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真少爷他舅(95)
男人深呼吸几次缓过劲儿,情绪激动而紧张,“席董,我叫黄膑,我家是做日化的,‘雅怡\'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席亭舟并非目下无尘之人,念远所涉及产业广阔,日化类同样包含其中,他得细细回想,勉强从记忆角落翻找出自己曾浏览过「雅怡」这个名字。
走国民路线的二三线品牌,业绩普普通通,近些年虽然不断推出新产品,但反响大不如人意,全靠吃老本儿维持企业运转。
席亭舟兴致缺缺,冷淡地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膑不在意席亭舟态度冷淡,席亭舟的大名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席亭舟雷厉风行的手段和冷漠难接近的性子跟着广为人知。
“席董,您是带您……”黄膑上下打量一番席亭舟身旁的男性,心脏扑通狂跳。
妈的,长这么好看,怪不得能勾住清心寡欲的席董。
若非深知席亭舟的人他得罪不起,黄膑铁定想方设法把人弄到手好好享受一番。
他停留在方星泉身上的目光稍长,席亭舟敏锐察觉,周遭气压一沉,如晴空万里突然刮起飓风。
席亭舟气息陡变,黄膑恨不得想扇自己两巴掌,眼睛不想要了敢盯着席董的人看,他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席董,我无意冒犯,怪我见识短浅,着实没见过您男朋友这般出众的人,果然只有如此绝色才配得上席董您。”
黄膑满嘴夸赞的话,席亭舟的怒火不仅没消,反而愈发旺盛,方星泉如何需要黄膑一个外人评头论足。
“雅怡少东家是吧?”席亭舟眼神冷得像看死人,“我记住了。”
没理会呆若木鸡的黄膑,席亭舟牵着方星泉的手扬长而去。
“老公!那是谁呀?我刚刚都不敢上来。”女友眼冒金光地问黄膑,能教黄膑溜须拍马,卑躬屈膝的人物,得多大来头呀。
黄膑如梦初醒,实实在在打了个寒噤,白毛汗爬满全身,伸手一摸,皮肤一片湿冷,席董那语气,自己好像把人给得罪了?
女友不依不饶地追问,黄膑心生烦躁,一把推开她,赶紧给亲爹打电话求救,“爸!完了!我好像得罪了席董!”
电话那头的黄父气急攻心,捂住胸口,“把……把我的药拿过来!”
“爸!爸!我想起来了,艹!那人好像是席董的未婚夫!”圈子里一直传言席董未婚夫年纪小,长得极好,有几位大老板有幸亲眼见过。
年纪小,长得极好,和席亭舟关系亲密,除了席董未婚夫还能是谁?!
黄膑迟钝地反应过来,妈的,以为自己馋的是席亭舟的小情儿,结果是席亭舟的未婚夫,「念远」未来的董事长夫人,怪不得席亭舟方才态度那样冷淡。
“咚——”
重物倒地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进黄膑耳朵里,旋即是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黄总!黄总!快叫救护车,黄总晕倒了!”
黄膑也很想晕厥,他们家是不是要天凉黄破了?
怎么办?怎么办?!
黄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马不停蹄朝医院赶,脑子里一团浆糊。
“老公,骆少家不是和席家有合作吗,要不你找骆少想想办法?”女人心里同样焦急,她好不容钓上的金主,感情渐入佳境,绝不能这样没了。
黄膑醍醐灌顶,他揽过女人肩膀在她脸上猛亲一口,“老婆你说得对,我家能救回来少不了你好处。”
女人娇羞地依偎进黄膑怀里,“老公你干嘛和我见外,我当然盼着你好,能帮你分忧我就很高兴了。”
没再和女友磨蹭,黄膑匆忙掏手机给骆骋洋打电话,“喂,骋洋是我,好久没见你了,出来喝一杯。”
——
“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方星泉抓住席亭舟的手晃了晃,垫脚亲吻他的唇,“席叔叔,不生气了好不好?”
