一起,彼此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像是交缠在一起的蛇,又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阿棠……”裴执玉一声声地唤着,沈观棠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应几声,但很快,他就无法思考更多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叶小舟,在滔天巨浪中沉沉浮浮,每一次他试图掌舵的时候,都会被迎面而来的浪头打翻,再度失去控制力。
风浪翻涌,不知何时才能停息。
窗外的月亮已经若隐若现,远处的地平线,似乎有亮光刺出。
——
“咔嚓——”
浴室门被打开,裴执玉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直接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沈观棠身上只裹了一件柔软的睡袍,领子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瓷白的皮肤,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几丝快要消失的红痕。
修士的身体恢复力十分强悍,即便昨天战况激烈,伤痕遍体,但只是睡了一觉,那些暧昧的痕迹便已经消失地差不多了。
裴执玉手指插入了沈观棠的发间,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沈观棠的耳后,他原本留在耳后颈间的温和,此时已经彻底没了痕迹。
轻轻叹息一声,他干脆弯下腰,整个人都贴上了沈观棠的后背,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阿棠——”
沈观棠有些古怪地侧头,“你……没穿衣服?”
裴执玉无赖道,“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穿和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嗯?”
沈观棠咳嗽了一声,指尖微动,裴执玉的长发瞬间变得干爽,同时,一件相同款式的睡袍也披在了裴执玉的肩上,“快穿好。”
裴执玉的脑袋在沈观棠脸颊上轻轻蹭着,撒娇道,“阿棠帮我——”
沈观棠有些没好气地道,“难道你自己不会穿吗?”
察觉到贴过来的那具躯体又靠近了一些,沈观棠的脑海里骤然间闪过了昨晚的零星画面,脸颊染上了薄红。
“阿棠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这么红?”裴执玉收紧手臂,干脆将沈观棠抱了起来,自己坐进椅子,让沈观棠坐在了自己腿上,他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几张黄色符纸,鼻尖儿耸动,闻到了朱砂的气味。
“在画平安符?”
“嗯。”
裴执玉没有问是画给谁的,而是提议道,“我帮你?”
“不。”沈观棠摇头,拒绝了裴执玉的好意,“我自己画。”
裴执玉点头,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
只是,下一瞬,见沈观棠猛地扭头看自己,裴执玉眨了眨眼睛,故作困惑地道,“阿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沈观棠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干了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裴执玉干脆耍起了无赖,“椅子那么硬,阿棠坐上去肯定不舒服,我来给你当肉垫,不好吗?”
“一、点、儿、也、不、好!”沈观棠一字一句地道,“你快点儿放开我,如果平安符画错了,可是没效果的,到时候……”
沈观棠抬手给了裴执玉一记肘击。
“唯你是问。”
虽然沈观棠的那一记肘击没有多用力,但裴执玉还是故意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试图挑起沈观棠的同情来,“阿棠,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