席亭舟以为自己年近三十,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之前他还笃定自己不会被轻易挑动情绪,如今方星泉被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多看一眼,他便怒火攻心,恨不得那人消失。
“嗯。”席亭舟兴致仍然不高,作为年长者却被小朋友哄,他多少有些害臊,故作大度地应下。
抵达家中,席亭舟给方星泉买的衣物配饰已经全部送到,占了客厅大半空间。
方星泉再度感叹,买得太多了!
“明天会有人收拾,去洗澡休息吧。”席亭舟提着画材上楼放进方星泉的房间。
他们现在基本睡在席亭舟的房间,方星泉之前的房间彻底成了工作室。
冲完澡扔了颗浴球进浴缸,浓密的泡泡遮盖住水下风光,方星泉长腿一迈施施然躺下,淡淡的清茶香味沁人心脾。
黄膑那个傻逼竟然没认出自己,方星泉想起上次蔡诵也没第一时间辨认出他的真实身份,唯独纪鑫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是多恨自己,说不定自己化成灰他也认得。
方星泉未对付黄膑,黄膑倒是主动上门送人头自取灭亡,他情不自勾起禁唇,亲眼见仇人倒霉着实叫人愉快。
以黄膑的性子,此时肯定找上骆骋洋了吧,作为骆骋洋的跟班儿,出事不找大哥找谁。
骆骋洋应该快发现席亭舟和自己的关系了,紧接着察觉骆氏和「念远」的合作有诈。
方星泉细长的手指被热水泡得泛红,白里透红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瓷白的浴缸。
是时候该收网了。
“扣扣——”
“星泉,你在泡澡吗?”席亭舟透过浴室门询问。
方星泉睁开眼睛,灯光下流光溢彩的眼瞳沾着水汽,他选择缄默。
“叩叩叩——”
“星泉。”
席亭舟的声音逐渐急切。
“咔哒——”
浴室门被推开,男人迈着长腿几步靠近浴缸,瞧见方星泉双眼闭合躺在浴缸里睡觉,没有出意外,松了口气,伸手想把人推醒,可泡沫之上羊脂白玉似的肩膀水光粼粼,席亭舟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儿。
“星泉,醒醒,别在浴室里睡。”席亭舟轻声呼唤方星泉。
方星泉大概太困了,丝毫不见苏醒的意思,席亭舟薄唇微敛,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犹豫片刻朝浴缸伸出手去。
掌心握上如他想象中一般湿滑细腻的肩膀,席亭舟骤然喉咙发紧,指腹悄无声息轻轻摩挲两下皮肤。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实际上装睡中的方星泉差点因为他的动作破功,又痒又麻,像有电流飞窜。
“星泉,醒醒。”席亭舟俯身靠近,嗅到淡淡的清茶香气,热气蒸腾,方星泉脸颊酡红,好似喝醉了。
“席叔叔……”方星泉软软糯糯地喊了声,懵懵懂懂睁开眼睛。
如同依赖主人的小奶狗,在不甚清明时蹭蹭男人手臂。
席亭舟按在方星泉肩膀上的手鼓起隐忍的青筋,嗓音低哑,“别感冒了,快起来。”
方星泉掀起宛如水洗过的眼眸,明润清亮,湿滑柔软的手牵住男人暗暗使劲儿的手,隐没入浓密的泡沫中,此时的少年仿若礁石上蛊惑人心的鲛人。
水雾缭绕,白气氤氲中若有若无响起声声似欢愉似痛苦的喟叹。
次日清晨,方星泉把落下的碎发全部拨到脑后,露出白净饱满的额头。
“怎么了?”席亭舟经过方星泉身后,伸手拿牙刷。
方星泉猛地转身跳到他身上,抱住他亲了好几口,“真的有效!果然不能憋太久,以后我们要经常互帮互助。”
席亭舟稳稳接住少年,“什么有效?”
方星泉指指额头上碍眼的红色印子,“长痘痘,昨晚我俩快乐过后,今早就消了,所以一定是憋太久造成的上火。”
他一本正经告诉席亭舟:“为了保持我的帅气,席叔叔你得履行你义务。”
席亭舟抱着人大早上被可爱清醒,他俊眉微挑,似乎在深思熟虑,犹豫着什么,神情透出几分为难地说:“可是我们还没领证,名不正言不顺。”